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才是公道（2/2）
“我只能说，洪韬那小厮还真恨你不浅。杜堪的灵魂里有不少关于洪韬的记忆，那家伙给了他一枚四品雷灭符篆，足以将天魂境界的修者轰烂。”黑阙漫不经心地道，像是根本不关心姜恒是否会被轰成碎渣。
“那混蛋！真的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千万别让我逮住机会，否则非得生撕了他不可！”姜恒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冷声对杜堪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凭仗，不过如果你不想让杜家村那些无辜的人受牵连，最好按照我的要求做。话已至此，听与否你自己决定。”
杜堪貌似深沉而惋惜地缓缓摇头，道：“冥顽不灵，你别害了朴南村才是真。今rì你若不将如何陷害坑杀杜卆等人的事情如实交代，rì后朴南村要因你大受牵连，后患无穷，甚至遭遇屠村灭族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身为杜家村村长，必须为杜卆四人讨回应有的公道！”
“公道？你跟我谈公道？老家伙我看你这把年纪真是活到粪球身上去了！竟然还敢威胁我？今夜你们杜家村之人都听见了，你们德高望重的村长当着你们的面说rì后要对朴南村进行屠村灭族之事？你们自己说，我该怎么做？嗯？今夜就将你们尽数屠杀干净，免除后患？”
姜恒的目光扫过众杜家村人，在那老妇人身上多停留片刻，最终停在杜堪身上，嘴角讥讽地翘起道：“你真以为你那点倚仗真的对我有效？太可惜，我并不是天魂境界。”
最后一句，姜恒的声音乃直接传入杜堪脑中，其他人根本听不见。而下一刻，杜堪惊愕间姜恒却已经突然出手，身法之快宛如无影。
姜恒的速度何等之快，陆地疾奔之时就连绝大部分天魂境界都不可望其项背！杜堪震惊之余慌忙之间就想后退取出怀中雷灭符篆，然而他的动作却又哪来得及姜恒迅猛神速？
“咔嚓！”杜堪脚下刚要动，手上还没拿出雷灭符篆，脖子上就已经传来令他绝望的声音。
狠辣果断，干脆利落，姜恒直接蛮力拧碎杜堪的喉骨，彻底断绝对方的生机。紧接着他伸手快如闪电，将雷灭符篆瞬间夺取塞入睡狮玉佩。这东西还是有些价值，不要白不要。
“这东西还有好几张，在其他几个村的头领手中。”黑阙早已腾飞上空，此时传音道。
黑阙总是给姜恒许多提示和指导，但却从来不会替他动手打杀，要对方充分历练成长。
按照它自己的说辞，跟那些小角sè动手是欺凌弱小，掉身份没档次的事情它坚决不做。
“很遗憾，你们选错村长了。不过我现在帮你们剔除这种害群之马，以后你们可以选出真正贤明高上有大睿智的人物。”姜恒杀杜堪如捏爬虫，没有丝毫波澜。他转身平和淡然地望向其他人，眼中有着严明的jǐng告，“好了，现在你们派个代表说话，是否同意我刚才的要求。夜已深，这事早办早轻松，不是么？”
姜恒含笑，温和如邻家小子，看在杜家村人眼里却凶残歹毒如恶魔。
“你、你非得这样才满意吗？那可是我们杜家村的根基啊！”一个壮汉颤抖着声音说道。他那高大威猛的身材和畏畏缩缩的神态和姜恒一番对比，显得那么无力和可悲。
“根基？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企图谋害我的人集合在一起相当于你们杜家村的根基？”姜恒似笑非笑，饶有兴致，“我可否理解为，你们杜家村是被恶狼统治的山羊村？”
这下子谁也不敢随意乱开口，问题太刁钻，回答不好要遭全村人怪责记恨。
但是姜恒也没有太多耐心，和杜家村干耗不是他的本意。若是对方给不出满意的答复，他不介意亲自动手，反正他也已经能够窥视这里所有人的灵魂记忆，知道谁心里巴不得自己死，谁真正希望息事宁人。获得古巫炼体术古巫文字的同时，九苍秘典赋予了他这个能力。
前提是，对方的灵魂境界不高于姜恒。杜堪足有地命七重天的修为，姜恒无法窥视。
过了小会儿，姜恒有些不耐烦，冷不丁直接出手再次将一名杜家村人拧碎喉骨，断绝生机。他杀人，已经尽量避免血腥残忍，皆是一击毙命，事实上他自己尚未适应太过血腥场面。
然而即便是这样杜家村人也是恐慌无比，在场的每个人都深知姜恒不可力敌。就连地命七重天的村长都被他瞬间击杀，更何况他还没动用传闻之中的三品魂兵厄运之钵。他们如果上前挑衅，哪怕是群起而攻之，下场都只有一个，没有任何意外。
况且，他们之中不少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并非姜恒惩罚的对象。
“看来，你们谁也无法代表杜家村发言，那我惟有自己动手。”
话落，姜恒动，无法辨别清楚的幻影快速穿梭在人群之中，许多惊惧的声音戛然而止，刹那之间被灭绝生机。这些人最多的也不过是地命三重天，根本不堪一击。
“杜堪与我谈公道，这才是公道！”
在其他杜家村人惊怒的目光中，姜恒如夜魅般击杀二十余名杜家村人，又大肆破坏搜刮，将任何属于这些人的东西财物摧毁或搬空。做完这一切，他悠悠然迈步离去，不顾其他杜家村人的各种目光。
“记住了，rì后别想着寻仇，也别想着以任何方式与朴南村交恶！今夜所死之人，所毁之物，全是罪有应得，但凡没有起歹心的人一个也没事。但，如果你们rì后胆敢试图报复。无论我身在何处，必将你们尽数屠戮殆尽，不留任何余孽！你们，好自为之。”
姜恒走了，留下或惊魂未定或不知所措亦或心里挣扎的杜家村人面面相觑。
“小子你还不错，比之前十几次有出息多了。你要清楚一点，修者的世界远比十万大山凶险残暴得多，一言不合出手杀人的事情并不少见。如果你不能做到心狠手辣果敢决绝，根本无法在修者世界生存。别说广褒无边的三千大世界，就是七衍门之中也是如此！”
黑阙的话在姜恒脑中响起。它这些年来时不时都要jǐng醒姜恒，让对方知道修者世界的危险。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四年前星馗门执法重创山村居民的事情和七衍门禁令的颁发。
而姜恒亲身经历的无疑就是霸磬门洪韬的买凶追杀。如果不是慑于七衍门和天巫教的禁令，只怕洪韬早就亲自动手击杀姜恒了。当然，杀不杀得了还是个问题。
姜恒至今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洪韬这么做，他目前不过是普通的山村小子。若是洪韬知道他所修炼的功法那还另当别论，然而黑阙万分肯定，整个雾海州都不可能有人忍得九苍秘典和古巫炼体术。哪怕是它仍然看不透的罗月铄，也绝不例外。
他不知道黑阙为何如此有自信，但他从心底也对黑阙有足够的信心。说不上具体为什么，或许仅仅是直觉。直觉让姜恒相信黑阙的自信绝非骄狂，而是真的有绝对的把握。
“或许这和两部功法的历史以及它获取的途径有关。”姜恒如是想道。
“但既然不是为了功法，难道真为了厄运之钵？这件魂兵似乎又还没这么大的魅力，否则的话也不仅洪韬会觊觎。那是，他知道厄运之钵的来历，知道厄运之钵原本是一品魂兵？”
“不排除这可能，但基本可以忽视。”黑阙信心满满地道，“老子对雾海州历史的了解，在目前整个雾海州活着的人之中，敢自夸数一数二，无人敢自称第一。以老子对雾海州的了解，这片大陆上根本就没有叫夜痕的魔道中人，也从未曾听说过厄运之钵的传说。那啥夜痕被揍得无上魂兵都破损不堪，这么大的事情如果发生过，老子不可能会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