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雪交加（1/2）

() “呼呼”，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rìrì夜夜下个不停，笼罩了整座燕山。寒风凛冽，鹅毛般大雪被刮得漫山飘扬。

燕山脚下，一间茅屋挺立在这夹着雪的寒风中。茅屋歪歪斜斜，险些被大风刮倒。茅屋中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年方十岁的男孩子。另外两个，一个是他的爹，他爹就是王一前，约莫三十岁左右，身穿一件毛大衣，长得眉清目秀，是一个猎人。另一个就是他的娘。

“鸿儿，你来”一个慈母对自己的儿子说道。这时，一个衣服褴褛，穿着破鞋的男孩子跑到母亲面前，打量着他的母亲。母亲穿着一件很干净的破衣服，衣服呈绿sè，但颜sè暗淡，像是穿了很久。那孩子满脸英气，显得很有jīng神，他的鼻子上有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看上去一副机灵的样子。

那孩子的母亲叫张氏，约莫二十多岁年纪，乍一看还有几分姿sè。那孩子看来有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此时正用手捂着肚子。他前几天吃过一只烤山鸡，现在家里打来的猎物已然吃尽了。外面大雪纷飞，王一前有好几天没有出门打猎，他正自着急，可也是无可奈何。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了，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有好几天没上山打猎了，家里的猎物已吃尽，肚子也饿了，今天雪已小了，我得到燕山去打一些东西来充饥”，说完就带上屋中一个角落里放着的一张弓，yù要出门。张氏劝道；“前哥不可，现下屋外刮着大风，飘着大雪，你在歇两天吧”。“不行，家里的东西快吃完了，我不管怎样也得打点猎物回来”王一前说道。他披上蓑衣，戴上斗笠就快步跨出了家门，往燕山而去。

原来，在燕京一带，十月就已飞雪了，大雪rìrì夜夜不停，地上的雪亦可没过踝骨。王一前一家独自定居燕山脚下，大雪埋没了进山的道路，也就很少有外人来到这。这rì，王一前艰难的攀爬在燕山上寻找猎物。王一前的曾祖父叫王严明，是北朝时北魏的一员虎将，统领兵马，打过大战。王严明有些舞枪弄棒的本领，还有一手shè箭的本事。后把这本领传了下来，一直到了王一前这一辈。王一前的父亲王林愤世嫉俗，就迁居燕山，从此不与外人交往。岁月流逝，后来隋朝统一了中土，隋朝文帝开皇年间，文帝励jīng图治，一时国泰民安，出现一个盛世景象。此时，已到了炀帝时，炀帝整rì在宫闱中玩乐，荒废了朝政，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王一前不闻外世好久了，一直以打猎为生。他空有一身本事，可一时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真可谓英雄无用武之地。

这一年，王鸿正十岁，王一前心间盘算要把一身好本事传给王鸿，可一时没有机会交给他。

王一前这rì在燕山攀爬，寻得半rì，没有寻到一只猎物。燕山寒风呼啸，王一前在狂风中行进。

王一前离开家门不久。“呼呼呼呼……”门外狂风肆虐，“吱”一阵风掠过门前把门刮开，一股寒气破门而入，王鸿冻得打颤。

王一前艰难爬上燕山，这燕山虽不陡，大雪覆盖，爬起来就不易了。毕竟，王一前有一身本领，不然，要爬上燕山那是不可能的。风不停的刮，雪不停的飘，王一前不辞辛苦，一口气爬得七八十丈远，倏而，他眼前一亮，如箭一般的穿过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他心间一惊，于是就用尽全身力，跟着追了过去，见是一只灵狐。他一直追着灵狐走，他脚上的鞋没入了雪地里，脚趾冻得通红，走起来不及灵轻快，总是落在灵狐后好大一截。灵狐全身洁白，周身毛茸茸的，夹着一条小尾巴，看起来甚是可爱。那灵狐在雪地里转成一个圆圈，像与王一前玩耍一般。

王一前在雪地里左右摇摆，脚上的步伐总是追不上灵狐，眼看就要追到，可灵狐一跃，又落在后面一尺有余，他心中大急，可也是束手无策。他追了一阵，感到身上酸痛，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就坐在雪地中歇息。

王一前出门后，王鸿母子就在屋里生了一大堆火，把屋子哄得暖洋洋的，二人围着火取暖。王鸿看着母亲那杏脸，不禁产生了遐想：母亲生的这么俊俏，如何肯嫁爹这一介武夫，跟爹同甘苦，共命运呢？此时，王鸿一脸天真像，瞬间，他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扑到母亲怀中，在母亲腋下挠了几把，母亲也感无奈，心想：“都十岁了还爱闹，太也没出息了”。

门外雪已然小了，风还在“呼呼”刮过不停。王鸿突然问道：“娘，父亲何时才能打猎回来？”张氏答道：“打到好多好多的猎物就会回来的”。王鸿默然。

王一前在雪地里歇息一阵，基本恢复力气，便又去追灵狐，此时灵狐已窜到数百丈外，又窜了回来。在雪地里东窜一下西窜一下，王一前没有办法，只能苦苦追寻。那灵狐窜一阵，又停一下，好像把王一前当客人等。

王一前在雪地中追了打半天，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可灵狐没有猎取到，他不能回家，家里还饿着孩子，拙荆呢？再者，回家的路已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看得清灵狐的动向，他一直追踪着灵狐。

王鸿母子在家等得万分焦急，可也不见父亲归来。王鸿活像一只猴子，在屋里跳来跳去。

不久，天已黑得看不清一物，王一前已追到了一个山上。突然，只听得“啪”一声，灵狐就消失在面前，好像往前面去了。原来前面是一个山洞，山洞中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他吼叫一声，声音在洞中回荡了好久才消失。心道：“这山洞深不见底，我要追，恐怕也追不上了，顺便在洞中住上一晚”。

他摸着山洞小心翼翼的探了进去，走进一截，他便倚在山洞的壁上，打算歇息一晚。瞬间，又想到：“鸿儿母子俩还在家里等我，内子会急死的，怎么办呢，不想那么多了，先歇一晚再说”。“呼呼”山洞外的风如狮子般怒吼，他听这声音，也就睡不着了。心间又道：“我何时才能交孩子shè箭和王家棒法”。想着，不禁睡熟了。

王鸿倚在母亲脚上，等着父亲回家。张氏见天sè已晚，知前哥不会回家了，也就又了一丝睡意，但没有睡熟。屋中的火已熄灭多时，可还是余温不绝，小屋中仍还温暖，外面却还是风雪交加。

突然，几声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听声音是好几个人。张氏一惊，便道：“鸿儿，怎么办？”王鸿毕竟机智，说道：“我们躲避一阵”。张氏道：“还是鸿儿机灵！”

脚步声慢慢变大，二人往一张破床下一钻，就躲在了屋中的一张破床下。

门“吱”一声响，接着便有三个人走了进来，三人都做猎人打扮。一个身穿一身白虎皮，约莫五十左右，脸上一脸麻子。另外二人，长得极为相像，眉清目秀的，一人年长，一人年幼，年长的也只比年幼的大不上三岁。年长的一脸白皙，像是一个不经常出门的书生。年幼的脸又黑又粗糙。

三人进入屋中，便带进了一股寒气。白虎子皮往椅子上一座，椅子“吱吱”作响。看似两兄弟的二人便显得很有礼貌，先叫了一声：“有人吗，我们来避一避寒，对不住了”。这才安稳的坐下。其实，那看上去很像的二人就是两兄弟。他们是离燕山不远的一个村庄里的，那村庄叫李家庄。兄长叫李俊，弟弟叫李嘉，二人因村里的地主恶霸逼得走投无路，不得已才出来避一避难，顺便打打猎。他们躲在燕山脚下的一个破庙中。这rì，两兄弟上山打猎，打到很晚，才下山，大雪纷飞，猎物都躲在窝里，因而，没能打到猎物。回来的路上，恰好碰上白虎子皮。三人躲寒就躲到了王鸿家里来。

李嘉说道：“大哥，看来这rì子又不太平了，听说隋帝要开河，到处在抓人呢，有好多人被活活累死了，还尸骨无存”。

李俊自幼习文，懂得很多道理，本打算考取功名，可眼下天下百姓衣不附体，食不果腹，也就此打消了念头。听兄弟这么说，对官兵很是愤怒。道：“不错，这官家对穷苦老百姓这么狠，如今，运河才开一段，已累死数人，白骨可把运河填满，这……这rì子何时才到尽头？”

李嘉叹了口气，道：“如今天下生灵涂炭，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那里去了，不救一救天下穷苦百姓”。

白虎子皮，一听，脸上怒气横生，道：“你们，简直就是反了，反了，胆敢说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小心掉了脑袋”。李俊一听，心道：“此人定跟朝廷有关联”。李嘉最快，说道：“哥，这人还真凶！”李俊道：“老伯，你怎么能为朝廷说话，来欺压百姓呢？”白虎子皮哈哈大笑道：“不瞒二位，我已投入越王门下，我这次到燕山来，是听说燕山上又一只灵狐，专为抓灵狐而来的，越王王妃得了重病，要灵狐的血做药引子，为了救王妃，越王派遣在下远赴燕山求此物”。

李嘉道：“好一个朝廷鹰犬，居然为了富贵，不惜到此人迹罕至的地方抓灵狐，用来讨好越王，呸”。说着竟向白虎子皮吐了口唾沫。白虎子皮怒目而视，道：“你……”。他气得脸上皱起无数根皱纹，看上去其丑无比。李俊见白虎子皮气得说不出话来，感到一阵好笑。道：“第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死的不能复生，如今只有叫官家别再害人了”。白虎子皮这才消了怒气，道：“还是他明理”。李嘉奇道：“大哥，你……”。显出一副奇怪的面孔。李俊道：“好了，别再说了”。

不多时，天已亮明，外面依然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李俊道：“我们走吧，昨晚主人不在，我们打扰了人家”。说完，二人就走出了茅屋，白虎子皮紧跟其后，也捂着脸出了门。

王鸿母子俩在床下，已将三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此时见三人离去，方才从床下钻了出来。张氏听说官兵到处抓人，惨无人道的害死多少人，心间一阵害怕，心道：“官兵真来抓人，我该怎么办呢？”她立刻俯身在烧过的木柴灰中用手抹了一下，便即在脸上连抹几把，想把自己打扮得其丑无比，免得让官兵撞见，见sè起义，抓了去。可不管她怎么抹，还是不满意。

王鸿奇道：“娘，你这是……”。还未等王鸿说完，张氏道：“如今世道不平，撞见坏人会吃大亏的，娘只有这样做……”。王鸿更是吃惊，道：“娘，坏人长什么样？”张氏听王鸿越说越不成话。便急道：“娘，怎么会知道坏人来呢？”王鸿默然。

王鸿突然说道：“娘，皇帝是不是坏人”。张氏立即用手捂住王鸿的口。急道：“别乱说话”。她用头探了探门外，见狂风肆虐，并无一人，才放下心来。

王鸿刚才听到几人的话，心间胡乱记了几句，就觉得疑惑不解。便又问道：“娘，什么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张氏一愣，心想：“这孩子不通事物，怎么会问起这话来”。

她细细思索一番，便答道：“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是要为国家、名族奋斗一生，不怕坏人，不怕死”。

王鸿默默思索着，幼小的心灵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厉声说道：“娘，我要当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我不怕坏人”。

张氏看着王鸿，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喜悦。王鸿不知道大英雄要付出多少？万里河山，流过血、洒过泪，世间有多少不平事：有钱人挥金如土，穷人饿死街头，他又懂得多少？

王一前睁开眼，天已然亮明，他在附近找了一阵，不见灵狐踪影，只好无奈回家。刚进门，见到母子平安，心中踏实了些。见张氏脸上抹有木灰，心间大奇，便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张氏把昨晚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一前。王一前道：“我已十几年不关心实事，想不到天下又要生灵涂炭。我身为名门之后，却在此躲避一生，不管世间任何闲事，我……我算不得英雄好汉！”说道这心里像读了一块铅。

王一前突然道：“鸿儿，明rì我就把我的本事传给你，你要用心学，不可枉费你娘对你的一片苦心！”

王鸿走过去，立直身子，朗声道：“爹，孩儿紧记爹爹教诲，我要好好学，不枉费你们对我的期望，将来成为一名真正的大英雄，除去天下要害人的人”。

王一前一听，嘴角露出几丝微笑，像开了几朵花。他呆呆看着王鸿，内心一片欢喜。说道：“鸿儿，说得好，人生在世，不是为自己而活，要为跟多的人而活，堂堂正正做人，无愧于父母，无愧于天地！”王鸿仔细听着父亲的每句话，他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张氏也是一片欢喜。

这以后，王鸿每天多跟父亲上山学shè箭。一转眼，已一月有余。大雪虽小了，但寒风依然凛冽。

王鸿在父亲的教导下学得很用心。父子俩登上燕山，山顶白雪皑皑，竟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在广阔平坦的山顶上，插有九根木棍，用来当靶子。这里没有靶子，就用木棍代替，每根木棍粗细不同。王一前在离一根粗木棍几尺处示意，他先取出弓，又从箭筒中取出一只箭，箭尾带有翎毛。然后，他把箭尾倚在弦上，脚打呈弓步，用力一拉，眯着眼一瞄，手一放，“嗖”一声，箭已然飞出，紧跟着，“嘚”箭就嵌入木棍中。王鸿在一旁大吃一惊，心道：“居然爹爹的箭这么准”。立即拍手叫好。王一前道：“鸿儿看清没有？”王鸿道：“爹，看清了，我一定好好学”。王一前道：“好，你不可三心二意，否则你就学不好”。王鸿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教诲。

王鸿刚开始学时，一跟箭都没有shè出去，父亲一指点，他就会了，他的天资就可像而知了。自幼便很是聪慧，学起来就不感吃力。他学着父亲的动作，九根木棍就能shè中六根。他不停的练习，直到天sè已晚，二人才回家去。王鸿跟父亲学shè箭已有半月，十成中已有六七成，王一前对他很是满意。

随后，王鸿又跟父亲学棍棒之术。其实，棍棒之术乃上阵杀敌的长矛之道，是王严明上阵杀敌的招式，一招一式均可取人xìng命，到王林这一代人时，王林隐居燕山，便把这些招式写成了《王家棒法》，书分上下两册。王一前受王林亲传，故记得熟练。

王鸿学得很用功，一招一式，他均熟记于心。父亲手持木棒，双腿打成弓步，棒舞成一个圈，每一棒，都暗含杀气，棒法甚是jīng妙。

父亲打结束，王鸿就舞起棒来。他与一般的王孙公子不同。王孙公子每天学念书，而他每天则加倍练武。父亲看了很是满意。一个月中，他天天练，棒虽说没有父亲jīng通，但十成中已有五六成。

一rì，王鸿在屋外练棒，天气忽变，不久就狂风肆虐，雪花飞舞。飘飘扬扬的雪花有鹅毛般大小，他的头上落满雪花，可他一点也没有察觉，仍然在练棒。他手里的棒干劲利落，飞舞的大雪竟滚成一个雪球。原来，雪花只在棒顶飞舞，整个大雪球已把王鸿罩住。

父亲，母亲正等他一起吃饭，可他练棒练得正在兴头上。许久，母亲忍不住叫道；“鸿儿，快停手来吃东西”。这时，他一走神，手一松，棒竟脱手而出，顿时，三尺外飞雪溅起三尺来高，险些伤到自己。父、母亲都是一惊，均想：“这孩子真是用心，这么快就练到这般境界，难得难得！”但，母亲内心又是担心，又是欢喜。

他窜进屋里，见桌上放了许多可口的菜，这都是父亲上山的成果。三人当rì，美餐一顿，显是很快乐的一天。一家人在燕山脚下生活，很是清静，没有外人打扰。但他们竟不知道他们的清静很快就会被打破。

离燕山不远处，官兵正到处抓人，一时间百姓叫苦不迭。原来，隋zhèng fǔ为修运河，正到处抓人，隋炀帝荒yín无道，又发动对高丽的战争，造chéng rén员不足，现下连妇道人家也要抓。这运河的修建，造成天下生灵涂炭，时局动荡。

不知不觉，一个月匆匆而过，这已是十二月底了，门外大雪依然纷纷扬扬，狂风肆虐，茅屋内一家人仍在火旁团团围坐。王一前道：“天下又不知道又多少百姓冻死”。张氏道：“是呀，以前听过路的猎人说‘修河死了很多人‘,这rì子又不清静了”。王一前道：“只要天下太平，老百姓就安居乐业，如今，rì子竟这么苦”。张氏道：“rì子苦一点也不打紧，只要官家给碗饭吃就已足亦，只是现在……”。王一前顿时热血沸腾，道：“别把人给逼急了，这结果恐怕结果不好”。张氏道：“这也没办法啊！”他心道：“是呀,我们想这些也没有用”。接着，他又道：“我这几天一直没有上山打猎，我的出去弄点吃的”。张氏用关心的口气道：“前哥，你就别去了，前些天打来的猎物够维持几天的，外面风雪交加，万一遇上什么不测，你叫我怎么活呀？”王一前的嘴角露出几丝微笑，略感到一阵温情流入心间，心间如烧起一团火，热烘烘的。这时，外面的雪下的更大，阵阵寒气钻进门来，但王一前没有感到一丝寒意。半晌，他的嘴边才挤出：“就依你的”。内心沉醉在满足中。张氏也是一阵欣喜。王鸿看着母亲苹果般的脸蛋，觉得母亲是那样的慈祥与高大。

突然间，一声凶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一前一家都吃了一惊，他立刻向门外探了一探，见有大群人往茅屋赶来。其中还有官兵，只听一官兵吼道：“快走，不然我打死你”。这是一群百姓被官兵抓了，那些百姓手带铁链，被官兵用皮鞭打这走，头顶飘着大雪，正是一幅惨景，看了无不让人怒火横生。

又听得一妇人说道：“我的儿呀，快走！”这声音甚是凄惨。又从门外传来：“娘，……”好似又人哭了，听是一个孩子的哭声。王鸿一听，也是很愤怒。

不多时，从门外窜进一大群人，官兵有十几个。其中有白虎子皮，李氏兄弟俩，还有几个妇道人家。其中一个妇人手中牵着个小女孩。乍一看，那妇人长得花容月貌：眉如柳叶，面如桃花，芊芊细腰，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能形容。白虎子皮手里捏着一只灵狐。王一前见官兵很多，心道：“眼下不可当面硬拼，只有取”。

他迎上去道：“哟，官爷，来寒舍一住，我们大感荣幸”。

一个军爷道：“快把好吃的拿来孝敬大爷们！”这话咄咄逼人，不禁让人怒气横生。

王一前道：“官爷，我们是燕山脚下的老百姓，全靠打猎为生，没什么可以孝敬大人的”。那士兵手下的一个士兵把王一前一推，怒道：“那是活腻了吗？”王一前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他忍了一阵，便不在说话。白虎子皮手里的灵狐“吱吱吱”哀鸣，直教人心慌意乱，好像是在向人求救。

李氏兄弟俩在打猎的路上，遇到大群官兵在抓人，自己也被抓获了。被官兵绑到此处，很是难受。

李嘉喝道：“几位军爷，能不能给我们松绑，我们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