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成长的代价(1/2)
() 刘克俭的伤虽然好了,但是他的脚踝却仍旧在隐隐作痛。那天的体育课上,刘克俭尝试着踢了踢球,他发现球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他连续罚了好几个任意球,结果都无功而返。连最简单的任意球他都罚不进。他再也无法踢出优美的弧线球,甚而至于他稍稍一用力,脚踝就会作痛。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在球场挥洒自己的青chūn,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在对手面前肆意地展现着自己jīng彩绝伦的任意球。
在又一次把球无力地踢给守门员以后,刘克俭放弃了。他知道他不行了,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他不能上场比赛了。杨少贤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刘克俭的肩膀:“别太灰心了,你的伤才好,现在不适合做这么剧烈地运动。”
刘克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球门,摇了摇了头:“我知道我的伤还没好,可怎么会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球好像一点也不听我的话。”
“脚踝的伤很快能好的,你要有耐心。”从刚才刘克俭罚的几个任意球,杨少贤也看出来了,刘克俭对球的控制已经跟一个初学者差不多了。
“我是有耐心,可你也知道,足球这东西,有时候感觉一旦没有了,就很难找得回来的。”刘克俭说得也是实话,好多球员受伤以后就再也找不回当初的状态,从此一蹶不振。其实找不回状态很大程度上要理解为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
杨少贤长舒了一口气,“放心吧,你要相信科学,也要相信我。我会让你重新站在球场上,重新成为对手惧怕的那个刘克俭的。”
听到杨少贤无比自信地保证,刘克俭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杨少贤的能力。不管是在哪个方面他都没有怀疑过杨少贤。他的伤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要看自己怎么去配合医生恢复了。手术让他的脚恢复正常了,但还没有到可以参加剧烈运动的程度;那剩下的事就只有让传统的中医推拿来做了。中国医学几千年的历史,博大jīng深,刘克俭脚踝的伤应该不是难事。想到这里,刘克俭又重新燃起了丧失已久的信心和勇气。
杨少贤看着刘克俭时而垂头丧气,时而jīng神百倍的表情,他知道刘克俭此时正处于人生一个最为重要的十字的路口。虽然他经历了一次生与死,明白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但那也只是一个大前提,还有很多小的细节需要注意,还有很多的挫折需要面对。杨少贤似乎也忽然意识到一个人的成熟若不经历许许多多的挫折和刻骨铭心的感悟是几乎不可能的。刘克俭的路还很长很长。不过,不管怎么说,刘克俭刚刚从失恋的yīn影中走出来,这也是一件好事。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少男少女来说,初恋的打击非同一般,很多人因为承受不了初恋的打击或者受了初恋的打击而盲目地去选择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路,最终影响到了自己的前途和人生。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杨少贤不想刘克俭走上这么一条路,也不想看着他一天到晚自暴自弃,所以才jīng心地策划了那么一次大胆的计划。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效果很好。至少刘克俭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与酒作伴,至少他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至少他能明白他活着是为了什么。当然,刘克俭还会遇到一些挫折,比如他现在不能踢球了,不能像往常一样在球场上叱咤风云。这是刘克俭目前的一块心病。但是刘克俭心里仍旧有一个梦。他梦想着有一天能穿上国家队的队服站在世界杯的球场上为国争光。虽然现在看起来遥不可及,但至少他的心中有梦,有奋斗的动力。有了这个梦,加上他明白了生命的真谛,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他。
想到这里,杨少贤和刘克俭一样,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坚信中医一定能够治好刘克俭脚踝上的伤。
自从被十七中淘汰出局以后,余国中给校队放了两个星期的假。刘克俭伤愈出院刚好赶上校队放假完开始训练。不过,余国中考虑到刘克俭目前的脚踝承受不了剧烈的运动,训练的时候也只是让刘克俭在旁边拉拉韧带、做做热身,有时候会让他小跑一会儿,不过时间都不长。刘克俭现在的脚踝还非常脆弱,稍微不小心就很容易再受伤。一旦再受伤那就真是没法治了。弄不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每次训练,刘克俭都只能在旁边看着队友们踢球,脚痒得不行。但余国中又不让他碰球。有好几次想偷偷地碰上几脚球,过过瘾,都被余国中骂了狗血淋头。其实刘克俭自己也知道他现在不能做有球训练。但是苦于迟迟找不到中医做恢复,心里那个急啊,就想眼看着自己的新娘就在眼前马上可以洞房却在这个时候早泄了一样。
余国中心知道刘克俭此时心急如焚,但他坚决不让刘克俭碰球。他不想让一颗灿烂的星星就这样坠落了。余中国在帮着刘克俭恢复体能的同时,自己四处也在寻找合适中医。他以前也受过这种伤,虽然没有恢复到没受伤以前的状态,但也仈jiǔ不离十。不过,十年前的那次受伤还是让他错过了国家队的末班车。从此以后,他就一直与国家队无缘,只能在地方队里面打打比赛。最后,选择了教育这个行业。他希望可以在青少年中发现更多的人才。只是由于他工作的时候还没有专门的足球学校,他无奈地回到了这座城市,当上了人民中学的体育教师兼校队教练。也算得上落叶归根吧。
“余指导”杨少贤在场边叫道,“您能过来一下吗?”
余国中把哨子交给一个队友,示意大家继续打练习赛,自己向场边走去。“什么事,少贤?”余国中抹了一把汗水。可以说余国中为了人民中学的球队付出了很多的汗水。所以他在球队里面的威望很高,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教练,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很尊重他。因为他就像一个老黄牛一样,一直在默默地耕耘着。
杨少贤看了看在不远处训练地刘克俭,他把余国中拉到了cāo场的另外一个角落。
余国中觉得有点奇怪,说个话不用这么神秘吧,“少贤,你干嘛呀,说话不用这么神秘吧。”
杨少贤找到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余国中也跟着坐了下来,两个人此时的关系一点也不像师生,倒像是两个老朋友坐在一起聊天。“余指导,我觉得您应该和克俭好好谈谈。他现在的情绪有点低落。”杨少贤的话并非没有根据。刘克俭和周丽诗分手的消息在全校传得很快,现在基本上是满城风雨。刘克俭时常要面对许多人在背后悄悄地议论他,甚至指指点点。不管他表现得多么坚强和镇定,不管他多么冷静地应对着。但杨少贤明白,在夜深人情的时候,刘克俭的思绪还是会被周丽诗占据。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放下自尊,放下脸面地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只不过,经历过生与死的刘克俭不会像往常一样颓废,他现在至少有勇气去面对,不再靠酒jīng来麻醉自己的神经。
“恩,我也正想找个机会和他聊聊呢。他现在这个样子,我看着都心急。”余国中对于刘克俭的事也略有耳闻,虽然现在早恋已经成为一种惯例,不过恋到满城风雨,都传到老师的耳朵的并不多。余国中也一直在找机会想和刘克俭好好谈谈。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对一些基本的问题统一了意见,杨少贤便起身回教室了。余国中决定训练结束以后,找个地方和刘克俭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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