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是你的骑士（中）（2/2）

“艾丝”的脸上绽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道：“可是我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呢，这可并非是梦啊。带着对于这个世界，以及路西法的憎恨……”

“你没有存在的价值，因为你会的只有破坏、毁灭，这样的你没有存活下去的意义！”梅菲斯特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往事。

“哼……”艾丝却是冷笑了起来，语气近乎嘲讽，“是啊，我只会破坏，只会杀戮，只会毁灭，但是你不要忘记了，这是谁赋予我的！”

这句话，让梅菲斯特的身体猛然一颤。

“如果忘记了的话，我就重复一遍！我是路西法亲手舍弃的‘终末’，原本她灵魂的一部分！”艾丝轻轻地笑着，然后走到梅菲斯特身前，仰视着高大的黑衣骑士道，“而这个女孩只是她自私计划的牺牲品。”

沉默地看着艾丝，过了许久，梅菲斯特才再次开口：“你是什么开始苏醒的……”

“在我摆脱路西法力量束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苏醒了。”

“怪不得，我在想，菲尔怎么会动不动就杀了那个召唤师老头，原来是你的原因……”

“没错，要不了多久，我的意识就会和她的意识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艾丝狡黠地笑了笑，不过这个笑容却让黑衣骑士猛然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这么惊讶做什么？”艾丝呵呵一笑，不紧不慢道，“这个结果难道你们会没有预料到吗？或者说，就算预料到了，你还是将心爱的妹妹送上了不归之路？也对，因为这件事，你也失去了身体呢……”

顿了顿，艾丝道：“不要试图阻拦我，现在全凭魔法所凝聚的身体可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你打算做什么？”梅菲斯特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询问道。

艾丝走到窗口前，凝视着窗外道：“要不要先来一场盛大的生者与亡者的派对呢？这样的话，无论活人还是死人都会感谢我的恩德吧，或者说……末日审判如何呢？将这些凡人当做献给死亡祭典的祭品或许也是他们的无上光荣……”

说罢，艾丝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似乎在思考哪个做法好点，不过似乎无法决定，最后还是把脸转向梅菲斯特问道：“你说呢？梅菲斯特，哪个做法好呢？”

“……你这样做，会将米迦勒他们引来的。”梅菲斯特看着菲尔，试图劝阻对方疯狂的行为，“你应该明白那样的后果。”

“我真的很想看看当初将路西法打下天界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菲尔回头对着梅菲斯特笑道，“那么就开始吧，这场祭典，这个城市的人就成为见证哈米吉多顿降临的祭品，你说怎么样呢？”

“……抱歉，我的责任是保证菲尔的安全，所以不能让你这么做……”梅菲斯特沉吟道。黑色的冥火在骑士的手中凝聚成一把血色的双刃战斧。

不屑地看了看梅菲斯特的架势，艾丝道：“你是准备和我动手么？梅菲斯特，一万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一万年后你以为事实会有改变吗？”

“职责所在，我不能让菲尔陷入险境，况且，我这个哥哥当得真是失败！”说罢，黑衣骑士就向着艾丝冲去，在他的身后留下燃烧的轨迹。

“你要战斗的话，我就满足你，让我看看吧，一万年来，你有什么改变吧……”艾丝笑道。

下一刻，向前冲锋的梅菲斯特发现周围的景致变化了，原本的人间变成了一片漆黑，夹杂着无数怨魂的恸哭之声。

“这是……”

“王的魂陵……”艾丝悠然道。“属于神的终末的归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