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情关(1/2)
() 之后的几天,我没有记忆。
因为我病了,一直在昏睡。
从小到大,我都是妈妈眼中的健康宝宝,感冒发烧全部绝缘,生病对我都是奇迹。可是这次病势凶猛,发烧直到四十度,点滴打了无数瓶——当然是皓南告诉我的。
唤醒我恢复意识的原因,是由于全身上下酸痛乏力,口舌干燥得如同置身沙漠。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白sè的世界:墙壁,床单,枕头,衣服…这是哪里?不是我家!我怎么会在医院?
“老姐,你醒啦?”门口的少年欣喜万分。
“耗子,我怎么了?”我问道。
他扶我靠在床头,递给我一杯温水,“谁叫你逞能?你累了干吗不休息?生病的滋味不好吧?”
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这里是国立医院。没想到咱们居然做了病友!我想你住这里要方便些,免得住别家医院我还得每天向张医生告假!”他笑道。
“我病得很厉害吗?我一点不记得了!”我怔怔地问。
“那天要不是我回家拿参考资料,又怎么会知道你都快烧糊涂了!老姐,拜托你好好照顾自己,咱们家可不能再出一个病秧子!”他说道。
那天…我有些恍惚。
那天送我回家的人,是林济海!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皓南和他发生争执了吗?我观察他的神sè,他没有坦白的意思。林济海这个人,于我是羞于启齿,于他是羞于见人!我在心中暗自叹气。
“后来你的老板call你,听说你生病了,急忙赶到家里,和我一块把你送进医院。他人还真不错呢!当然,比起林大哥,他还是差点!”这小子继续胡诌。
“赵晖?”我很诧异。
“原来员工可以这么叫老板的!”他一脸坏笑,“其实是凑巧。你手机响个不停,我只得替你接了…他一听你在发烧,立刻开车过来…”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头。
“打住!你说他进咱们家了?”
“是啊,怎么了?”他满不在乎。
我之所以紧张,因为我家客厅柜子上端放了一张照片,那是妈妈与我们的合影,柚木像框装裱,赫然立在zhōng yāng。照片中的我和弟弟年纪尚幼,照片中的妈妈永远年轻美丽。但是那时的我们,笑容格外的甜蜜,那样的笑容足以感染每一个人。赵晖看到照片了吗?但愿不要啊,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对他开口!
“干吗让陌生人随便到咱们家?”我皱紧眉头。
“拜托!你实在有够重呢,我想送你到医院,哪里扶得起来啊!就差打急救电话了!如若不然,我怎么会让那个男人进来?”他撅嘴嘟哝。
“那个男人?”我一惊,“林济海也到家里来了?”
“其实不是啦,你忽然晕厥,我一时乱了阵脚,”他一脸懊恼,“后来他把你抱了进来,我根本来不及阻止他…”
“后来怎样?”我问。
“你的电话响了——就是你老板!我接了电话后,他已经没影了!”皓南满脸委屈,仿佛让林济海进了家门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行了,也不怪你。”我安慰他。
他的脸上立时阳光灿烂,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我可爱的弟弟,真是美少年呢!
“耗子,学校有女生喜欢你吗?”我打趣他。
“管好你自己吧!打听我干吗啊?”他被我出其不意地将军,蓦然间脸颊绯红。
“经常有漂亮的女生到医院看你,我可是瞧见过好几回呢!”我笑道。
“都是同学啊,你可真没劲!”这小子恼羞成怒了,“老姐,麻烦的是你吧?我看你情关难过呢!”
情关?我无语。如果情丝纠结难缠,不如让我挥刀斩断。
对庄可,我曾经心存恨意,对思谅,我却是满怀歉疚,对林济海,我的情感更加复杂难辩,因为其中掺杂着委屈与不甘,怨恨与悲苦,羞辱与无奈。对林思勉呢?我总是下意识的回避,因为只要片刻的面对,都可以令我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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