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转香格里拉,1、西藏起尸夜(1/2)
() 《扭转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
一个理想国度的代名词。
它是一个美好的地方,
是一个神奇的人人向往的地方。
可是有谁知道,
围绕它曾经展开过一场多么惊心动魄的斗争。
能够进入香格里拉的人,
就能够掌握决定世界命运的秘密,
中国人,
英国人,
德国人,
美国人,
苏联人,
为了发掘它的秘密展开了殊死的拚杀.
美丽的xī zàng风光,
喇嘛的神奇秘术,
人类起源的惊人传说,
一个被信仰科学的美国历史纪录在案的从亚特兰蒂斯来的人的关于转世轮回和报应的理论,
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往的佛教理论的全新的对于人生和未来的认识和生活方向,
神的力量真的存在吗?
1、xī zàng起尸夜
松涛阵阵,伴随着清脆的鸟鸣,这大自然的音乐在山谷中荡起阵阵回声,给人一种整个身心都受到洗涤的感觉。
一支小小的马队顺着山间公路缓缓走来。最前面那匹马上坐着的是一个学者,他的鬓角已经出现了少许的银丝,他稳稳地骑在马上,长年的研究和野外生活,让他掌握了丰富的知识,他的脸上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自信。他回头看了看他这支小队伍,停下来等着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
后边紧跟着他的那个小伙子,刚刚二十出头,中等个,但是身材匀称,看上去显得更高挑挺拔,他英俊的脸上还略带着一些天真的稚气,和前边那位稳重的学者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个青年有一头浓密的黑发,一双同样浓黑的眉毛下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要显得比通常的人还要黑,还要亮。他的全身充满了活力,好象他随时可能高高跃起,飞奔而去。但是他脸sè白皙,好象很少接触外界似的。
学者看到,这个青年随着马走动的节奏自然地晃动着身体,好象粘在马背上似的,这是骑术的最高境界。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是一脸陶醉的笑容,眼睛朦胧地看着远方。学者不禁笑了,他问道:“怎么,天一,还在想着昨天晚上那个对你唱情歌的康定小姑娘哪?”
叫天一的小伙子脸一红:“什么呀,方教授,我才不是想那个呢!”
“你的相貌人品都算一流了,康定号称情歌故乡,有小姑娘喜欢你很正常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个小姑娘不错呀,娇小玲珑,川妹子很热情泼辣,值得你喜欢哪!不想这个,那你能想什么呢?笑成这个样子?”
天一的脸更红了:“我真的不是在想她。我是觉得呀,这儿的空气多好,环境多美!总算离开成都那个鬼地方了,四川这个地方,真要快把我闷死了。我们东北人特别受不了这种又cháo又闷的劲儿。一到这儿,我舒服死了,整个人都要飞上天去!”
方教授笑着点了点头:“嗯,是啊,你们北方人确实受不了南方这种cháo湿闷热的气候。”
天一朝后边看了看,小声问道:“方教授,咱们这个考察队有点奇怪呀?”
“怎么奇怪?”
“您的本事真大,这种时代,连学校的正常运转都难以维持,可是您还能弄到资金到xī zàng做这么大规模的野外考察。就是这人员的组成有点随便,您是有名的大地理学者,这个不用说。冯老师是教生物的,也是出sè的人才,就是我是不是有点滥竽充数的意思。您怎么会选上我呢?我真觉得很惭愧。”
方教授和天一并马而行,边走边说:“你也不能这么说,你的成绩在学生里边也是名列前茅的,在学术上,你也只是缺少实践而已,你们教授早就告诉过我了,以你的聪明和刻苦,早晚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学者。几个教授对你抱的希望很大呀!
再说,这次考察,最重要的是,需要有一个强健的体魄,这在咱们现在的老师和学生里边就比较难得了。咱们燕京大学,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抗战,勉强维持到现在,全校的人员生活都成问题,更不要说什么身体素质了,你在这里边算是最好的,所以你绝对可以胜任这个考察队员的身份。”
其实,方教授选中这个小伙子还另有特殊原因,只是他没有说。他也是个在社会上见多识广的人,他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天真,他的背景可没有那么简单,他能加入这次考察,也是有人关照过的。而其他人则不能通过那种严格的审查。
不过方教授还是想多了解一下自己这个新队员,于是他又说:“我倒是想问问你了,抗战现在已经达到相当火热的程度了,一般的爱国青年都要求到前线去打rì本鬼子了,你反而要来参加这种学术xìng质的考察,你是怎么想的呢?你的家庭条件那么好,为什么要出来做这种吃苦受累的艰苦工作呢?”
天一笑了笑:“我本来也想上前线去,我家是东北人,让rì本鬼子祸害得厉害,我当然也想去打鬼子报仇。可是家父说,现在抗战的形势已经相当明朗了,赶走rì本鬼子已经是指rì可待的事了。战争总要结束,生活还要继续,今后我们要做的是在废墟上重建国家。我是学地质的,正是需要为国家出力的人,我应该赶紧为国家找到矿藏,建设我们自己的工业,制造我们自己的飞机和大兵舰。
再说,我忽然有一个强烈的感觉,我总觉得……”
“觉得什么?”
天一犹豫着看了看方教授:“方教授,你不是教我们课的老师,可是我对您也有一定的耳闻,我知道您是个真正的学者,您不相信乱力怪神之事,我也绝对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是我这次总觉得有一种感觉,好象我这次来xī zàng,能够发现一点什么。”
方教授微笑着说:“发现什么?这倒有点意思了。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很多大科学家在进行重大发明之前,也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的,这在科学史上并不少见。这就叫做科学家的直觉。更加离奇的还有,作曲家在梦中把小提琴交给魔鬼,魔鬼演奏出了动听的音乐,作曲家醒来之后记下了曲子,成了著名的乐曲。科学有时是很奇妙的。”
天一沉思着说:“不是科学上的,好象是我自己的事。那种感觉十分强烈,甚至我觉得就有一个声音在我心里说,参加这次考察,到xī zàng去,会让我实现一个什么心愿。”
“心愿?什么心愿?”
“嘿嘿,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想了又想,我根本没什么心愿哪?”
方教授看着远方,点点头说:“生活里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有些东西用通常的逻辑是无法解释的。而xī zàng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有很多神奇的传说,也许你会有一番奇遇吧!”
天一有点烦躁地猛地拉了一下马缰绳,他的马扬起头,打了一个响亮的响鼻。
天一回头看看,小声问道:“可是教授,怎么咱们这个考察队就咱们三个人,不相干的人倒来了一帮,那是些什么人哪?看着不象考察的,倒象是来押着咱们的。”
方教授回头看了看,微微一笑。
他们身后跟着四个人,领头的一个四十多岁,长脸,半边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歪斜,看着很凶恶。他的眼睛躲藏在皱纹纵横的脸的深处,只是偶而一闪之间,突然shè出一道令人心惊的目光。他一直低着头,象是在想什么心思。而他身后的那三个人,更是一脸yīn沉,简直是一脸横肉,看上去狰狞可怕。他们马背上都带着一支崭新的步枪,一言不发,只是跟着队伍向前走。
方教授小声说:“咱们这次考察,是第八战区资助的资金,这些人就是第八战区的长官介绍来的,说是什么长官的朋友,顺便可以保护咱们,当然不能不带上他们。至于人家是来干什么的嘛,咱们最好不要多问。这是政治,咱们是不能过问的。”
天一回头看了看他们:“第八战区的?那些人看着不象军人哪?再说,他们跟着咱们干什么?”
方教授摇摇头:“小于,我看你的社会经验并不多,所以我劝你一句,现在这种社会,有些事还是不要多管为好。咱们是学者,还是专心做好自己的学问吧!”
天一点点头。现在是抗战进行到高cháo的时候,四川号称大后方,全国的各种势力、各种盟国方面的人物都聚集到了这儿,抗rì的,不抗rì的,各种论调,闹得甚嚣尘上。甚至还有rì本方面的各种各样的特务组织、汉jiān组织,也都把手伸进四川,社会形势非常复杂。天一虽然很单纯,和社会上的各种组织很少来往,但是对这些事情也是耳闻目睹,心里多少有点数。
他们这边说话,他们说的那个冯老师已经落在最后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大本子,正在一刻不停地记着沿途看到的各种动植物的名字。
天一勒住马,等着冯老师过来。几个带枪的人都过去了,他们雇用的脚夫也从身边走过,冯老师终于过来了。天一问道:“冯老师,不是说这些地方的资料咱们都已经有了,到前边的藏区才开始正式工作吗?怎么你现在就开始写上了?”
“天一呀,你是搞地质的,你的那些东西是死的,当然不用着急。我的这些可全都是活的,我要开始统计,从上次有人记载以来,这附近的动植物的种类增长了多少,消失了多少。”
天一说:“正好,我对动植物种类认识得不多,您一边记,一边给我讲讲那都是什么树什么鸟好不好?”
“对,一个真正的学者,不能死读书,只认识自己的那一摊,野外考察是一个综合的任务,能多知道一些当然是最好了。看见没有,山上的那些,是xī zàng最常见的,那个是乔松、高山松,看见没有?那个特别高的,叫做喜马拉雅云杉,你没见过吧?”
天一顺着冯老师的手朝山上看去,只见那些树笔直地直插天空,而在它们的身后,是蓝得象用水洗过一样蓝的天空。天一叹息着说:“多么蓝的天啊!”
他们正在说着,空中一声大叫,十来只大鸟突然从树梢上飞了过来。那些鸟全身栗sè,脖子上有一圈醒目的白sè羽环,翅膀在阳光下映照下一闪一闪地显出好看的铜绿sè。
天一大叫起来:“快看,那么大一群哪!”
雄伟的高山,挺拔的绿树,辽阔的天空,飞翔的鸟群,好一幅意境深远的自然的画卷。
冯老师马上说:“那是赤麻鸭,在xī zàng各地水域环境中都可以看到。附近有湖泊或者河流啊!”
一直沉默的那些带枪的人突然醒过来似的,cāo枪在手,催马朝那群鸟冲过去,一个在最后面的人大声喊道:“这鸟好吃吗?”
冯老师愣了一下:“好吃?还不错。”
那几个人举枪瞄准,顿时枪声大作,鸟群发出一阵哀鸣。这些人枪法很好,几枪过后,几只鸟象石头一样从空中摔了下来。
正陶醉在这美景里边的天一还没有从这仙境里边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是一片血污了。三个书生互相看看,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方教授小声说:“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天一沉思着说:“这些人不是军人哪!”
“那他们是干什么的?”
“好象是特务。”
在当时的四川,特务这个名词可是一个不详的信号,尽管现在是抗战进行到高cháo的时候,可是很多老师和其他知识分子却因为主张抗战,不明不白地被学校辞退了,甚至干脆失踪了。据说这些人有赤化的嫌疑。那儿有特务,那儿就有紧张和猜疑,就有迫害。
冯老师的心情也有点压抑了,那些人yīn沉的表情,说明他们对自己这几个人并不友好。他问:“你怎么知道?”
天一想了半天,最后尴尬地笑了笑,竟然什么原因也没说出来。
方教授和冯老师互相看了看,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
几个特务纵马过去把打下来的鸟拣了回来,高高举着喊道:“今天午饭有野味吃了!”
他们大声谈笑着,那个特务头目忽然看到三个学者脸上的表情,就问道:“怎么了,方教授,这些鸟不能吃吗?”
方教授淡淡地说:“没什么,能吃。”
特务头目朝他们脸上扫视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有点挖苦地说:“方教授,你们可真是些知识分子,书生气实在太重了。不过是一些鸟,这可是难得的野味呀,在城里可吃不着。咱们辛苦这一趟,也不算白来。可惜,太少了,不够每个人一只的。”
方教授说:“前边就是折多山了,过了这座山,就正式进入藏区了,藏族人很少杀野生动物,你们还是注意一下,别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特务头目一撇嘴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打几只鸟吗?”
方教授说:“xī zàng我来过几次,藏族人差不多都信仰藏传佛教,有很多讲究。在xī zàng,动物是对人有益的生灵,和人一样享有生存的权利。藏传佛教的信仰是,所有动物乃至一切造物都有灵魂,个个都可以转世超生。人若害死动物并宰而食之,他便欠了那动物一笔债务。如果你请位法师给这动物的遗体祈祷一番,让他来世转生时超过它原来的地位,那么这笔债就算了。”
几个特务和天一全都听得目瞪口呆:“什么?我还欠它的?”
天一朝那几个特务笑了起来:“你们完了,等着还小鸟债务吧!”
特务们叫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啊!藏族人是不是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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