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以杀证道（1/2）

巍峨天堑高耸入云，如通天神剑直插天际，两根通天巨柱携有莫名威压，犹如天道之能。天堑八方，蓝光笼罩，如梦似幻，暗藏杀机。弥漫整片空间，摇摇曳曳，似幻境仙境。

通天巨柱脚下，蓝光云雾弥漫飘曳，一道人形雷电手持雷光神剑宛若天神，威风凛凛气势非凡，似要灭杀姜恒。他持剑而来，剑体流光紫蓝，嗤嗤作响有着浓烈气机。

姜恒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默默凝聚九苍之力，戒备对敌。

风动，云动，天边的人形雷电亦动，他通体紫蓝嗤嗤作响，极为骇人，举手抬足极具威势。身体暴掠，手中雷剑直刺姜恒。姜恒闷声迎击，为数不多但却诡妙神异的九苍之力豁然打出。两者对击，如雷霆爆破，强烈的巨响惊天动地，周围的蓝光当即极度紊乱*扩散。

上一击，姜恒负伤倒飞，这一次却不然。两人（姑且将人形雷电当人）对击之下空气震颤，各自的身体皆是摇晃站稳，但却竟是形成势均力敌的局面。姜恒这次竟不落下风！

“九苍之力果然玄奥，竟可与天威雷电之力相对抗而毫不落入下风，反而还隐隐占据些许优势。这还是在我修为微末的情况下施展，如果同等境界，或许足可轻易灭掉对方！”姜恒心中大定，九苍之力的强大超乎想像，让他对九苍秘典更加狂热。须知，如今的九苍之力远未达到完整状态，更别说极致完美大成之境。

人形雷电简直就像拥有血肉之躯，表情神态形象无比，与寻常人类一般无二。这一剑被姜恒泰然接住，他那雷电凝聚的浓眉当即微皱，脸上显出疑惑神情，分明对这个结果无法理解。而这个时候，姜恒却突然间反客为主逆袭而上，拳头莹莹闪烁，身子急窜而起对着人形雷电的胸膛砸去，态度决然之极，一往无前，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对方眼瞳骤然紧缩，横剑在胸前划过刺眼雷光，想要就此隔开姜恒，已然将他放在放在重要位置。姜恒在这一刻气势如虹，能与天斗，根本看都不看雷剑，就这么径直冲杀过去！

“嘭！”

柔和中却带暴烈的能量似乎就像人形雷电这种能量化的物种都感到心悸，莹白的拳头无视雷光，撞击剑体，一举破碎，接着更是一路高歌狠狠地击中对方的胸膛，顿时爆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竟势如破竹穿透对方的胸膛，更有将对方吞噬的趋势！

“这？”如此局面，就连姜恒自己也愣眼，与和自己的预想相差甚远。在他的预计中，最多也就将对方击退，远远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看来，我还是太低估九苍之力了，如今仅是幼生期就有这种威能，待到完全成长起来，那该是何等可怖？不说践踏大道，傲视寰宇并不是妄想！只是，此地刚才那种诡异的能量......”

姜恒一击得手抽身远遁，望着胸膛被洞穿的人形雷电心底说不出的古怪。九苍之力非但洞穿对方，竟然还有吞噬奇效，似乎想要将对方整个吞噬进去。只不过，它分明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但纵然如此，吞噬的力量加持，人形雷电已是苦不堪言。他多次想要借助能量修复身躯，却都被九苍之力的吞噬所阻挡，迟迟没能如其所愿。

就这样，一方想要修复躯体，一方却要将之吞噬，而两者的力量有相差无几。于是乎出现这么个奇怪的场面。一道人形雷电停留在天空，胸口破了个直径约莫二十公分的大洞，洞中雷鸣电闪，周围荧光烁烁，生与灭的力量交错纵横，若幻若灭，僵持不休。

人形雷电的脸sè极差，不是暴怒，而是惊骇与绝望，还有一丝懊悔。

是的呃，惊骇，绝望，懊悔，却偏偏没有震怒，它对姜恒的做法居然并不愤怒！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形象，简直如同真正有血有肉有思维之人。只是他所变现出来的神情，未免有些古怪。遭受如此重创，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还是不可修复的重伤，但他居然不怒？

这是为什么，姜恒不得而知，他只清晰地感受到九苍之力传达过来的渴望，渴望将眼前这人形雷电整个吞噬掉。很显然，将之吞噬必然对九苍之力和姜恒都有不小的好处。但问题是，九苍之力自己都没辙，姜恒能有什么办法？他现在仅有地命境的微末修为，根本无济于事。

传达回去无可奈何的讯息，九苍之力显然很是不甘，依然僵持良久最终无果，这才不得不蔫蔫地撤回力量归于平静。几乎就在刹那之间，人形雷电飞速凝聚雷电之力，将胸口大洞修复身体。不过一个眨眼便已经复原如初，可见其能力之强，也足见九苍之力的可怕。

身体修复如初，人形雷电凌空而立，久久注视着姜恒，并没再次出手。姜恒暗自戒备，纵然并不惧怕，但容不得大意。毕竟两者本身实力相差甚远，如果对方突然竭力袭击，姜恒未必来得及反抗，更别说捏碎血炼之jīng逃离血炼之塔。究根结底，还是自身实力不足所致。他目前体内的九苍之力虽说已颇具威能，可以说“质”无可挑剔，但“量”，却远未理想。

九苍秘典记载，惟有将浑身元力尽数蜕变为九苍之力才算小成，姜恒还仅皮毛境界。

过了许久，人形雷电似乎依然没有要动手的打算，且还做了件令姜恒甚为震惊事情。

他，竟口吐人言！

“你，很不错，比以往那些小家伙都优秀得多。嗯，最起码近百万年来如此。”

姜恒大吃一惊，瞪着眼问：“你会说话？你不是纯粹的能量吗？”

人形雷电闻言露出极为人xìng化的浅笑：“你可以当我是纯粹的能量体，当然，我本质上确实是能量体。不过我也有生命，更有完整dú lì的灵魂，简单地说，只是我所在的种族比较特殊。你之所以惊讶，也只是我们这一族已经很久没有在玄州大陆上出现罢了。久到，几乎所有的生命种族都将我们遗忘。可叹曾经......”

人形雷电目光深邃无比，遥望无尽虚空，悠悠叹道：“苍生万灵，总是摆脱不了健忘的劣根xìng。多少曾经辉煌耀眼种族与天纵奇才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漫漫岁月长流，却又几人哪族被亘古铭记呢？可悲可叹啊！”

似乎想入遥远的追忆，人形雷电不断喃喃自语。姜恒并没有打断他，只是半点没放开jǐng惕。

良久良久，人形雷电低头俯看姜恒，莫名地露出慈祥的微笑：“你不必如此jǐng惕我。如果我真的要杀你，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身怀奇异能量，简直闻所未闻。呵呵，你再次加深jǐng惕了。放心吧，我不会夺人所爱，且我也无法驾驭那种能量。”

姜恒心底暗自点头，脸上面不改sè。对方说的倒也是实话，如果对方想杀他，他还真没多大生还的希望。至于九苍之力，那就更不用质疑了。九苍秘典的传承虽然不是惟一的，但没有修习过九苍秘典的人，根本无法驾驭九苍之力，哪怕是大帝也不例外！姜恒有绝对的自信，对方不谋求九苍之力还好，如果企图夺取九苍之力，那么最终倒霉因为只会是对方。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很抱歉，我无法给你太多的答案，这一切，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我只不过始终在尽自己的职责罢了。”人形雷电的语气很温和，与雷电这一恐怖天威神罚截然相反，“至于我的种族，以你的阅历定然没有听闻过，只是不知道你的长辈们是否听说过，在遥远的太古之前，这片天地之间曾生存着一群以天道之力为养分的特殊种族，吞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