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荒村孤女（1/2）

() 司马兄弟俩、秦云、黄正、怀玉往山下走去，脚步稍快于西域七魔，不久，便在山下见到西域七魔。司马承迎上去，躬身说道：“各位前辈，司马承向各位表示歉意，让你们在少林拼杀，我实在是对不住”。何多都此时毒xìng已解，见他们，道：“司马兄弟，看来中原武林是卧虎藏龙之地，我们还真得回西域去修炼，rì后在做打算”。话毕，司马承道：“那就恕不远送！”说话之际，揖手作别。李通沙也一揖手，说道：“后会有期！”说话之际，七人往山脚的小道走去，不久便已消失在少室山脚。司马承道：“大哥，我们也得会江南去，等时机到了就动手”。司马继道：“正是此意！”当时五人并行，一同赶回江南去。

玄难大师见王鸿为本派化险为夷，心中自是欢喜，连连对王鸿道：“少侠，你为敝寺化去一场灭门之灾，老衲是感激之至！”王鸿道：“大师，胡人要想图谋中土，害我中原百姓，岂能袖手旁观！”王鸿语气甚重，一腔热血沸腾。玄难道：“少侠心系家，国，老衲更是佩服之至！”在一旁的和尚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王鸿一瞥天sè，正是午时。便即躬身辞行道：“大师，我还有要事在身，在下告辞！”玄难听他要辞行，道：“若办完事，还请少侠登门拜访，在敝寺小聚”。王鸿道：“大师，能到少林，实是大尉平生，后会有期！”话毕，就转身出了少林寺，下了少室山，前去燕山拜祭父母。

骄阳似火，旷野清静，王鸿踏着曲折的小道行走。他肩上附着一柄铁剑，显得很是jīng神。忽的心中想道：“我竟没有将害死大师的凶手告知方丈，哎，我……”他忽然有些犹豫不绝，此时已离少林寺数里路，他一瞥，一轮烈rì已然西斜。心道：“现下返回少林势必天sè已晚，还是等rì后办完事到少林拜访，那时在细细解释，也就是了”。想到这，不禁又放快脚步。

不久，忽听一阵声音远远传来，他很是奇怪，便即三步变做一步走。忽然，眼前出现一家荒村小店，过路的人倒是不少。他迎上去，叫道：“店家，来一碗面！”店家应道：“是”。他走到一张空桌旁，坐了下来，等着面。

此时，一阵声音从身后传来。“听说呀，瓦岗大军已经攻下洛口，把隋军打得节节败退，正分发粮食呢？”王鸿听得瓦岗大军战胜，自是欢喜得紧。他又一瞥，见有十几个人在他身后，作百姓打扮。他细细听着。又有一人说道：“这李元帅啊，这是用兵如神，洛口一战，如同神军天降，隋军的几员猛将也是吓得屁滚尿流，哈哈”。王鸿听了，好似亲身在战场一般，想到李元帅是如何破敌的。忽的心道：“我祭拜完父母，就到瓦岗去看看李大哥、二哥，他们一定想我了”。此时，店家端来一碗面。他才回过神来，拿起筷子，猛地就将面吃个jīng光，便就上路。

此时已是八月间，北方的天气倒也温和。他一路走得三四rì，见得一路野草比之人高，草丛中偶尔还会踢着几块人的骨头。心中顿时想道“父亲临终时要我做一个大英雄，我怎么做才是一个大英雄？”心中疑惑不解，自是闷闷不乐。

这rì，便到了燕山脚下。眼前忽然出现一片荒村，很是凄清，不免有些离奇。在走得一里，进了荒村，更是惊奇，就连一人也不见得。“平rì里的大哥、大伯们都拿去了？”心中不禁发问。心中便想道一个可怕的议题“难道竟被官兵杀光了，定是，平rì官兵草菅人命，到处气压良民，还有什么办不到？”他想着，已然走进村子。

突然，他大吃一惊，见到一个瞎了的老婆婆坐在门前的地上。王鸿走近，见得那老婆婆衣着破旧，身后的屋子破旧不堪，像是要倒塌一般，心中满是同情之意。

他问道：“老婆婆，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那满头银发的老婆婆像是被雷电惊醒一般。口中说道：“我的儿呀，你总算回来了，娘等的你好苦啊！”说话之际，眼中的泪珠滚动，虽看不到人，但她能感知到。王鸿心中一酸，道：“老婆婆，我不是你的儿”。这话以出口，那老婆婆又是如同被雷电击打一般，呆呆愣了半晌。道：“翠儿，快快迎客”。此时她身后的门“吱”一声打开，钻出两个女子。一个约莫和自己一般大小，面容娇美，肌肤如雪，眉如柳梢。另一人年长，但脸上的娇美仍不见半分，看去很是娇弱，面容憔悴。那少女朝王鸿一看，又将目光移开，显出娇羞之态。

那中年妇人道：“少侠，请到屋里来做！”王鸿道：“不用，大娘，不知这里为什么如此荒废？”

那中年妇人道：“你不像本地人，这里的一切你也就不知，好吧，既然你问，我也就告知你吧”。

那中年妇人叹了口气，道：“这话要从十几年前说起。这个村子叫做李家庄，十几年前很是热闹，村里还有许多能歌善舞的后生，每年的中秋、端午、除夕都要演唱一番。那是村里rìrì歌声不停，很是热闹。”她说道这，又叹了口气。王鸿听到这感到一阵好奇，问道：“那后来又怎样了？”

那中年妇人神sè一变，一脸愁容。又道：“殊不知，十八年前，官兵突然来村里抓人，说是要修运河、筑长城抵御胡人入侵，我……”说到这眼中的泪水滚落，一阵呜咽，也就没有再说。王鸿见她伤心，知定有难事，便道：“大娘，你快说，若有难事，我定会帮你办到”。

那中年妇人一听这话，愁容稍减，又道：“我才成亲三rì，她父亲就给官兵抓了去修河，这一去就是十八年，一直杳无音信。天可怜见，留下一女翠连”。说话之际朝着那少女一指。

那中年妇女顿了一顿又说道：“这官兵在村里横行霸道，烧杀yín掠，无恶不做，害得一村人叫苦不迭”。王鸿听得是咬牙切齿，心中想着那是官兵做恶的前景。王鸿又问道：“那翠连的父亲的消息，你可打听过？”

那中年妇人道：“那时村里有个大恶霸，把村子搅得是鸡犬不宁，全村人对他是恨之入骨。十五年前的一天，突然有两个长得很俊朗的少年带着一群农民军来到村里，把恶霸和他的儿子处死了。说什么是恶霸的儿子强抢了他的未过门的娘子。那一群农民自称是瓦岗军，为民除害。村里人感激他们纷纷投奔他们。”王鸿听得“瓦岗军”，心里一阵喜悦。问道：“那两人长得什么模样，叫什么？”

那中年妇人听他问便答道：“其中一人做书生打扮，很是俊朗。另一人面sè稍黑，很是健壮。叫什么我就不知。听手下人管他叫“李司马”“。她本知李嘉的名字，可是她暂不说。生怕让不认识的人知道，坏了事。再者，若对李司马不利。王鸿一听心中隐隐到道李氏兄弟，可一时又不大确定。他听得那妇人说得很是清楚，心中好奇，便问道：”大娘，那李司马可叫李俊，他的弟弟可叫李嘉“。

这话传出，那中年妇人如被雷电击打一般，很是奇怪。问道：“少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王鸿说道：“不瞒大娘你说，我就是李俊李嘉的结拜义弟”。那中年妇人一听，好似不敢相信这话。问道：“你何以见得？”

王鸿道：“那李嘉的身上是不是带着一张弓，李俊是不是手中一直拿着一把扇子”。王鸿小时见得李嘉和李俊，他们的事，也就知道一些，此时说来倒也不错半分。

那中年妇人听他连手中的东西也知，倒也信了，一脸喜sè，道：“原来是李司马的义弟！”这声音很是响亮。王鸿问道：“大娘，你是怎么识得李司马的？”

那中年妇人说道：“她父亲被抓后，我一直深深思念，三年杳无音信，始终打听不到。我在家门口哭，李司马见了，问我怎么了，我就把这事说了。他说帮我找到她爹，心里一时有所指望，也就不再哭。这十几年来，我一直等着，哪知还是杳无音信”。“哎……”说到这又是一声长叹。

那妇人问道：“你既然是李司马的义弟，那就是说有她父亲的消息了？”此时王鸿见她一脸喜sè，比之先前还要高兴。说道：“大娘，对不住，我虽是李司马的义弟，但这几年来，我在华山学艺，并未和他们朝夕相伴，我也是思念得很，等我到燕山祭拜完父母，便去拜访，到时我一问，便就可知”。

那妇人又现出愁容，比之先前虽未多，但此时也是心中一片冰凉。说道：“少侠，你就拜托你了”。王鸿道：“我一定细细打听！”那妇人躬身谢道：“多谢少侠！”王鸿道：“既然是李大哥答允的事，我去办也是天经地义的，用不着谢”。

此时，翠莲迎上一步，道：“娘，让我和这个大哥去找父亲去”。那中年妇女一听道：“哎呀，翠莲你去找，太难为你了，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想去找，可是家里总有你和婆婆需要照顾，一时又走不开”。那中年妇女其实就想出去找，可是一时没有机会。现在女儿突然这么说自是欢喜的很。这一来既能让她出门磨练一番，又能有点希望。翠莲一听母亲口吻，知已同意，更是高兴。她对外面的事物很有好感。突然走到王鸿身旁道：“大哥哥，你领我去找爹爹去！”说话之际向着王鸿看了一眼。王鸿此时心里一阵踟蹰，不知怎么才好。心道：“我已答允，不能反悔”。勉强道：“好吧”。翠莲一张杏脸现出喜sè。虽不似大笑一番，王鸿看去有一种默默的亲近，比之圆英、飞燕又有不同。那中年妇女说道：“多谢少侠肯帮忙！”王鸿道：“那里那里，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王鸿又问道：“请问大娘，翠莲父亲的尊名是什么？”那中年妇女道：“拙夫姓李名正南”。王鸿道：“好，我还有要事在身，现行告辞！”那中年妇人道：：“那翠莲就拜托你照顾了！”王鸿道：“大娘，我不会让翠莲受半点委屈的，一定找到她爹”。那妇人向他躬身，表示一种谢意。王鸿还礼，便就转身，和翠莲一起上路。二人走出几步又回头一望，招了招手，那中年妇人也向他们招了招手。

二人不久就出了荒村。翠莲问道：“大哥，我们到那里去？”王鸿答道：“我们先到燕山去祭拜父母”。翠莲一阵好奇，问道：“大哥，祭拜父母，难道你父母都已去世了？”王鸿一看天际，几片长云漂在天边。顿时心中很是伤感，长叹一声，道：“我的父母都去世了，世上就只我一个”。

翠莲一面走在他身旁一面听他说道：“父母都去世了，世上就只我一个”，又问道：“大哥，你的父母是病逝的吗？”

一提往事，王鸿顿感心里难受，说道：“我的父母就是被坏人杀了的”。说到这，心里一阵愤怒，真想此时就能报仇雪恨。

翠莲向他瞟了一眼，见他一眼愁容，知道自己惹得王鸿难过，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说道：“对不住，大哥，我惹得你难过了”。王鸿喃喃说道：“不打紧，rì后我定为九泉之下的父母报仇雪恨”。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如释重负，倒也舒适。

此时忽听头顶一声鸟叫。二人同时抬头，便见一双大雕在高空翱翔，向着远处的山顶飞去。王鸿心中忽然想起儿时和父亲一同打猎的情景，欢声笑语萦绕耳旁，对父亲又是思念。

二人脚下越走越高，便到燕山脚下。此时是八月间，山间没有大雪覆盖，视野空旷。王鸿引着翠莲走得一阵。忽然眼前迎出一座碑，王鸿心间不禁一震。这墓就是王一前、张氏的墓，那rìchūn花秋叶、夏荷三姐妹在燕山脚下葬了王鸿父母。此时已有十年了。碑石上的字依旧清晰可辨。王鸿呆呆看了一阵，不禁又热泪盈眶。翠莲见状，往碑石一看，只见碑石上写道：“父亲大人王一前，母亲大人张氏之墓，孝子王鸿立”她便知是王鸿的父母的墓。当下不禁想到自己的父亲，心中也是不是滋味。迎到王鸿身旁道：“大哥，我们都是从小失去父亲的人，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还是节哀吧！”王鸿听他这么一说，心道：“她一个女子都能不哭哭啼啼，而我王鸿，大好男儿，这样哭哭啼啼，将来如何当得真正的大英雄！”想到这不禁又想到父亲临终时的遗言。道：“翠莲，你说的对，好男儿自当刚强，不负父母的期望”。当下好似找到一个知音。二人对视一阵，心中有说不出的话语。翠莲见他脸上愁容已散，如同乌云飘散。自己也是欢喜。

王鸿走到墓前，立即跪倒，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他抬起头道：“父亲，孩儿谨记你的遗命，已然练成天下无敌的八怪连环剑法了”。说道这，他忽然一跃，跃出数尺，“唰一声响，肩上的一柄长剑已然出鞘。念道：”父亲，你看好，孩儿将剑法打一遍让你看看”。手中剑一挺，便舞起八怪连环剑法来。

只见此时rì已偏西，剑光闪动。翠莲在一旁看着。见他脚上的步伐变换很是熟练，几乎是人和影子合为一体。只听得“呼呼”之声。剑花飘飞，翠莲看得连连拍手叫好。王鸿仍旧将剑舞成一道白光。夕阳之中更显得凌厉。

半晌过后，王鸿舞得满头大汗，手中的剑依然没有丝毫的松懈。脚上的步伐变换更是比之先前还快。

忽然他大喝一声，将手一横，剑护在胸前。五尺外，顿时尘土飞扬，剑招的威力也就不言而喻了。翠莲惊呆，半晌才回过神来，赞道：“大哥，你的剑法入神”。王鸿没有注意她，一双眼直视墓碑，说道：“爹、娘，你们看清楚了吗？孩儿没有让你们失望”。呆呆望了一阵，出随手将剑回鞘，动作轻盈。

过得良久，忽见远处夕阳下山，天sè顿时暗淡。两人肚中一空，都是一阵“咕咕叫”。王鸿见她小脸红润，看去好生娇艳，不由得多瞧一眼。翠莲见状，不敢正视，一张脸顿时如同火烧，涨得成了一片晚霞，做娇羞之态。

王鸿说道：“翠莲，我们现在打猎去，好不好？”翠莲不知什么是打猎，随口应道：“好，大哥”。王鸿当下一拉翠莲，二人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同时跃起，便到了燕山山间。王鸿学得《上乘轻功》拉着一人也能来去自如，此时更是跃起数十丈。翠莲大吃一惊，身子好似飘起一般，口中叫道：“大哥，我们是不是成仙了？”王鸿一笑，道：“这不是成仙，而是我用轻功带你上高山，免得你走起路来当真艰难”。翠莲顿时感到王鸿对她一阵关怀，心中暖洋洋的，不知说什么才好。说道：“你是怕我上不了山才用轻功把我带上山的呀？”王鸿一听，满脸尴尬之sè。不知怎么回答才是，弄不好，会让她胡思乱想。也就不再回答。

二人到了山顶，别有一番天地，八月时rì。燕山顶上一片碧绿，树枝繁茂。王鸿抽出剑，顺势一剑，在树上斩下一根树枝，在从怀中摸出一根绳子。当下一栓，制得一张劲弓。又挥剑砍来一根笔直的树枝，约有一只箭长短。他将树枝的一端销尖，成为箭尖。翠莲见状问道：“大哥，这是什么？”

王鸿答道：“这是弓箭，古时的人大战是要用它”。说话之际，用手将箭搭载绳子，稍作示意，翠莲一看也就明白。

二人开始在山间寻找猎物。天sè渐渐暗淡，但面前的一切倒也看得清。二人寻得大半个时辰，忽然，只见一只野鸡从一片密林中窜过，二人见状，自是欢喜。这也不用说，二人肚子一空，早想吃食物，只是没有罢了。现在眼前就有，何曾不喜！

二人迎上去，见得那野鸡的尾巴足有一米长，整个毛sè是红红的，像是被涂有朱砂一般。王鸿立即将箭搭载弦上，追了上去。脚上用上移步**，眼看就要追到，突然，野鸡跳到了树上。

王鸿将箭一瞄，就要shè箭。“嗖”一声，箭就shè出，那只这只箭并未shè中，竟偏了数尺。原来是箭太轻，易改变方向，自然shè不中。

翠莲好生失望，她一瞥，大叫：“大哥，你看那是什么？”王鸿一看，便见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如闪电般窜了过来。王鸿大惊，说道：“那是灵狐！”转眼间，那灵狐跳上树去，如同一支箭一样跳到野鸡面前，就此搏斗起来。只听得“吱吱”一声，灵狐的嘴已然咬住那只野鸡，半晌过后，野鸡拍打着翅膀，不停挣扎。再过一阵，野鸡已然不动，显示被灵狐撕咬而死。

王鸿口里念道：“狐兄，你太厉害了！”此时，灵狐嘴里叼着野鸡，窜下树来，到了王鸿跟前。好似老朋友见面一般，在王鸿身前窜来窜去。过得一阵，便将野鸡放在王鸿脚跟前。翠莲见状，说道：“大哥，这灵狐怎么好似知道你？”王鸿道：“是呀，我曾经救过它”。这灵狐有些灵xìng，也就将王鸿记住，这也不是不有之事。翠莲道：“我明白了！”

当下，灵狐在二人身旁窜来窜去。王鸿拾起地上的野鸡，去了毛，穿在一根木棍上准备炙烤。

此时，天sè昏暗，眼前的一切已然模糊，二人在附近拾得一些干柴，生起一堆大火，来烤野鸡肉。王鸿手里的野鸡肉烤的“哧哧”作响。阵阵肉香扑鼻而来。火光之中，二人对望几眼。翠莲的脸上如同贴上一层金纸，甚是娇艳。翠莲问道：“大哥，明rì我们就找爹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