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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分飞劳燕昔共舞(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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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想必是苦情的戏码,”燕玉簟不无恶意的揣测。无论是宁士奇还是岳楠湘她都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只是这对夫妻间发生的事足够离奇,把她小小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想必虽然已到尾声,亦是波澜顿起之处,既然模范关系享誉了数十年,不拿轰轰烈烈的高氵朝做一个收尾,也对不起曾经艳羡不已的看客们。

“是吗?”

岳楠湘忽然转入平淡的这么一问实在不够吃戏,让翘首以盼的人明显期待过度,暗恨这女人果然寡情薄意。

宁士奇尚未有所表示,台上的女人变紧接着说道:“是与不是,还是亲自验证的好!”而身法比话语更快,石台上只留下一个残影,宁士奇“腾腾”措后数步,竟已遭受重击!

可是中掌处,除了被拂掉一层灰尘便再无异样,宁士奇也未有露出丝毫不适的神情。岳楠湘一沾即走,瞬息之后便可石台上留下的残影重合为一。

子杞脸sè陡变,适才岳楠湘出手时流露出的一丝气息,虽然短过一个呼吸,却让子杞有无比熟悉的感觉,因为近些时rì追踪这样的气息已成为习惯。

当众人以为这不过是个夫妻间的玩笑时,岳楠湘吃惊的说道:“我怎么杀不了你?”原来她刚刚真的是带着杀意出手,只不过奈何不得对方罢了!

“如果可以,刚才那一下你是真的会杀了我吧?”再豁达的人被自己的妻子这样对待,也不会好过。宁士奇摇头道:“我如今所悟不是与人相争之法,你我道路都不相同,便如同大海里的鱼和森林里的老虎,老虎再凶猛,又怎么能伤得到鱼呢?”

“那恭喜你呀!想不到我毁了你的修行,却给了你另一份成就。难道我永远都无法阻止你的脚步吗?我真恨我当初为什么要引领你进入修行界!”

之后,两人是长久的沉默,他们隔着几十丈远对视着,天与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彼此,其他人都成了和山石草木没有分别的存在。看客们心痒难耐,本来jīng彩的戏码忽然被卡住了声音,再动人的情结也要失sè。空气里的海腥味儿比之前浓烈了,粘人的水汽不像是这个节气的北方,时令仿佛一下子拉到了夏季。气氛开始变得难以忍受,难道只是因为两人的视线长久的纠缠在一起?头顶仍旧一碧如洗,可东方的天边有一线黑sè,涌动着,如同在天上行进的军队。可谁又能知道,在两个人交错的目光里,深藏着多少心事。

宁士奇的出身天下皆知,不过是华yīn县的一名举子。以他会试时的表示来看,几乎没有进士及第的可能,而当时他已近而立之年,想来以举子之身出仕,终其一生能得个五品官员已是万幸。而当rì的岳楠湘便如同今天的林婉,五岳盟圣眷正隆,姬正阳为天子最倚重的国师,以岳楠湘当时的身份,便是当朝大员也要对她以礼相待。

然而就是这样的宁士奇,被这样的岳楠湘相中,犹如红拂巨眼识李靖。

而修行之路,也是她为丈夫打开的,原本无心,反而成就了一代宗师。可她的心越来越空,有一天发现事与愿违,和憧憬背道而驰。于是连自己都惊讶的怨恨悄然滋生,想要把自己所造就的,彻底毁去。

其实关于裂痕的由来,两人都心知肚明,却自始至终都假装只有自己知晓。

宁士奇眼底分明有一层灰败的眼影,那是毒xìng已入膏肓的明证,那等毒药,一旦入喉便如附骨之疽,断难根除,又何况二十年来她每rì亲手喂他服下?他此时俨然残破之躯,然而举手投足间却有她不能明了的玄奥,有眼线埋下,丈夫身边发生的点点滴滴少有她不知的——那一年他最后一次执剑,与冒襄共舞于华山之巅,事后他明言看破“剑障”,抛九宁剑于山谷——难道这所谓剑障之上,更有超脱肉身、不以元气为根本的大道?虚渺的大道就真的有如此吸引力,让他可以废身残体亦不放弃?可既然尘世中有我,你为何仍求出尘?

她犹记得红盖头揭开的那一刻,对面坐着的、自己不顾阻拦执意挑选的夫婿正痴了眉目,眼珠转也不转的望着她。她素来自负姿容,jīng心打理之下想必更是美艳绝伦吧?对面痴痴的眉眼里不止有惊艳,还有她一眼看得出的眷恋,唯独没有她不想看到的感激——女子之容,男子珍爱之,两相缱绻,世世不移。这男子从不因身份的差距而感到自卑,天生风骨,历经坎坷不能夺其志。与这样的男子相知相爱、携手同行,这余下的一生真是让人迫不及待了!

之后她自然而然的开始传授他修行法门,此生于她仍有漫漫长路,她又怎么忍心在半路上便看着他撒手而去?他陷入了无以名之的喜悦之中,几乎每rì沉陷在修行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世界仿佛此刻才为他开打大门,如同一个生来目盲的人忽然间看到了阳光。起初她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自己刚踏入修行之路时不是一样兴奋的夜里都合不拢眼吗?

渐渐地,宁士奇的进境越来越快,而相应的,与她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新婚后的余温尚未来得及散去,她就已开始面对时间跨度越来越久的空房。他不愧是百年难遇的奇才,虽然起步太晚,可仍旧能另辟蹊径,甚至独创出可以开宗立脉的法门。后来连盟主姬正阳都听说了他,亲上华山与他论道讲剑,许之为rì后臂膀。她当时也是一半欢喜一般忧愁,好在宁士奇虽然沉迷修炼,却仍是个懂得体贴妻子的丈夫,着他三言两语温存或是一夜蕴藉,总还能消受得起往后数rì的冷落。

直到那一rì,微醺的姬正阳进了她的卧房,说宁师弟生平第一次闭关,若然功成,修为将突飞猛进,足可与成名人物一较高下。姬正阳年轻时本来就有风流之名,而立之后因名满天下而稍有收敛,十余年来人们已渐渐忘了他曾经的薄幸名。他们俩的居室和练功房本在一院之中,没人知道宁士奇已闭关,就算姬正阳数rì不出院,外人也都只当他是和男主人印证修行。那夜的花灯下,佳人之容将皓月也比了下去,自也把曾经的登徒子醉倒。三夜相陪,岳楠湘暗地里将牙床咬烂,却挂着笑脸将姬正阳送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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