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节 义眼(1/2)
“你没看错?”武松的表情显得难以置信。
“绝对没有看错。前几天傍晚,我想去看看你和海砂,于是雇了轿子过去。在你家门口附近我下了轿子,等到轿夫走了之后,我发现齐四站在东面,蹲在地上。”王婆不得不回忆,她试图把一切说的详细些。
“齐四已经死了,他的尸体你也见过吧,安道满给缝合的。你刚才说他浑身都是血,齐四就是真的活过来,恐怕身上也一滴血都没有,早都流干了。”武松的语气并不像他说的话那样坚决。[.Zhuixiaoshuo]
“武松我真的看到了,我甚至看到他脸上的缝合线,血凝结在裸(和谐纵横)露的线头上。”王婆很着急,如果武松不相信的话,那她就真没有希望了。
“嗯,我相信你。这样吧,今天开始你就到我那去住,我现在就亲自把你送过去。”
王婆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她看到,武松的脸上,遍布着疑云。
潘七
潘七感觉她现在是个真正的男人,当xìng别的危险被彻底的隐藏之后,她被拉平到跟别人同样的起跑线上,潘七很有兴趣在公平的环境下与其他人都上一斗,何况她还有三个名字。
这天上午,潘七干活的时候刻意的多喝水,这样她就可以用小解的名义溜出伙房。半天堡的人极为jīng明,尤其是伙夫头,他仿佛可以jīng确的计算出这些伙夫一天需要小解多少次,一旦没喝那么多水而频繁往外跑,那一定就是一顿暴打。
潘七不触那个霉头,多喝些水,又不是很费力的事。何况,她还沉浸在可以站着撒(和谐纵横)尿的新鲜感中。
吃完早饭到准备中饭之前的这段时间,是伙房相对清闲的时刻,潘七感觉有些尿意,于是就站起身来,晃荡着走出伙房,寻一个角落,解决问题。这是她今天上午的第二泡尿,她刻意的把方便的位置,选在一个地势相对高的地方,这可以看到一部分的半天堡营寨。
今天的半天堡明显更加热闹,原本有些空旷的空地上,在上午的时间也会有些喽啰和马匹来回踱步。看来黄虎没有说假话,果然这哨人马按时到了。下面就是找到黄虎化妆成的那个独眼龙,但这个不是说在外面能看到的,需要等黄虎来找我。
潘七想着这些的时候,已经舒爽的尿完了,她若无其事的吹了声口哨,晃荡着回到了伙房。
刚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休息,伙夫头走了进来。
“今天早晨从总寨那来了八百人,他们自带干粮吃完了早饭,但是从午饭开始,就得由我们准备。目前人手就这么多,你们每个人都得多干点,做不完工作什么后果,我想你们也是清楚的。下面我来分配工作。”
伙夫头说完了这些话,就开始逐一的点名,把增加工作的数量,落实到每个人的名头上。大体上每个人要准备的东西,都增加了大概五十个人的额度。
“毛蛋、潘七,你俩每人多准备一百人吃的主食。”分配工作以这句话做了首位,伙夫头布置完了工作不再说什么别的,而是转身出了门。
众多伙夫在听完分配,都缓慢站了起来,拍了拍因为坐在地面而粘上的灰土,然而这一切都是非常安静,没有人说一句话。直到半袋烟的时间之后,才有了第一声抱怨,继而抱怨的声音如同传染病一样连成一片,从蚊子似的哼哼,变成了破口大骂。
这就是半天堡的伙房,这些厨子被迫干活,却不敢发表一句怨言,因为伙夫头这个可以裁决他们命运的人,几乎无处不在。
“想什么呢,快点干活吧,以后都没有时间休息了,只有一刻不停,才能把工作做完。”毛蛋说话的同时,踢了还在地上坐着的潘七一脚。
这一脚正揣在潘七的腰上,力量不大,位置却比较要紧。但奇怪的是,潘七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恍然之间,她才想到,腰部的位置,变体衣十分的厚,看来这内衣有相当的保护作用,也许再被暴打就不会有那般的疼痛了。
潘七没有说话,默默的站了起来,洗了洗已经有些糙红的手,开始干活。她并不会对毛蛋有什么感激,毛蛋之所以让她快点起来干活,绝对不是出于帮助同伴的目的,而是潘七一旦死去,伙房没有别的白案厨子,伙夫头就会把所有的任务都交给他自己,那他的结果必定比自己惨上千倍万倍。
这一瞬间,潘七甚至想把毛蛋作为第一个名字。一个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的人,只为了自己的生存。这种突然的想法让她吓了一跳,不,不,不能这么简单的就用掉这个名字,我有更为重要的用途。毛蛋这种人,如果真的要他死,不需要黄虎动手,我就能做到。何况在这伙房里的所有人,他们都没有怜悯之心,有怜悯之心的人是活不下来的,这不是他死的理由。
变体衣对身体的束缚要比原来的装束少的多,潘七干起活来也是越来越快。终于在中午开饭前,把应该做的工作做完了,而其他人也几乎都是在这个临界时间完成了一切,几十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继而坐在了地上休息。
各个小队取食品的人,纷纷前来,领取属于自己的一份。
如果独眼龙想要今天出现,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新来的这哨人马第一次在半天堡用饭,必须要有一个小头目前来打招呼,以后才能由喽啰来办,如果是我的话,那今天就会作为这个头目前来,方便接头。
潘七想到这里,强打jīng神,观察着前来取食品的人。来的人都是熟面孔,基本都不需要语言交流,凭脸即可确认身份和拿走多少东西。半天堡中的底层,都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黄虎还没有出现。潘七只能耐心的等,她生怕自己漏过了什么,而如果追问其他人新来人马的伙食有没有被取走,势必引起一些怀疑。
终于,这安静的氛围被打破了,好像是平静的湖水被人扔进了一块大石头。
“让让让让,这是伙房吗?这看着也太破了,我们吃的东西就再领?”未见其人,但闻其声。
潘七看到周围坐在地上的厨子们,疲惫的脸上都不约而同轻轻的皱了下眉。而后,在潘七的注视下一个人走进了伙房,这人是个独眼龙。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当潘七看到他的黑sè眼罩时,还是兴奋的差点要叫出声来,但随后,那种内心的狂喜戛然而止。
不对,这人虽然是独眼龙,听说话的意思也是新来的这伙人中的小头目,但他绝不是黄虎。别的不说,他比黄虎足足矮了一个头,已经有了一些武大的感觉。这种身高上的差异,不是靠易容技术能够弥补的。总寨的兵士想必是经常打仗,可能存在着多个独眼的头目。潘七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独眼头目站在伙房的门口,环视着众人:“你们都是哑巴吗?有没有个管事的能出来说话?”
伙房中的众伙夫完全没有反应,仍然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休息。这个场面像极了潘七小时候,她的父亲带着她去看路边戏的场景,台上的人横眉怒斥,而台下的人满不在乎。
在这种问话进行了五六次后,独眼头目的声音变成了咆哮,就在此时,伙夫头出现了。他显然是刚刚从别的地方赶来,站在独眼头目面前的时候,还有些微微的呵斥带喘。
“这位头目,可是从总寨来的?”潘七第一次听到伙夫头说话有一点客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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