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好久不见(1/2)
() 奇怪的是,除了寒颜之外,青红岭另外的四人明明毫不知情,却仍面目如常。<。ienG。>他们当奴才已经太久了,只知道做好份内的事,习惯了对不该考虑的事情不闻不问。况且,当谁的奴才不是当呢,又何必去管主子是谁?
“真是出荒唐的闹剧。”
“洪崖”如是评价伯阳亲手导演的这一出:“伯阳,莫不是一个人憋得太久了?何必弄出这么一出,让全天山的人都看到你的丑态?常人莫不示人以美而遮掩自家丑陋的一面,你却反其道而行,真是古怪。”
“你也是来扰乱我的婚礼的吗?”巨大的伯阳先生说道。
“洪崖”指着阁楼之顶,说道:“不,我只要想要那个竹简。你既然把它公之于众,想必对于这里的防御也自信之极吧?虽然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嘿,不如这样,我也不平白占你便宜——”他忽的提高声音,震得整座山城颤抖起来:“在场的诸位听着,对于参同契我今rì势在必得,如有想据为己有的,再不打消念头,我绝不容情!”
天上地下顿时一阵哗然,便听有人叫道:“又来个疯子!”“他妈的以为是自家后院的白菜吗,说拔就拔了?”“能不能取出来还不知道,起什么哄?”
于允大喝一声,压下四下喧哗,道:“先破了这阵法再说,何必先乱阵脚?他想要拿下参同契,过后但凭本事便是,谁还怕他!”
巨大版的伯阳先生颇有些无奈的摇头,甚至用怜悯的目光从远方的雷霄等人扫到天上的那一票人,丢下一句:“真是群妄人。”便化作一道流光,飞入扣天阁六层中去了。
“你打算靠什么破阵呢?刚才我已经证实了,用蛮力是行不通的。”繁弱对自己的弓术有相当的自信。
“这算是在考校我吗?”雷霄向两边示意:“往上面再走走吧,我的可不像繁老的弓术,可以无视距离的限制。”
“这阵法穷伯阳多年之力,聚山脉、借形胜,引周流原始之气,统摄五行之属,确实是固若金汤。然而他也不能真的做到铁板一块,总还是有后天之外物加了进去,可作为突破之处。”
“主人是说,‘三洞四辅’的元神?”
“不错。那七人魂魄虽然因与七个阵眼气机交互频繁,又被他以地脉之气和五行根本之气双层包裹,被强行纳入阵法之中,到底失了天然,有不谐之音。更何况,他婚宴之上,以毒酒相逼,完全不顾兄弟情义,那七人再豁达,又岂能不怀着滔天的怨气?他虽能以神通强行泯灭七人的意识,那怨气却是消不掉的,只能强行压制而已。你别看那些石龙如此威武,我若能引动其中关窍,管教它一炷香内,土崩瓦解!”
繁弱不动声sè,问道:“如何施为?”
“这边要用上青红岭的手段了。”雷霄却问寒颜:“若是你来,能有几分把握?”
寒颜摇头道:“小人虽然修到了‘行蕴’,然而不识人心,半分把握也没有。”
“要识人心,却不是修行能修得来的。跟繁老学成之后,我准你外出半年,自己去见一见人心百态吧。”
他又道:“‘五蕴寂灭法’原本是佛门手段,洪崖从藏地求来,加上自身体悟,已有些三教合流的味道。哈!你道他为何成rì戴个面具,我猜便是因为这法门练到极处,终rì有诸般负面情绪袭上心头,脸上岂不是也难看之极?经年累月,自然变得狰狞非常,不得不以面具示人了。我一会儿运功,可也不敢把面具摘掉的。”他戴着面具看不出神情,听着话音也知他必是在笑的。
繁弱却摇着头泼他冷水:“你可不怎么适合说笑话。”
浓郁的黑sè从雷霄的十指间渗透出来,像是粘稠的汁液,蠕动着,恶心至极。偶有一滴溅落到地上,却像是水,一下子便渗进地面,且不留一丝痕迹。他喃喃地说道:“人心啊,就是这么恶心的东西,你说它是真实的,可谁又能抓得住摸得着?你说它是虚幻的,却偏偏又能衍化出无穷无尽的东西。”
伯阳先生从窗口一步跨入第六层中,立时变回了寻常大小。他急匆匆的道:“夫人刚才说什么来着,是说要履行‘义务’吧?原本不该如此急促,你我虽已成礼,然而彼此其实还陌生的紧。只是……如今计划有变,此地也无需布置,请夫人恕我简慢,这便——开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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