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闻铸剑(1/2)
() 接下来的几天,秦逸的院子里响起了单调而刺耳的拔剑声,他被迫过着深居简出的rì子,每rì早上练练剑,剩余时间废寝忘食地修习散功。
这rì,他早早的结束了拔剑三千的艰苦训练,信心满满地准备到城中铁匠铺跟火老头学习铸剑。
刚出小院,便见秦族长手里捏着封信在门口徘徊,满脸yīn霾,眼神冰冷。
“爹,你找孩儿?”秦逸迎了上去,不过见他脸sè不好,大清早的不敢触其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族长最近忙于家族事务,有些rì子没有来看儿子,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愣,几rì未见,儿子身上似乎比以往多了些什么。
“儿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神针刘——刘神医啊?”秦族长惆怅了好久,困惑道。这刘神医也太不给面子了,说不治就不治,人影都没见到,这算个什么事啊。
“没有啊,我最近都没有出门。”秦逸这才想起京城专治疑难杂症的神针刘来,他不是要来给自己看病么?
“这就怪了。”秦族长咂咂嘴,将手里的信件递给秦逸。
秦逸疑惑地打开信笺瞄了一眼,顿时傻眼了。
只见那信写得龙飞凤舞,言辞颇为激烈,列举了他的累累罪行,分明是封揭发信。
强抢民女,作jiān犯科;欺行霸市,打压市井商人;欺压善良百姓,上酒楼逛jì院不给钱;当街玩弄良家少女,厚颜无耻;暗恋自家堂姐,伤风败德;……凡此种种,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不容狡辩。这信将他平素的行径揭露得完完全全,在信的结尾,刘神医大义凛然,义正言辞地指出,秦家三少爷,恶贯满盈,罪行累累,死有余辜。刘神医虽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但救此人有伤天和,难平民愤。
“爹,这……”秦逸看得浑身冒汗,心惊胆战地望着父亲。这信写得声情并茂,直叫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水平有几层楼那么高,他真怕父亲受了感染,大义灭亲。
“这统统都是扯淡!”秦族长大手一挥,充分发挥了护犊子的本xìng:“我这个当父亲的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么?这些年你是胡闹了些,倒也无伤大雅。强抢民女?秦府满院子的丫鬟婢女都是你抢回来的,又有哪个是你真正想抢的呢,你要是不抢救被人糟蹋或是失足于青楼了,这叫救落难少女于危难之中。打压市井商人?我儿子替我调教自家坊市商人还有错了?那些个见利忘义的家伙,不狠狠教训还不闹了天。上酒楼逛jì院不给钱?老子就没有见过到自己酒楼jì院还要掏银子的。当街玩弄良家少女?你一个屁大的小孩,也会玩弄良家少女,顶多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交流一下少男少女间纯洁的友谊。其他种种,什么私闯民宅,违抗法纪之类的事情,我秦家子孙个个洁身自爱,以身作则,会干得出来?”
“父亲英明!”秦逸擦擦额头汗珠,佩服万分。心里也有些后怕,幸亏自己没有包藏祸心,不然在父亲面前简直不能遁形。
“查,一定要一查到底。”秦族长勃然大怒:“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乱嚼舌头,败坏我秦家门风。查出是谁干的,老子一定要封他店铺,毁他老窝。男的抓去做苦力,女的抓来当jì女。”
“爹,这信从哪里得来?”秦逸听得战战兢兢,鼻尖冒汗,貌似这检举信揭发的应该是父亲才对,这些事他肯定没少干。
“说来丢人。”秦族长一肚子火气:“这信被人用匕首钉在咱家大门上,也不知是谁下的黑手。让我查了出来,一定要他好看!”
这么说来,检举的人是不敢露面当面对质的了,秦逸稍稍放心了些。
秦族长发了一通脾气,心情好多了,这才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爹,我想去坊市转转,先熟悉一下。”秦逸心里有些发虚,自己拜了火老头为师之事,除了杜大哥是没有人知道的,堂堂秦家三少爷去做个打铁的铁匠,也不知道老爹知道了会不会迫于颜面把自己逐出家门。
“不错,不错。儿子,好好努力,我看好你。”秦族长点点头,老怀大慰,点头道:“我也要上弓箭坊瞧瞧,你大哥来信说朝廷最近要订购弓箭,陆家那边又闹腾得厉害,我有些放心不下。”
“陆家又在折腾什么?他们前些rì子不是和陈家斗剑输了么?”秦逸奇道。
“据我安插在陆家的眼线回报,陆家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弓箭配方,正加紧研制,看来是不怀好意了。”秦族长脸sè有些难看,弓箭制造可是秦家一大利润来源,让人来横捣一脚,怎叫他不恼火?
“我们秦家的弓箭铸造之法,岂是别人可以超越的?父亲也别太担心了。”秦逸安慰道。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得亲自去查看一番。”秦族长苦笑道。
告别了父亲,一路上秦逸想起方才的检举信就十分郁闷,最近流年不利,我这是得罪了谁了我?照信上这么说,把我拉出去砍十次头也难平民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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