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时 地利 人和（2/2）

这手太碍眼。

“我在虚圈等你。”蓝染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你的最终归属之处只能是我这里。”

黑暗的虚空合拢，天空蔚蓝依旧，只是留在心中的yīn影，影响了众人欣赏这份晴朗。

——半天后四番队医疗所——

经过数小时的深度睡眠，已经完全恢复健康的织姬正在病房内活动腿脚，脱下身上的死霸装，换回原来的装束。

一护也应该醒了吧。

想起一护浑身是伤却坚持不治疗、不休息，非要看护自己，然后卯之花队长“温柔”地把自己的刀始解，变成一条古怪的大鱼，那条鱼……把一护一口吞了进去，再度吐出来的时候，伤的确是好了，但是人也晕了，不会是因为身上沾满大鱼唾液的缘故吧。

这就是四番队队长的治疗过程，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强悍。

“不肯合作的伤患真令人头疼。”卯之花的“南丁格尔微笑”让在场的人浑身发冷。

织姬在医疗所的走廊上边走边看，一个死神都没碰到，连问个路都不行。

“兄长，你的伤怎么样？”一个怯怯发问的女声传入耳朵。

“已无大碍，卯之花队长的医疗很有效。”清冷的回应：“你回去吧。”

然后巨默，房间里的气氛冷到掉冰渣。偷看露琪亚可怜到僵硬的背影，站在门外的织姬仰天长叹。

这算什么回答，你这位大哥好歹再说一句“不用担心，你去休息”之类的话，真是个不懂得表达的情感白痴。

“露琪亚。”

拍上脑袋的手让露琪亚吓了一跳。“织姬，你醒了。”

“你喜欢养花吗？”织姬突然冒出一句。

“啊？”露琪亚愕然地张开嘴。

“有一次我在寸草不生的荒野上发现了一朵花，虽然长得很小，气味也不是特别芬芳，但是那种拼搏向上的生命力，我很喜欢……于是把它带回家，种在花盆中，浇水施肥……露琪亚，你猜到最后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朽木白哉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对于大哥的这个异常举动，露琪亚颇感意外。

织姬转头看着半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没有四霸装和羽织，一身白sè和式睡袍丝毫没有减弱他的压迫气势，然后少女扬起唇角。

“死掉了。”

冰冷的瞳孔微微一缩。

“因为习惯了贫瘠的土壤，一旦水和养分过多就会死掉，因为我不了解，而贸然把她带了回来，才造成了这一后果。”

织姬直视对方的双眼。

“朽木队长，如果不改变种植方法，结果永远都是这样。”

少女转身走出病房，房间内又恢复了冰库的温度。

“……露琪亚。”

“是。”

看着妹妹猛然坐直的身子，朽木白哉表现出极为复杂的神情。

“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五十年前的chūn天，在第一朵梅花开放之前，我的妻子去世了。”

露琪亚垂下头：“我听闻过了，绯真夫人……有人告诉我，因为大哥非常中意和尊夫人长相相似的我，所以将我当作妹妹迎接至朽木家。”

被当作替身的苦涩萦绕在心头，可是白哉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呆愣住。

“是的，我是这样让人骗你的，因为绯真是你姐姐。”

少女震惊的看着被她称作兄长的男人，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绯真是在现世死后，跟你一起被送到７８区，但在那样的环境下，一个人养活两人实在是太困难，所以她舍弃了尚在襁褓中的你，这就是她告诉我的。绯真对这件事一直很后悔，成为我妻子的五年间，也是每天持续寻找你。然后第五年的chūn天，她在临死之前，请求我……”

——无论如何请找到我妹妹，而且在找到之后，请不要告诉我是她姐姐，我舍弃了她，没有资格让她如此称呼，因此希望那孩子叫白哉大人为哥哥，请您代替我守护她——

朽木白哉闭上眼睛，熟悉的音容笑貌马上浮现在眼前。

“找到你是在隔年，所以我立刻把你接进朽木家，但是把流魂街的人带进贵族家中是违反规定的，我娶绯真为妻的时候，已经违反了一次……所以我在父母的墓前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破坏准则，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坚守原则到底。”

第一次朽木白哉看着露琪亚，没有转移视线，没有故意忽略她的存在。

“当你的处刑决定时，我变得混乱了……向父母立下守护规则的誓言，答应绯真守护妹妹的约定，到底该坚持哪一边……还好，你……”朽木白哉松弛下双肩。

“露琪亚，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

病房内，温度回升。

病房外，一个人静静离去。

这样就可以了，露琪亚，你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所以下一次见面时，希望你的表情不再那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