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兰度大法师（1/2）

() 但是艾伦和麦卡琳也同样没有任何消息。

霍恩清闲了下来，便回到了巡台，开始在他的小房子附近种上了一些艾草，想等到艾伦到来的时候，她肯定需要这些东西驱散身上的亡灵气息。

小房子靠近森林，几乎每天都会跟小哈雅人打交道。

这些小哈雅人比猴子要聪明一些，可是他们（或者它们）的这点聪明却大都用在偷别人的东西上，他们会生火，群居，而且有时候会像盗贼团一般洗劫村庄。

小哈雅人虽然可以看作是野猪、猴子一类的牲口，可是他们长得太像小人儿了，如果真的杀了，或者当作猎物煮了吃，就会觉得他们也是人，心里面会有强烈的负罪感。

莱茵人一向的作法是将它们有多远赶多远，赶到森林里眼不见心不烦。或者在村落和集镇周围都会扎一些草人吓唬它们，家里面养着猎狗，可是时间长了，它们的那点智慧又起到了作用，非但不怕，反而连草人也偷了去垫窝。

更有甚者，这些小哈雅人竟然连村民用来对付它们的狗也偷了去，毕竟它们的智慧比狗要高那么一点点。

也有一些脾气大的人直接杀死几个小哈雅人，用钩子将它们勾着脑袋，血淋淋得挂在树上，用来震慑其它的小哈雅人，这种办法简单、粗暴，但是却没有比这更实用的。

另外，小哈雅人的眼睛可以用来熬制一种叫作墨晶的东西，是最好的书法油墨，常常有赏金猎人或者黑市佣兵团去围捕这些小东西，然后通过航海贸易卖到大陆各个地方。

霍恩虽然也酷爱书法，但是他觉得太残忍，而且也有些恶心，是以小哈雅人屡次趁他不在到屋子里偷吃的，也没有下杀手。

在歌特、罗兰等奥丁教廷牧区，小哈雅人是法典中禁止杀害的生物，杀害小哈雅人是会受到极重的宗教刑罚的。因为在奥丁神话中，jīng灵和侏儒是神的仆人，小哈雅人这种居住在森林里的小家伙，被教会认为是某种jīng灵或者侏儒，是神灵在人间的眼睛。

当然，教会的仁慈和正义往往也是两面xìng的，比如，罗兰教会的神圣骑士在成为一名正式神职骑士前，必须经历一个诡异的仪式——猎杀兔子。

要说罗兰帝国最遭人厌恶的生物，绝对不是老鼠，而是兔子。

繁殖能力超强的兔子是罗兰公认的庄园第一祸害，也是罗兰人最恨的农场破坏者。

多到什么程度？罗兰的一个郡省，在前些年“羊吃人”的圈地运动中，曾经有大批的绵羊饿死，原因便是兔子太过肆掠。甚至在吟游诗人的诗歌中，曾经有个美丽的公主，一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子被一群兔子抬走，最后便是英勇的王子杀翻兔子救出公主的俗套结尾……

所以，教会认为兔子是来自深渊的恶魔在人间的化身，神圣骑士团的每一名神职骑士，都必须铲除邪恶。教会中又分作两派声音，一派认为兔子是恶魔的化身，杀死后不能吃，必须烧死净化掉；另一派则规定，兔子可以吃，就算是教会中苦修的清教徒也能吃，兔子可以不算肉。

这只是一个例子，可见奥丁教廷对民智的影响和束缚力，所以在奥丁教区，是很少有人敢猎杀小哈雅人的。在莱茵，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莱茵人也不怎么会伤害他们，但是不乏一些利字头的黑市商人，贪图墨晶百倍的超高额利润，大批猎杀小哈雅人，炼制墨晶卖到大陆各个地方。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霍恩发现艾草被它们挖了去，房子里也被翻得稀烂。他花了三天时间，在周围采集了一些矿石和草本，熬制了一种类似老虎气息的药粉，然后洒在了小房子的周围，多余的用一个蜂箱装着，时刻散发出那种普通人闻不到，但是小哈雅人却避之不及的味道。

可是，这些小哈雅人真的是有智慧的，没过多久它们便学聪明了，不再害怕这种虚假的老虎气味。

rì子一天天过去，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霍恩也猜测到，艾伦肯定是被困在岛上出不来了，对于大公主的手段霍恩是知道的，如果大公主不想让她离开，会有很多办法。

“再等等吧，也许明天，也许下个月。”

当自己无法再坚持的时候，再坚持一下，往往就会发生奇迹。即使没有，你也会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承受任何事情。

这是霍恩自己的人生信条。

时光在不经意间又过了半年多，霍恩知道艾伦不会来了。曾经的曾经，都已经随风入梦再也难以寻觅了。

记得当年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在叫。

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