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那便斗吧(2/2)
嘎的一下,在场所有看客愣住了。张睿脸上笑意刹那间僵住,脸上阴晴不定,搭茬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真是骑虎难下。在观潘豹嘴巴张的似能活生生塞进一个鸡蛋,打死他想料不到杨怀言语如此犀利,回答了他则是给太学抹黑,不回他则是暗输一招,一个字:绝!
“噗。”三姑娘又是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还是小菁激灵发现不对劲,拽了一下三姑娘衣襟,同样感受到异样,三姑娘连忙掩面低头,口中直道,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嘿嘿。”张睿一通干笑,把众人的目光给拉了回来,他也是个聪明之人,当然知晓杨怀话里蕴含的意思,可人总有个三寸面皮不是?总不能人问什么就愣把什么都忘自己身上扯吧。张睿一边干笑着一边说道:“见笑见笑,只不过一句戏言,杨小郎君就抹在要计较了。”
“就是,人只不过与你玩笑,你这样言语相逼,忒不厚道了些,看来还是没有真才实学,要不,怎会得理不饶人?”
“这位仁兄差异,并不是无真才实学,你想啊,若没有些歪门邪道的本事,有岂会玩这些个小聪明?呵呵呵。”
张睿听了,得意一笑,心想这就是银子的好处啊,到处都是帮手,嘿嘿。
“诸位且住。”张睿摆了摆手,站前了一步,开口道:“适才张某虽是无心之失,但仔细想来却又不是之处,怪不得杨小郎君的。”
“这位兄台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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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太学里当真都是知礼里的大家。”
“我倒要看看,你和潘豹的这出戏要怎么演下去,等那人一来,我使出杀手锏,看你们还嚣张。”要说杨怀不气、不怒那是不可能,试问谁也受不了这鸟气,只不过时候还未到。
张睿接着说道:“众位看这样如何?适才张某失言,实在悔不当初,这一局在下便认输了。”
“哗!”厅内想起了一片骚乱,张睿兀自得意的摇头晃脑,这下他张睿既当了婊子,又立了牌坊。正在得意,不料有人突然插话道:“伯智,怎可如此无礼?你辱人在先,还不快快赔罪?”
来的正是知晓此间比斗、匆匆赶来的许教授。
那许教授,此时已换上儒衫,扎眼望去却有一种仙风道骨、羽化登仙的感觉。许教授年事已高,在意太学生的搀扶之下,缓缓来到近前,张睿在内一众太学生纷纷见礼。
许教授摆手道:“在下太学教授,许冠,表字儒士,见过杨小郎君。”在来时许教授已经打听过,这位乃是官家前不久任命的崇仪副使,虽许冠也是官,还是文官。但好歹杨怀与他算上半个同僚,当以同辈论之,场面上的含薰还是必要的。
杨怀看清来人相貌,心下一喜“终于来了。”
“不敢不敢,下官杨怀见过许老夫子。”教授,并不是我们当今社会的教授,而是宋时对有学问的人的尊称,但杨怀一来不是太学生,而来与他素不相识,衡量之下,才堪堪叫了一声‘老夫子’。
那许冠不予理睬,转而把眼光落在了张睿脸上,微怒道:“孺子怎堪大用?杨小郎君饱学之士,岂需尔等想让?还不快快赔罪?”
张睿面对这位在太学里资历深老的许教授,心里也是一阵打怵,心里惴惴不安,连忙对杨怀深深一礼,说道:“晚生在此赔罪。”
适才张睿最可气的自称莫过于‘张某’‘在下’。可眼见许冠都与他同辈论交,咽下也只好呼一声晚生。
杨怀连称不敢,转而望向许冠,等待下文。
“此第一局,张睿技不如人,竟作的这番糙词,倒是贻笑大方了,老夫教导无妨啊,今幸得杨小郎君不弃,代老夫指点一二?”
这下杨怀彻底明白过来了,原来这老梆子也是个护短的主,还不是要让自己作词么?什么贻笑大方、教导无妨的,待会若是自己作的不好,到趁了你心意,一来输了,而来堂堂崇仪副使输给了他一个‘教导无妨’的弟子,脸上也有光不是?
“老梆子!”杨怀暗骂一声,眼光乱扫之余,便撇见了刚才偷笑那女子,同样也是满脸愤愤之色。三姑娘抬首望来,两人目光霎时相接,倒是女儿家面皮薄的很,又躲开了。
突地一下,杨怀脑袋里灵光一闪,不禁面露喜色,开口道:“指点不敢当,不过在下适才突发奇想,倒是有粗鄙之作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