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盲人瞎马（2/2）

何仁辉看五灵子急得直翻眼珠子，也不忍心再抢白他。这时候杨瑛忽然说道：“这个不怪小五子，路前面的景象是在移动的。”

何仁辉素来服气杨瑛的方向感和观察力，在结草丘河，要不是杨瑛架船引舟，他们早就成了影鱼的饲料了。这个时候听杨瑛一说，忙凝神观察，前面的景物果然似乎是在变化。在白鹤观七层的树林中，树木都长的一样，周围的移动主要靠感而不是看，看的话正好着了鬼打墙的道。而在这个离明谷，眼前的景物发生着细微的变化，根本无法察觉，只能靠敏锐的观察力去观察。何仁辉看了半天也只是隐隐约约觉得眼前景物似乎是有移动，具体怎么动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小黑对杨瑛说道：“杨姑娘你看出什么了吗？”

杨瑛道：“前面景物似乎先由近及远，然后是慢慢的由左向右转，转完八分之一圆周又逐渐左转，左转时速度非常快，眼睛一眨就已经转过五分之一，然后向右转。然后又左转，再右转，虽然左右转动不均匀，实际上转动二十次时，正好回到中心。这种远近交替，快慢结合的转动会给人眼造成错觉，有时候明明是右转，却觉得是左转，明明没有转，却好象是在转。”

何仁辉听杨瑛说了一大堆左转右转我都被转晕了，于是截口道：“小杨，我们要怎么走？”

杨瑛叹了口气道：“除非小五子能说出正确的道路是哪一条，否则，我虽然看得出运转规律，但是我没来过这里，也是枉然。”

大伙转头看着五灵子，看到五灵子呆呆傻傻的那个样子，都是大为泄气。

就这么傻坐了大概一个时辰，五灵子突然抬头说道：“我上次来这里是问了路走出去的。他说到这里看到何仁辉和小白不太友好地看着他，忙又说道：”上次我是第一次来，如果是第二次我当然就不用再问路了。“

何仁辉听这小子尽说些没用的，都懒得再讽刺他。小黑却抬起头说道：“你说你第一次来这里是问路才走出去的？”

五灵子以为没人重视他的话，他可能自己也没重视，没想到小黑却那么认真，一楞随即说：“是啊！”

小黑一脸疑惑，问道：“这里一片荒凉，难道还有专门指路的小鬼？”

五灵子摇头苦笑道：“你有所不知，这里有种鸟叫人鸟，头脑和人一样聪明，而且会说人话，据说是鸟jīng的后代。”

何仁辉大叫道：“你怎么不早说？人鸟在哪里呀？一看五灵子傻兮兮地一边抓头一边东张西望，何仁辉发火道：“你不会这个也忘了吧？”

五灵子犹豫道：“好象是左边第一条。”

何仁辉看着杨瑛问道：“小杨，就去左边第一条行吗？”

杨瑛点点头道：“最容易搞混的是中间的路线，边上应该出入不大。”

何仁辉白了五灵子一眼道：“为了防备万一，我们沿途做上记号，错了还可以折回来。”

小黑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

小白道：“但愿人鸟没有迁移。”

左边第一条路怪石嶙峋，不太好走，众人凝神戒备，边走边四处观望，赤索走在最后面，小心的在沿途做上记号。

五灵子在何仁辉右边，何仁辉见他越走脸sè越难看，心想他八成是带错落了。

五灵子看何仁辉盯着他，赶忙把头低下，似乎是怕何仁辉骂他。

何仁辉心想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虽然小五子比较大气，也不能老是骂他。人无完人，鬼无完鬼嘛！于是柔声道：“小五子，敌人设下的障眼法厉害之极，你看着不对我们就回去。”

五灵子赶忙附和道：“不错，敌人的障眼法的确厉害，这条路不是通往鸟林的，我们撤吧？”

何仁辉还是怕五灵子搞错了，问道：“还要不要再深入看看了？”

五灵子道：“不用，我记得鸟林这条路进来不久就有很多大树，这条路进来这么久了还没看到树，肯定不对。”

何仁辉这下放心了，招呼大家从原路退回。他身子刚转过来，还没站稳，就看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有个东西动了一下，放眼一看，一条黑红相间的巨蛇“呼”的一声，一口就对着他咬过来。

何仁辉猛地一侧身，巨蛇的头和前半截身子贴着他的前胸就过去了。走在他左侧的杨瑛手里正拿着一根木棍，见何仁辉遇险，右手一挥，一棒打向蛇头，巨蛇大嘴一张，一口咬住木棒往后一拖，杨瑛整个身体被扯地一个趔趄，向何仁辉这边倒过来。何仁辉掏出扇子猛砸巨蛇脖劲，巨蛇吃痛，猛地一甩头，向后撤身，杨瑛险些摔倒，何仁辉忙伸手将她扶住。

巨蛇趴在地上，脖子高高昂起，像个拳击手似的前后左右微微晃动，伺机对何仁辉发起第二轮猛攻。何仁辉全身蓄力，一刻也不敢松懈，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巨蛇，心想：你这个畜生，也就五六米长，大腿这么粗，跟我家蛇龙没得比，要是蛇龙在，还容得你这个小蚯蚓在这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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