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夏研集团(2/2)
这种遇事慌乱的丑态让方华生再一次看轻张嵩,摆摆手道:“年轻人,以后好好干,对了,婕儿,那位来了没有?”
“来了,我让赵秘书负责招待,现在正在会议室。”方婕道行太低,根本看不透方华生一闪而逝的冷漠,对于张嵩顺利进入公司,方婕也相当高兴,虽然清楚动用特权在公司里替张嵩谋求一份闲职不难,说白了就算养着供着方婕也不会介意,只不过心思明显比张嵩复杂的方婕很希望这个守候自己三年的男人能闯出一番事业,拼出一世荣华,这样就算跟方华生开口,也会有些底气,不过这需要建立在张嵩圆满通过观察期,还有接下来一系列的考验。
此番前来只有陈杨跟司徒拓两人,原本随同前来的还有程家兄弟,但屁股一直跟着两个敬业的jǐng察,陈杨只能吩咐程家兄弟将那辆宝马引开,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刘景林带来麻烦,暗地里多少猜到刘景林在香港的生意不一定就能见光,在细微之处陈杨更愿意替别人想而不是自己,一厢情愿认为这只是出于谨慎小心。
事实证明陈杨的做法相当明智,随着徐静生在上海合乎情理的落网,一些不甘寂寞掺杂别有用心的幕后者就开始将手伸向香港,目标无一例外都是在眼里跟蝼蚁无二的陈杨,向着徐静生一方的幕后者,在他们眼里陈杨是卒,希望能够自圆其说上演一场丢卒保帅的感情戏,对于生活在底层一无所有甚至平白无故人间蒸发的寻常百姓,理所当然认为这只是一种微不足道,如果陈杨的死能换来徐静生的从轻发落,相信这些人并不觉得草菅人命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失帅,棋败,失卒,却不痛不痒,孰轻孰重,明白人都一清二楚。
至于希望徐静生落马的那些人依然不忘痛打落水狗,尤其以赵玉茹为首的赵家更盘算着伤口撒盐的yīn谋算计,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一雪前耻的赵玉茹力排众议,作为声讨徐静生队伍中的旗帜人物,更是在公共场合毫不避讳数落徐静生以往的种种罪行。陈杨对于这个阵营的分量不轻,如果从毫无红sè背景的陈杨作为切入口,无疑能让本就明朗的局面更加彻底,从某种意义上讲,陈杨就是柄利弊分明的双刃剑。
当方华生走进会议室,正好看见跟司徒拓窃窃私语的陈杨,已经从方婕口中获得一些情报的方华生笑眯眯坐在主位上,看着自从进来后就停止言语的陈杨,方华生暗暗点头,或许先前目睹到张嵩这类底层小人物的拘束卑微,作为同龄人的陈杨却能以一副宠辱不惊的处之泰然直视自己,这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就仿佛天堂与地狱的泾渭分明,笑道:“年轻人,你好,我就是你要找的方华生。”
“方总,您好,我叫陈杨。”对于坐拥十亿财富的成功商人,不清楚这份财富水份的陈杨理所当然认为方华生是一位在商场打滚多年的睿狐,在当前形势相当不明朗的前提下,陈杨没打算将滚雪球耍太极那套猴耍把戏用在方华生身上,刘景林既然愿意替自己引荐,很大程度上已经不存在太多避讳,大家都是识时务的明白人,一味做作只会让人厌恶:“方总,这次我在香港遇到一些麻烦,想短期内返回内地,但如果从官道走,恐怕要出现不少波折。”
“很急?”陈杨这种直切主题的开场白让方华生微微皱眉,香港不比内地,局限的范围注定小动作过于频繁就肯定遭人窥视,尤其铜锣湾的暴乱让香港jǐng务处投入大量兵力在内海戒备,短期内水路将成为扼制贸易财路的天然屏障,至于陆路更不可行,自从赖宇不声不响逃往内地后,特区zhèng fǔ就立即颁布文件,香港通往内地的各处要道将实施封闭,只进不出,为期大约一个月,如果想离开香港,只能通过官方形式搭乘飞机。为此伤透脑筋还连带着损失数千万生意的方华生没少唉声叹气,将水货作为主业的夏研集团一旦失去水路权,无疑跟一只被掐住喉咙的公鸡一样任人宰割,叹息道:“小陈,现在香港的局势相信你也清楚,出了这么大的事,zhèng fǔ还让军队挟制水路,据说光出动巡航艇就有千余艘,而且还是24小时换班制戒备,而陆路也被zhèng fǔ下令封锁,只可进不可出,短期内恐怕很难。”
陈杨有些失望,苦笑道:“方总,难道就没其他法子?”
“也不是没法子,只不过有些冒险,而且不一定就能成功。”说到底陈杨是因为刘景林的关系才会坐在这里,方华生不希望这次的办事不力让刘景林小觑,对于活不了几年就得睡棺材的刘景林,方华生依然没放弃任何表现的机会,这关乎着刘景林死后自己还能不能坐在总裁办公室逍遥自在,别人以为方华生身价破亿,但刘家不少人都清楚实情,这看似风光无限的富豪其实占有夏研集团的股份尚不足一成,琢磨片刻的方华生为难道:“小陈,这法子不太好走,在此之前我能不能问两个问题?”
“请讲。”陈杨点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谦虚姿态。
方华生笑眯眯道:“小陈,不知道你跟老爷子是何关系?还有,你到底在香港遇到什么麻烦,非得急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