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1/2)
接过道士重新丢来的小玉瓶,玄奘剑眉紧锁,在手心倒出些,但见一汪清莹的花露,盈盈于掌心,竟隐泛海cháo之声,更有如雾如岚的神秘气息,缭绕于手掌之上。雾气所及,被玄绫仙衣刺伤的红肿手掌,迅疾好转。更有甚者,新生的皮肤,恍若莹玉,微光濯濯。
清香悠悠,一嗅之下,恍如天籁齐鸣于耳畔,乐而忘魂。
道士颇为心痛的道,“哎呀,傻小子,一滴就够,一滴就够啊,”说罢,连连摇头,“这年头,不是买来的东西,不知道心疼啊。”
剑眉一扬,手掌轻振,汪在掌心的花露如箭飞回玉瓶,所过之处,徒然留下萦绕不散的一道雾气。谨慎的将玉瓶放入怀中,双手在雾痕上轻轻搓了搓,果然,刺伤瞬间痊愈。
玄奘看了道士一眼,淡淡道,“天地奇珍,果然不凡,我倒是很好奇,如果这真的是琼海花露的话,那么你究竟是哪路神仙?跟上八仙有什么关系?”
君竹走过来,在玄奘耳边柔声道,“少爷,他道号纯阳子,是上八仙中的吕洞宾。当初我们跟随袁天罡道长从江洲归来,才到府中,他就找来了,说是要收回他的东西,不待夫人说话,便取走了夫人腕上的玄绫仙衣。我刚巧经过夫人房间,他却突然将玄绫仙衣塞给我,还说我长得很像他的一位故人,非要收我做他的徒弟。诺,你看。”
洁白如玉的皓腕之上,一圈绛紫绒羽,柔顺的贴在其上,正是仙衣玄绫。
“是他?”玄奘心中好大一颗冷汗顿时滚落。
吕洞宾咧嘴一笑,自嘲道,“傻小子,怎么,贫道不像吗?”
jing惕之心大起的玄奘,目光不善的瞪着吕洞宾,“像!怎么不像!大名鼎鼎,花名在外的吕洞宾,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吕洞宾顿感无辜,潇洒的翻了翻白眼,“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若不是我把玄绫仙衣借给地藏,你娘恐怕早就遭遇不测了,你竟然这么说我?”
剑眉一扬,玄奘朗声道,“你对我娘的恩德,我自然会找机会报答。不过现在我娘已经安全了,君竹我自己也会教,无功不受禄,玄绫仙衣,便请你收回去吧,这等仙器,我们承受不起。”言罢,拦住了想要说什么的君竹,冷冷的看着那个猛翻白眼的道士。
潇洒的脸上,似乎浮起淡淡忧伤,他也会难过吗?九霄之上,除了三清四御,十二金仙之外,便是上仙最为尊贵,他身为上仙之一,还有什么难过的吗?
目光,渐渐深邃,亦或是空洞,仿似看破了虚空,死死的盯着过去,或者未来的某个画面。瞳孔,微微抽搐,逐渐冰冷。声音,有些嘶哑,浑然不复懒洋洋的潇洒,“我说过,君竹很像我一位故人朋友,所以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至于我送出去的东西,有本事,你自己摘下玄绫吧。嘿,好好的心情,被你这个臭小子搅和了,回天上睡觉去了。”
紫红sè的仙灵之气蓦然一闪,树冠之上,已然空空如也,吕洞宾也不见了。
兰心蕙质的君竹感觉到了玄奘的不快,遂小心的问道,“少爷,你不高兴他当我师父吗?那从今往后,我便不叫他师父了,这玄绫仙衣,也找机会还给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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