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亡命天涯 巧遇狼孩（2/2）

黑暗中小孩止住了啜泣，立即从地下爬起来说：

“有有，大叔你等等，我给我热热去。”

“热？你这儿还有火？”老南大惑不解。

不一会儿小孩在洞口升着了火，支起一个破瓦盆，满洞子飘溢着饭菜的奇香。

小孩并未撒谎，他从小没有了爹娘，稍一懂事就开始了乞讨生涯。有一次饿昏在这条山沟里，大概是一只刚丢失了狼崽的老母狼收留了他。久而久之，他和这只狼产生了感情，俩人相依为命，时常有些往来。老狼打猎，自然不会带上他，他去讨饭的路上，更不会身旁有只狼相随。有时他讨得剩饭多，还周济老母狼一些，老狼也分他一点肉类。

一是老南肚腹饥饿难当，二是小狼孩热的饭菜着实有些不同寻常的香味。当小孩把半盆剩菜汤端到他面前的时候，老南方才悟出这些均是讨来的残汤剩饭。怪不得味道那么好呢，大概是家大饭庄吧？如今他已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两手端住盆子，一仰脖，咕咕咚咚几大口就把盆里的食物喝了个干干净净。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爬起来一看，老母狼已经寿终正寝。小男孩搂着他的狼友哭天嚎地，老南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但是面对这一人兽间的世外真情，况且那只老狼昨晚也还曾助了他一臂之力，触景生情，也免不了跟着掉下几滴泪水。

事后，老南建议小孩把老狼拖出洞外，小孩死活不肯，老南也就不再坚持。

虽是少了一个吃饭的活口，但是小男孩乞讨来的饭食也经不住两个男人的坐吃山空。不到一天的工夫，眼看就要断顿了。突然有只老鹰在半空里盘旋，老南爬到洞口，胡乱在地下摸了一颗石子，单指一弹，只见那只苍鹰应声落地。小男孩看得呆了，惊叫道：

“大叔你好厉害啊！”

老南苦笑不言。

小孩拣了那只老鹰，放在手里掂了掂足有七、八斤重。小孩干此等事体好像是极在行的，他跑到鹰落地的地方，拣回那只鹰，飞快地掏空内脏，架在火上烧烤熟了，顺手撕下一块鹰腿先递到壮汉手里。

老南也不客气，屠门一般大嚼了几口，这才说：

“孩子，你也吃吧！吃了之后我就教你这‘弹指神功’，你去山中林子里打些鸟兽，咱爷俩就不致于饿死了。”

小孩不但乖巧，而且机灵无比，听说壮汉要教他狩猎之法，顿时欢呼雀跃，扔了鹰翅，双膝跪倒，匍匐在尘埃之中，童声说道：

“徒儿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