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谁胜谁负(下)(1/2)
() “云姑娘已然与赵公子合作了吗?”之月坐到案几边,斟了杯酒,朝云衣一举杯,轻轻一笑。
云衣蹙眉,轻轻抚了抚手中的鸽子,“原来是入了之月的彀了吗?不过听说之月对自己的这些白鸽每一只都是爱护有加,难道见着它此般身死竟不难过吗?或者其实传闻有误,之月原就是心冷至极,忍心放这鸽子出去就为了引我到此?”
“姑娘真好巧言,这些鸽子养来就是为了对付姑娘你或者其他人的,如今任务完成,死得其所有何不可呢?倒是姑娘可不要如它一般才好,到时不知是否有这鸽子的好命等着人来安排后事呢。”他突然跳起身,一个“水中捞月”从云衣手中抢过了白鸽,旋身坐了回去。“这只白鸽是我最爱的一只,身上一丝杂毛也无,而且通人xìng,已经帮过我多次了,如今没办法却只能将它放到这般险境中,原想着或许能逃过此劫,谁知最终还是死了。”他连叹几声,目光里却无些许哀伤,只是怜悯的抚mo白鸽柔软的身体,想来再过一刻钟,这身体也将变得僵硬不堪了。
云衣冷冷地看着他,“你引我来此就是为了听你说这鸽子的诸般好处吗?”
之月摇头,“自然不是,之月就算再无聊,也不会在姑娘身上消遣啊。只是苦了这只鸽子。”他淡淡朝云衣一瞥,“姑娘还是别费力了,越是运功,这毒走的越快,恐怕到时我这鸽子就不必孤独上路了,就是不知姑娘是不是能对它悉心照顾。”
云衣不怒反笑,“你在哪儿放了毒药?”
“这鸽子浑身都是毒,却也并没有毒。我只不过在它的皮毛上涂了一层油脂,除非它流出血来,不然这油脂可算不得哪门子毒。自它生下来,我就只用金针草喂,这也不是毒,只不过混于鲜血,再加上油脂,然后沾染到女子搽着护手液之类东西的手上,就算是毒了。”
“公子可真是机关算尽啊,看来这鸽子就是公子养来专门对付我的了。只是你又如何知道今rì我一定会在手上搽些东西呢?”
之月却摇头,“这本不是来对付你的,只不过后来才发觉用来对你才是最有用的。至于你手上的胭脂水粉,姑娘原是天舞坊的头牌,手上的脂粉再清洗也总会留下一些的。”之月轻轻将那鸽子放到案几上的一个木盒子里,细心地为它理好毛。
云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生出一种恐惧,胃里翻腾着,一阵泛呕。他眼睛里满是细心、怜悯、爱护、可惜甚至同情与无奈,她不知道哪个男人可以对着一只死去的鸽子表达出这般情感——尤其是之月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只不过那多种事物混合的目光里却独独缺少了最该有的哀伤。云衣心想,即便是认为这鸽子死的应该死得值,也不该对一只伴了自己多年的生命如此冷漠吧。她狠狠皱着眉,直觉此人实属心冷情硬之人,今rì恐是不易离开了。
“要说这足智多谋,其实之月是远不如云姑娘你的。只不过姑娘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又妄自托大,今rì才会有此一事。而且要说这心肠冷硬,姑娘更是在我之上,将铙歌推至风口浪尖之上,只等着到时收取渔翁之利。可是你却不想嬴异人对铙歌心生爱慕,于是千方百计把铙歌带离邯郸,引她回忆起前世之事,正是为了使她他rì不会与你争那地位。”之月嘿嘿冷笑,“你既知道铙歌是你的前生,又怎能做得出如此之事呢?你二人的命运原本是相连在一起的,如此硬生生割断了你以为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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