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章 赏菊图有心恼宁王(1/2)
() 掌灯时分,吟箫悠闲地倚在炕边手里捧着本书,看了一会又放下了,伸手掏出枕底的碧箫佩细细把玩起来。本以为再来找不回来了,现在却在眼前,摸在手中依旧是那么温润,让人觉得安心与亲切,这可是小时候祖父亲手给她佩戴上的,那时候哥哥在旁边妒嫉得不得了,比她大三岁的他竟在一旁抹起眼泪来,母亲安慰了好久才肯罢休,以后每次见到她总要伸手摸摸她腰间的玉佩,然后蛮不在乎地一扬头斜着眼睛看她道:“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女孩子家才戴呢,我是男子汉,才不要这劳什子。”接着再从腰间抽出父亲新给他的短剑在她面前得意地晃上半天,最后向她做个鬼脸一溜烟地跑去玩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坐在火盆边打络子的碧云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几rì里见她拿着那玉佩发呆,心里好奇也不敢问,只是纳闷那丢了的玉佩是何时找回来的,难不成上次小毛子那蓝布包里……想到这里她也明白了四五分,难怪这几天她心情大好。冬rì渐冷,虽还没有下雪,但窗外那寒风吹得一阵紧似一阵,无论多冷,吟箫总喜欢支上半扇窗,任那刺骨的冷风吹进屋来,这时碧云不禁打了个寒颤又将身子向火盆靠了靠。
吟箫也觉得有点冷,身子便向炕里缩了缩,仍不肯脱衣歇了,随手将那玉佩塞回枕下,拿发起手边的书看了起来。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她突然想到了白衣公子莫离,有一个奇怪的名字,来无影去无踪,身世迷离,却没想到他竟对那碧箫佩感兴趣,莫不是他认得这碧玉佩?听祖父说起过这箫佩有两枚,一枚是上好的和田白玉箫佩,一枚是水头温润的翠玉箫佩,但那白箫佩她从未见过。这两枚玉佩皆是依祖父收藏的两柄玉箫所制,听说那两柄箫乃世间所罕见,是一对雌雄玉箫,只是她从未亲眼见过,听说多年前的一场大火将庄子烧得一干二净,那两把好箫便再也不见踪影了,想到这她神sè便黯淡下来,觉得无聊,便准备歇下来,刚要起身唤碧云,却见宁王轻轻掀了帘子踱了进来,看上去清瘦了不少,但依旧是面sè清峻淡然,高贵中透着几分儒雅之气,只是眉宇间略带着些许哀伤之sè,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吟箫一眼便看了出来。起身行了礼,仍旧倚在炕上,拿着书翻看着,嘴里也不说话。
宁王觉得有些尴尬,又见那窗子半支着,不禁说道:“这屋子里好像很冷。”
“请王爷这边坐吧,等那熏炉里的火上来了就不冷了。”碧云见吟箫低着头淡淡地开了口,忙把椅子搬到熏炉边让他坐了。
宁王本想坐到炕上,不料她竟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只好在熏炉边坐下了,面sè有些不好,但又无可奈何,自从那天撇下她径自去了飞红院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这边来,难免觉得有些生疏,又见她冷淡的样子更不知说什么好。
“碧云。”吟箫又提高声音道:“在熏炉地加点兽炭吧,哦,再让丝雨端点热汤来给王爷驱驱寒。”
“烫壶酒吧,驱寒莫若酒了。”宁王对碧云道,碧云听了欣然掀了帘子出去了,不一会儿就见她捧来了几盘小菜,烫了一小壶酒在桌上摆好了,见吟箫仍坐着不动,便轻声道:“夫人也过来略用些吧,让厨房刚炒的小菜。”
吟箫见碧云开口唤她,也只好怏怏地移步到桌前拿手酒壶斟了两杯,一杯递给宁王,自己也不招呼便一饮而尽,然后拿起筷子盯着那桌上的菜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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