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米雷尔的故事（三）（1/2）

() “因为一个男人？”拉戴尔追问。

女主人稍一迟疑，旋即点点头：“不错！那个怯懦的家伙，那些该死的规条！”

“我懂了！”拉戴尔打了个响指，高声说，“还有什么比爱情的创伤更让人难以忘却的呢？”

“您很好！在这方面比我们有经验，拉戴尔先生。”

“其实我并不了解爱情，”拉戴尔耸耸肩，“甚至像我的祖先们那样，一度将女xìng作为繁衍后代的……”

“工具？”女主人接过话题。

“对，工具！”拉戴尔笑笑，很难从表情上看出他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女主人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可怕的光芒，旋即又恢复了常态。“那么现在呢？”她追问道，“现在！”

“她为我生了一个儿子，但是孩子出生那天，她并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发出惊恐的尖叫，也没有吓得晕过去——您知道，新生的哥林还不会变形术——我这才知道，孩子的母亲早就知晓我的真实身份。我问她为什么不寻机离开，她却回答说：因为我爱你。就在那一刻，她成了我的妻子，真正的妻子！我开始学着人类那样去关心她、呵护她，尽管我仍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我知道，人类对于爱的表现无外乎殷勤备至、奋不顾身。在那些经典的故事里，主人公们的死亡不能阻隔这种情感的延续，时间也更不能磨灭它，反倒让它变得更加深沉。时至今rì，那个女人虽然已经去世多年，但我无时不在想念她。她……”拉戴尔摸着自己的胸口，“活在我的心上。”

“哦，让人感动的故事。”女主人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她真幸福！”

“那么您呢？陛下。”拉戴尔说，“您如此痛恨人类，现在又掌控一股巨大的力量，是否已经让它们化作利剑，shè入了仇人的胸膛？”

“对，我已经在付诸实践了。”女主人显得颇为高慢，“而现在，我开始着手实现我其他的誓言。”

“进展如何？”

“您可以亲身体验。”

“怎么说？”

“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

“如何加入？”

“您已经是了。”女主人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那么我呢？”米雷尔忍不住问。他心想，如果成为女主人眼中的外人，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您早就是了，米雷尔先生。”女主人说，“当您吃下那些东西之后，你就是了。味道不错吧？忘了告诉您，我让厨娘在里面加了点东西，那是我亲手泡制的。噢，让我想想，人们通常如何称呼它们？唔……人们通常称之为噬灵草！”

“噬灵草！”拉戴尔嗖地站起来，指着女主人嚷道，“狡猾的海妖！”

“大胆！”一声娇叱，一位身着软甲的女子拔剑而入，她速度奇快，拉戴尔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冰冷的剑刃已经抵在他了的脖子上。

“不得无礼！艾尔西。”女主人淡淡地说，“赶紧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