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礼未至而兵先出（2/2）

还有复仇、报答、谴责、甚至一颗不再跳动的心……

普世牧首看着伍子胥眼中那透入灵魂的邪恶，他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感觉到他的呼吸在凝固。原来明辨善恶之人也并不是善人。

他很愤怒，愤怒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你一个东方之人有何能耐跟我叫板子。但深入骨血的高贵使得他骂人也要高雅一点。

“伍先生，我至今记得你躺在牢底时，那五体朝天的姿态使我想起了一具尸体，他光溜溜的岔开双腿就好像一个yù求不满的yín妇，正款款的等待君王的驾临，驾临来宠幸这具仍然还挥发余温的尸体……”

他说这话的时候再配上他那高雅的滑稽动作，那迷蒙有爱的眼神，那yù拒还迎的双手，就好像他要宠幸那具体尸体一般，只是不知被宠幸的是谁？

“哼，咒我死，死亡的号角是什么？四肢冰冷吗？脑袋搬家吗？肉骨分离吗？五马分尸马？还是心跳停止？”

伍子胥神海也只是一瞬间跳过这个念头，他尘眉一仰，举着妖刀顺势砍了下去，破风呼啸。其余四人见状已是来不及了。Mary心忧至极，嘴里喃喃低语，一条尺长的冰锥瞬间刺向子胥的眉角。

生命的起落有时候仅仅一个动作就可以决定。

时间喜欢这个动作，它也仿佛在此刻停止。让我们回到之前伍子胥玩味的笑容那里。

‘伍子胥玩味的看着普世牧首，眼珠眨也不眨，他幽黑如潭的眸子里映着一团将要张开獠牙的黑气。’

快进。

普世牧首在宣扬对尸体那狂爱的宣言。那团黑气渐渐显形，丑陋的血sè瞳孔里有着视死如归，爱的不悔。那惨白的骨手已经探到了普世牧首的脖颈上。看那尺长的利爪，只一击就足以洞穿那鲜美的血肉。而其余四人竟然置若未见。生命的起落就要被动作所决定。

伍子胥顺手举起妖刀砍了下去。那惨白的妖物对着他展露出一丝无悔的笑颜，对，是无悔的笑颜。

利爪已经接触到了皮肤，而普世牧首骑士的尊容仍然在保持，只是眸子里的慌乱才是心情最贴切的反应。

眼看就要来不及了。

“急封咒。”

这一咒却是胖子施出的。妖刀果然不负重托一刀砍中目标。‘哧哧……’妖物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普世牧首颓然坐在椅子上，他双眼无神的看着那个妖物，神情说不上的疲惫。

而驱邪也死死地钉在妖物的身上，它颤悠悠的吸收着妖物挥发而出的rǔ白之气，这丑陋邪恶的妖物竟然有如此圣洁的能量，当真让人无法置信，但也只有三位牧首眼中有着惊讶。

当然，Mary的冰锥在子胥看来只是挠痒痒，如果他因这等攻击而受伤的话，那一世的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但是他也要象征xìng的表示一下，最好的表示就是流血。

“sorry，我不知道你是……啊，你流血了。”

小娘子鬼主意多的很，看到伍子胥流血了，很开心自己终于报了一口气，嘴里虽然吐露着关心，然后却走过去看望自己的父亲。

子胥嘴里嘀咕道：“这，这就没了？”见此翻了个白眼，他好有兴趣的去研究那个妖物。此等圣洁的妖物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奇特于那无悔的眼神，那种眼神他只有在一个人眼中看过，他至今恨的人。也许他想在这妖物身上寻找回忆吧。

“不易……”

妖刀被拔出之后，也不见子胥怎么动作，一道蓝sè的禁锢绳已是将妖物绑成了粽子。他准备施展十大酷刑好好拷问拷问，也要这帮洋鬼子见识见识自己的手段，正所谓杀鸡给猴看。

其余三位牧首早已让出道道，此等邪物他们是不屑于触碰的。见场面已被掌握，那也就不用再劳师动众将屋外的内廷武士喊来。既然见到伍先生一脸的煞气，他们也乐得省心。

‘嘎吱……嘎吱……’

伍子胥松了松筋骨，瞥了一道目光给了普世牧首，而后气度端然的正准备下手。

“伍先生，且慢动手。”

等着就是你这句话。

伍子胥讶异道：“为什么？这妖物面丑无比，那必是心恶若斯。又伤了您在先，阁下放心，我有些不伤体肤的伎俩可以撬开他的嘴。”

什么伎俩？还不是逼供。

这妖物看了看普世牧首，血黑的瞳孔吞没了所有的感情。转头时，看着伍子胥却是一脸的大无畏。就是这大无畏让伍子胥心头激跳，就是这大无畏在**裸地凌迟着他的心脏，好痛，痛的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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