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穷人间的吵架(求票,求收藏)(1/2)
() “都两个女儿啦?”左邻右舍被吵醒的人都觉得这眠没有白失,至少证明他们的猜测是对的,那对夫妇真是逃避计划生育的。
萧达听得出了一身冷汗,包庇那夫妇等同窝藏罪犯,搞不好连累儿子当了几年兵,进军仕途没有成功,只捡了几个子弹壳回家缅怀那段当兵的rì子。
“我不是看人家一个柔弱女人带个小孩不容易,没事帮帮忙吗?你不记得当初为何和我在一起啦?就因为我善良啊!”想起自己的善良,那男人的声音显得委屈。当初爱的基础,今rì成了爱的障碍。就像听到一个女孩结婚时对自己说“我爱上你到处流浪的那种浪漫”,离婚时说“我没想过自己爱上了一个不回家的人”。
“你得了吧!你善良怎么就专挑那孩子不在的时候往她家里钻。你这是司马迁之心,sè狼给鸡拜年!”那女人没有被丈夫的想当年所感动,冷笑着把声音提高。
sè狼与鸡各有所指,运用恰当。这文化就被泼妇骂出来了。近期,网上声讨国学大师文怀沙的伪文化。拥派与倒派打着捍卫文化的旗号沉浸在口水战中。“sè狼”与“鸡”这么低俗的词他们不屑用,他们常用的高雅的词“狗”与“rì”让你经常浮现一种幻象:他们不是在探讨文化,而是在探讨“人与狗是否适合xìng交”。因为他们是一群文人,懂么?文人就该这般高雅!
捍卫文化,泼妇与文人义不容辞!骂吧!全体平民已经替你们腾出了所有的街道。
萧仁忍不住笑,不知道是否那女人有意将“司马昭”说成“司马迁”。但是这话让司马迁听到,肯定把他气得从第十八层地狱跳到第一层。用“司马光”“司马相如”来讽刺自己的丈夫好近女sè都情有可原,错而可谅,因为他们都是男人。可他司马迁?谁都可以质疑他的《史记》,但不可质疑他被阉割的史实。
那男人也许觉得脸面遭妻子玷污,或可能顾及那寡妇的颜面,即便是后者,那也是为了防止rì后与她相遇难堪。理智的男人只有当脸被撕破的时候才会激起摔碎东西的冲动。
“哐啷”一声,一个热水瓶就没了,接着一个洗脸盆在地板上摇晃几圈滚到了院子里。
曾经在公交车站等车感受到了这一幕:车站里卖报的人多过向你要钱的乞丐。我刚走进车站就见一个长得像葫芦,脚上穿着假耐克的妇人向我走来。她背着两个麻袋,一个麻袋口露出“扬子晚报”“金陵rì报”“环球时报”等,另一个麻袋露出“武器”“卡通”还有各种明星绯闻的杂志,手里还抱着两大捆,身上穿着某报社的广告服。我心里顿生敬佩,想赚社会主义的钱就该这般专业,浑身上下都是生财工具。可惜我没有掏腰包买,一来不习惯在车上用报纸来炫耀自己的时间观念,二来,我是社会主义的一员,有责任教育她,赚钱没有那般容易。
那葫芦刚朝另一个乘客走去,我耳边又响起了卖报的声音:“国事家事天下事,从这开始”。是一个实际年龄应该是当爹但模样看起来像当爷爷的中年人。他似乎更懂得生财之道,嘴里向我念叨着“天下事啊,天下事”,眼睛却勾引我注意他手里揣着的东西,一看竟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岔开双腿对着我。
当我没见过世面么?我心里暗笑,仍是摇头。
此去彼来,那杂志上的女人还在我脑子里挥舞,眼前突然又冒出一个七旬老太。“行行好吧,我几天没吃东西了”。对施舍这事我已经麻木,我知道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看你做好事,你投下一毛钱会引来一群狼咬着你的屁股说他们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很饿。我直接不语,这冷漠让我觉得很踏实。
“中国足球踢进世界杯啦!”那老太突然拉开包,包里藏着各式各样的报纸。
包里还有个馒头在啃报纸。
我和其它同胞一样,又被中国足球欺骗了感情,掏钱买了一份,回头发现刚才那两个人不满地看着我,双眼充满想向zhèng fǔ投诉我违背社会主义要公平的原则的眼神。
你们这无辜的样?谁理了谁成傻子,谁都不理你们就成傻子。这年头抱着社会主义公平原则成天抱怨的人是最受人看不起的。
我边看报边等车。
“来分足球!”一个平头,手执玲珑小皮包,白衬衫下面的两个纽扣被肚皮顶得脱线的男人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硬币坐车。
那两卖报中年把对我的爱转化为对那平头的爱,那老太也转移了对我的爱,三个人像追着一足球飞奔而去。可惜那平头不是叫“来分武器”,否则他们三个定当化成炮弹飞梭而至。那一男一女同时到达,老太落后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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