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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惊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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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筵席依然进行着,在这个静谧的月夜,停留在这处僻静之所,依然可以听到,从前院隐隐传来的觥筹交错之声,间或还夹杂着若隐若现的行酒令与吵闹之声。

这群家伙,平时我多喝了几杯,或者多打了几次猎,他们就要一个个地上疏申斥。一个个义正言辞的,好像我一下子,就变成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一样。

现在他们自己多喝了几杯,还不是一样的不堪!

张重华在心中嗤笑了一声,一阵夜风突然吹了过来,让张重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月上中天,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是快到了子夜了。

随着这一阵冷风,张重华的酒劲也是醒的差不多了。

他抬起头来看看高挂在天上的月亮,不由得摇了摇头。

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根据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就一个人兴冲冲地来到后院,白白地挨了一顿冻。

且不说这张纸条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有人,在这后院里要做那苟且之事。这么冷的天,哪有人会在这里做那等事?

苦笑着摇摇头,张重华挪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发麻的双腿,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准备离开这里。

就在张重华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在这处寂静无声的荷塘边上,突然一下子响起了咚的一声。

听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入了水池,所以才惊起的破水声。

察觉情况有异的张重华,马上又把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又挪了回来。他把身子伏低,隐身在树丛中,只探出一双眼睛,悄悄地向湖面观望。

从那咚的一声之后,随后又没有了什么别的声息,湖面上一时之间又陷入了万籁俱静之中。

张重华耐心地等待,身子低伏,一动也不动。

良久,突然传来的一声鸟叫,又打破了这一阵久久的寂静。

张重华知道事情有变,正主可能就要来了,也是赶紧屏住了呼吸,紧张得向对面看去。

继那阵突如其来的鸟叫之后,又过了一会儿,从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天边的月色朦胧,墙角又是阴影覆盖,看不到那人的脸。所以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身影,看他的身高,应该是一个成年男子。

眼看着他鬼鬼祟祟得从墙角落里溜进来,先是在门口小心地左右看了看,看到没有什么动静之后,他才开始小心地向里面走去。

张重华紧张地看着他不停挪动的身影,双手紧握,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没想到,在这王府里果然有不知廉耻的下人,竟然要行那苟且之事。看来,这王府,确实需要好好地整肃一下了!

张重华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眼看着那黑影越行越快,最后停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前。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把房门打开,最后闪身进入,消失在了张重华的视线之中。

看到失去了目标,张重华也不敢怠慢。他同样蹑手蹑脚地向房门处移动,誓要抓住这名胆大包天的下人,见一见他的真面目。

小心地靠近了房间的窗口,张重华悄无声息地站直了身子,贴近了窗棂,准备听一听他们要说什么。

“你这个疯女人,今天这么多人在,这府里过来过去的都是人。万一被人发现了,咱们两个就都完了!”

一个压低了的男声在房间之中响起。一听到这人声音,直如一个炸雷在胸中响起,张重华胸中血气翻涌,耳鼓嗡嗡作响。犹如中了定身法儿,全身僵直,呆滞地站在当场,竟是再也动弹不得。

过了好半晌,他那飘忽忽的魂魄才归了体。这时就听到房间里面,又传来了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哼,你这鬼小子,你就是胆小,有什么好怕的?现在所有人都在前院吃宴席,这里根本就不会有别人来。再说,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奴家吗?”

一听到这个腻得发骚的女子声音,原本已经是三魂去了二魂的张重华,一下子又是如遭雷击,面色煞白。只觉得魂魄杳杳冥冥,有如行尸走肉,里面接下去传来的那些男女调笑声,竟是再也听不见了一句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对正在行那苟且之事的偷情男女,竟然会是他们两个?

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最尊敬最信赖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们?

为什么!?

两行清泪从张曜灵的双目中无声流出,划过脸颊,流入了张重华的嘴角。

泪水流下,张重华舔了舔嘴角。

泪水的味道,咸咸的,涩涩的。

有多久,自己已经没有尝过这种味道了?

记得小时候,父亲教育自己。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就算受了再大的伤,也不应该在人前流泪。

流泪,是懦夫的行为,是软弱者的标志,却绝对不会属于我!

但是,这种事情……

父亲,你若在天有灵,看到了这件事。你能教教儿子,儿子除了流泪,还可以做什么吗?

房间里面依旧在响着男女欢好的喘息声与呻吟声,听上去“战况”很激烈。

张重华无心再听下去,他惨然一笑,双目中泪痕未干,却满是苍凉和彷徨。

在这个已经身为一方诸侯多年的凉王眼中,竟然出现了一种,被遗弃的孩子般的那种无助与彷徨的凄楚神情。

在朦胧的月光照耀下,张重华那原本高大的身影,这一刻却显得是那么得孤单无助。

张重华的脸上,泪水继续不停地向下流出,滴滴嗒嗒,一点一点从他那年轻的脸颊划落,落入地面,湿润了脚下的一小片土地。

过了良久,张重华踉跄着转身,仰着脸看着天边的一弯钩月,任凭泪水继续不停地从脸颊两侧无声滑落。泪水从两侧流淌而下,浸湿了衣襟,渗入衣领之中,冰冷了张重华的前胸。

最苦涩最冰冷最伤人的眼泪,不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而是从心里流出,一直贮存在心底,流满了整个心海。

张重华挪动着沉重如山的脚步,摇摇晃晃地向外面走去,再不理会后面的这间房间里,不时传来的男女欢好声。

随他们去吧,想怎样就怎样吧。

这个家,我是管不了了,除了眼不见为净,自己还可以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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