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妙手回春(1)(1/2)
修缮后的“广济堂”,显得更加气派!新刷的油漆光可鉴人,大堂加装了二楼专为女科预备。那年月妇人、女子忍痛羞于瞧病是常有的事,广济堂此举开了一代先河,也为顺天府的妇人、女子造了福,让她们从心理上解除了忍痛不愿就医的顾虑。
门外的匾额上“广济堂”三个字,是由朱俊亲笔所书,笔力遒劲、铁笔银钩,更显大气磅礴!引得诸多文人、墨客驻足观看、盛赞不已。
广济堂开张日起施诊三天!免费看诊的消息让百姓奔走相告。到了这天,广济堂前车水马龙、人满为患,百姓们扶老携幼纷纷前来问诊。诊病的七八位郎中忙得头昏眼花,连郝可仁也亲自上阵为百姓看病。
朱俊看似清闲,其实每件事都是由他暗中操纵、指点。开张的这些天他让郝可仁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摆张小桌子,沏壶好茶自己坐在那儿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慢慢品茗,不许别人打扰。其实他是在观察,观察几个坐堂大夫医术的优劣。
开张后的第五天,病人才逐渐少了一些。朱俊从八个先生中选了三位医术高超、心地良善、待人和气的郎中留在广济堂。另五位每人都给了丰厚的报酬,让郝可仁温言辞退了。
被辞退的五位郎中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临行前一步一回头实在不愿意走。他们都明白,千不怨、万不怨,只怨自己医术不精!但他们心中还有一线希望,那就是广济堂的大门并没有关死,随时欢迎他们回来,前提是医术高超。
午膳时,朱俊把孙虎叫到客店,两人边吃边聊。朱俊让他先忙过这几天,把广济堂里的事都安排妥了,抽空回趟辽东老家,把妻子、孩子接过来,那边就让刘忠、刘胜他们管着。
接着他又嘱咐,顺便把年已二十四五岁的书童张安也带出来,让他在顺天府学点东西管管事,总不能让他当一辈子书童吧?何况我爹也不在了。有机会的话再给他物色一个好姑娘,也该让他成亲了。
听了朱俊的吩咐,孙虎心里热乎乎的万分感动!连连点头答应。
朱俊又说:“你在这儿抓紧时间驯养一些鸽子,以后我们通信、联络全靠它们了。驯好之后送一些到马场去交给白延芳,让她和我通信往来。我不可能在这里长呆,以后只能靠它们互通信息,每到一地我都会和你们联络的。”
听到这孙虎忙问:“小少爷你打算把我留在这里要单独走吗?可是对这里的一切我心里还都没有谱哇?另外,您一个人出去也没有人伺候,我真的有点不放心!”
“我现在还不能走,等过些日子看情形再定。你就好好干,将来有大事找我,这地方我也会常回来的。”朱俊轻声安慰着孙虎,他的话让孙虎放心不小。
到了太阳偏西的时候,广济堂里就诊的病人提着大包、小包草药满意离去。大堂里顿时显得轻松了,郎中、药工和伙计们难得这一刻的清闲,边收拾东西边闲聊起天儿来。
郝可仁刚要吩咐伙计上栅板歇业,突然听到门外有人高喊:“大夫、大夫!我们有病人,快不行了,请你们救救他吧。”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小伙子架着个四十来岁的病人闯了进来。
这病人脸色蜡黄,头上淌着豆大的汗珠子,佝偻着身子痛苦地呻吟着。三个坐堂郎中和柜台里的郝可仁急忙赶了过来,安排病人坐下,病人蜷缩着坐在凳子上,头抵住膝盖无法挺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喘上这口气,气息微弱地说:“真疼死我了,先生我肚子疼这毛病已经两年多了,今天疼得最厉害!白天我找了好多大夫看也治不好,求求你们了,看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在他断断续续的述说中,还不时打着冷战,似乎很怕冷。
两个郎中轮流把脉后,有些拿不准,聚到郝可仁身边悄声议论起来,一个郎中试探着说:“郝掌柜的,诊脉后我发现他中腹绞痛,却无气胀、脉象亦无明显变化,应属寒邪之症的可能性较大,可否给他下一剂舒气驱寒汤试试?”
另一郎中也点头表示有同感,郝可仁这才同意开方。药方开好后交给同来之人到柜台抓药,药工接过单子看了看,刚要动手抓药。
坐在角落里的朱俊突然出人意料地开口说话了:“几位且慢,待我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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