第十九章 陈世美?(1/2)
袁观潮是正儿八经的处.男,虽说小时候扒过墙头看过黄舒老婆洗澡,但这双手只是摸过镢头摸过锄把,摸过山里野物的心肝脾肺肾,但是对女孩儿别说搂过抱过,就连牵牵小手都是没有过的事情。当沈安好觉得心思全部被刚才袁观潮的那句话打动的时候,偏生身后的这个鳖孙突然来了一句让她哭笑不得的事情。
“能不能让俺摸摸你的手?”袁观潮面不红心不跳,一脸的正气凛然,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然后沈安好脸一下子通红,伸出手在袁观潮的手背上轻轻的碰了一下,扭头便跑出了酒吧。出师告捷的袁观潮没有死皮赖脸再纠缠不清,很识趣的没有追出去。
沈安好跑出酒吧,在校园的秋千上晃荡了一个多钟头才走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她缩在被子里,除了双肩耸动,再没有任何动静。上完课回来的室友看到沈安好的模样没敢吭声,带上门便走出了宿舍。从入校一来身上就带着一种她们没有东西的女孩子此时受到的委屈让她们觉得她可怜,但是不知怎么地心中却有着一种暗暗的快意,也许是从开始沈安好便好过她们太多,一个比她们好太多的家世,一幅比她们好太多的皮囊,在她们吃上一顿KFC便是奢侈的生活里,这个女孩子手上提着的不显山不露水的皮包在偶尔翻阅时装杂志的时候才发现这是国际大牌的新品,所有的一切都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优越感,尽管沈安好并不是那种炫富或者是歧视穷人的人,但是由不得室友不和她对比。当落差太大的时候,人心的魔鬼便蠢蠢欲动,也许此时走出房门的那个女孩儿脸上的笑意便是。
沈安好可以想象刚才走出房门的女孩子脸上的表情,她不怨恨,不愤懑,也没有不平,心底是出奇的平静,是从知道了事情之后难得的平静。此时她的心中只有一张笑脸,一张属于那个男人的带着点小村民狡黠和憨厚的笑容。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沈安好在被窝中自言自语道:“安好,得把这一切全部锁在心里边,找男人和爱男人不一样,飞蛾扑火是自寻死路,而不是轰轰烈烈。”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袁观潮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在夜色酒吧中带着一群越来越像是小混混的保安当大混混。酒吧但凡是漂亮点儿的服务员或者是常客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被这个男人吸引。尤其是当一些以讹传讹的传言从酒吧保安的口中传出的时候,这位诸人口中的观潮哥的形象是高大的,背影是伟岸的,手腕是强硬的,拳头也是铁打的,就连普通的相貌和偶尔咧嘴一笑透出的狡黠和憨厚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高人形象,所有的传奇便是这样以讹传讹的结果,便是这种晕轮效果的结果。
袁观潮不是不想对酒吧里面对他明显的或者暗地里露出垂涎之色的女客们动心,也不是只要点头就能劈开大腿大刀阔斧的事情动心,而是他知道有些规矩破不得,只要自己一开这个头,酒吧里面这些身强力壮的保安小伙子,恐怕会被这群夜夜在酒吧买醉的如狼似虎的久旷的怨妇二奶撕成碎片。袁观潮在这种悲愤和压抑之中,开始了对酒吧保安的强制性训练,连带着每天绕着四九城跑圈去火,再拉着一大群大老爷们在酒吧歇业之后狂练俯卧撑,袁观潮差点儿撑不住把自己在清风岭给那些山民们每天实验的那一套拉到他们身上,但这样一来明显的好处就是酒吧的那群人的水准还真是有了不小的进步,就连彪子那个怂货有一次居然真的捶破了一块红砖。
沈安好没有再来找过袁观潮,就连偶尔来酒吧也是行色匆匆,脸上的忧愁之色越来越重。秦余生也没敢再来酒吧,恐怕是熊子在王强的提点下,稍微知道了一些关于夜色身后的那位的一些事情,这个家里边有几个钱的二世祖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找道上的人来收拾袁观潮,无非是以为酒吧的后台不过就是几个混子而已,可是在熊子一耳光扇下之后,多多少少还是明白了这位以前接着他的钱搂着他的肩叫着他弟弟有事儿找我的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四九城太大,手眼通天的人物太多,说不准哪天骑车在胡同里撞个人就能拉升到公检法协同作战的高度,秦余生除了自认倒霉,夹着尾巴做人再没有别的办法。
袁观潮对沈安好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但是手下的保安到还是如同早先一样,但凡是沈安好进来,便开口嫂子闭口嫂子的叫,眼瞅着那群小鳖羔子绕着沈安好转圈,袁观潮还是丁点儿反应没有,只是身边的陈子锟终于看不过眼了,看着袁观潮低声问道:“观潮哥,这么些天了,我看这妞儿不错,兄弟们每天那么叫着人家,人家给着笑脸,给足了他们面子,现在这年头,这样的妞儿不多。”
话虽不多,言下之意却是袁观潮怎么就那么王八蛋,陈子锟偶尔也从酒吧这群不正经人的嘴里听过一些关于袁观潮和沈安好的事情,本来一件很纯洁的很单纯的英雄救美事件,不知道怎么的在这群人嘴里一转便成了观潮哥和这妞儿在一间屋子里待了一个晚上,具体干啥了,没人说,嘴角只有一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的笑容。
袁观潮望向坐在吧台那看着手中酒杯的酒液打转沈安好对陈子锟道:“你不懂。”
陈子锟笑道:“我怎么不懂,不过就是陈世美的事情,这种事儿不地道。”
袁观潮一脸愕然,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就成了陈世美,这沈安好什么时候就成了上京告御状的秦香莲。袁观潮看着陈子锟眼中吞吐的鄙夷,一脸纯洁道:“我可是真啥也没干。”
“陈世美也说自己没娶过媳妇儿。”陈子锟把手里的警棍往屁股上一挂,晃晃悠悠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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