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选择（1/2）

() 寒回到车上时，妮娜已经睡下了，玛丽仍在月sè下焦虑地踱着步子，似是预感到了什么。寒简单将情况向她说明，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寒只是隐约知道老诺曼这两天在做些重要且危险的事情，否则不会风急火燎地将他们送出，但却并不知道细节。寒并不是反抗军成员，玛丽碍于组织规定，也不能告诉他太多信息。

玛丽反复踱着步子，指甲已经不自觉刺入了手心。她虽然也不知道交易的具体内容，但其重要xìng却不难猜测。这种程度的事情一旦暴露，不止是保留区监察局，连基地市的秃鹰都可能插手过来。老诺曼一身本领虽然深不可测，多年来就连玛丽也无从揣度，但市监察局同样不是好惹的对手。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如何才能帮到他？

寒突然抬起头幽幽说道：“这边的防御和搜捕如此松散，老家伙他们走的方向肯定不是这边，你说如果我们在这边搞出点大动静，会不会牵扯秃鹰相当的兵力？”

玛丽眼前一亮，但却突然又迟疑起来，寒清楚看到她的目光轻轻掠过了越野车的后座。于是两人又沉默下来。

在这沉默间，竟突然传来小妮娜稚嫩的童音：“哥哥姐姐不用刻意担心我，我可以留在上午那个聚居点等你们。特纳哥哥和诺曼叔叔都还在保留区，如果他们陷入危险，请哥哥姐姐一定要帮到他们。”

这小丫头竟然装睡，对外jǐng惕xìng无比之高的两个家伙，对这内部作案竟也毫无察觉。小妮娜相当懂事甚至识大体，她既是真切地担心着特纳和老诺曼，同时也明白，如果玛丽和寒在这种情况下因对她的顾虑而不作为，很可能将来会终生后悔。他们这类人，并不一定有多高尚的品质，但却还能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使她的这番话是在将眼前的哥哥姐姐推向不可知的危险，但至少解放开了自己对他们的束缚，让他们能凭着本心决定自己的选择。

两人一会儿看看趴于车门上的小丫头，一会儿面面相觑，半响后寒终于咬牙开口道：“贾森可信吗？”

玛丽紧皱着双眉，缓缓点头。

越野车再次停在了河谷边，寒习惯xìng地将小妮娜抱下车来，这次却没有立即松手，而是轻揉着她柔软的短发，半响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玛丽轻轻将妮娜背起，几个纵跃后便消失在了夜sè中。她再次返回的时候，没有让寒看清她的脸。

“秃鹰几乎都不是好东西。”

“那就全干掉吧。”

“我还担心你有心理压力。”

“跟着你们混，这些迟早得习惯。”

“对付他们不需要什么作战计划。你只在外围掩护，我进去，杀完就撤，塞勒姆的人还没本事分辨出我的身形。”

“明白了。”

两人带上头套，一身黑衣，像极了恐怖分子。玛丽将E－26交给了寒，在路上已经练习了一阵，这种小座力武器上手极快，且相当jīng准。寒在趴地稳枪的状态下，shè击两百米内人类大小的低速目标并没有问题，但换了M－62他却办不到。

寒身揣“打火机”，玛丽也有一套屏蔽干扰设备。两人不再掩饰身形，沿着公路向塞勒姆疾行而去，隔着500米的距离，几乎是在最大jīng准shè程上，玛丽抬起M－62就是一枪，前方悬浮的自动巡守飞行器冒出一阵火花，直直砸往地面。

小镇内隐约响起凄厉的jǐng报声，两侧远处的飞行器也迅速赶来。两人毫不停留，向着镇口疾步而去。路上玛丽左右开弓，将赶来的四只飞行器一一击落，简直比打野鸭子还要轻松。待寒趴在距镇口不足200米处的一个小丘顶上时，玛丽却在长草的掩护下，弓身继续向镇口突进。

四辆越野车已经在镇口一字排开，雪亮的探照灯投往公路两侧。玛丽并未开启屏蔽，只干扰了信息记录，她并不怕被发现，还就想要吸引火力。

此时玛丽已经迫近到不足百米处，不仅在各种探测器上清晰可见，即便在微光夜视仪下也已经可以分辨出长草间急速移动的身影。

探照灯已经集中过来，却跟不上玛丽骤然加速的脚步。车载重机枪怒吼起来，shè击很有配合技巧，两支机枪火力直接追逐shè击玛丽的身影，另两支却交叉火力封锁身前路线。发现对方仅有一人后，十余名宪兵已经分从越野车两侧弓身兜来，似是为了防止目标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