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标记?(1/2)
在那接下来的几天便没有再见到了,那银发的觉醒者少女。
那天产生的些许失落,仿佛是错觉一般,现在想起来,便是连泰莱莎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克蕾娅并没有因为那个人类的到来而疏远自己,虽然白天的大部分时候还是会陪同那个青年训练,却也并不是完全将泰莱莎丢在一边――说到底,之前也只是因为刚刚跟久别重逢的友人(抑或是被认可的亲人?姑且先这样称谓吧)相遇而太过兴奋罢了。担心的对方是不是会因为无法跟一个人类结合而有所悔恨这样的想法,毕竟也只是她此刻单方面的忧虑。虽然她可以肯定,这件事在将来必定会有一个爆发点就是了。
然而终究察觉到的是,已经确定地,被对方当作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却是类似于母姐之类角sè。或许是因为之前没有对比,在亲密的相互依偎之情中,同样重要的情感,其中细微的差异很难分辨。
轻风摇曳起右鬓的一绺带着弧度的发丝,泰莱莎双臂抱在胸前,背靠着一块巨岩,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平淡地看着那边的制式大剑跟普通长剑的一下下交击。
可是现在,对比出现在这里了啊……
无声地吐了一口气。
【克丽丝那……那孩子,在那个时候,是怎样想的呢?】虽然称不上失落了,但内心里终究是被改变了,在一些无法察觉的微小之处。就像现在这样,明明那个时候说过了最绝情的话,按道理来说曾经的回忆也应当是被遗忘或是冰封的东西,却在不经意的时候,从意志的堤坝之外浸润、渗透进来,无声无息地。
因为察觉到了对方事实上是将自己当作了母姐看待,跟己方这边的应对情感产生了错位而不知如何处理,于是不知为何地想起了曾经三人同行的时光。原本这样的思绪飘动也只是随xìng而无意识的,却也猛然意识到了那个时候,就近站在自己跟茶发小女孩的背后,却只能在无限遥远的心之距离之外静静地看着的,那个永远面瘫的少女,大概也是相似的心情吧。
不,这其中还是有着差距的。或许说,看着心中所中意的人,毫不知情地将自己所渴望的情感付出给第三方,这样的心情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那个时候的面瘫少女更加地无奈。永远无法呈现出表情,如同jīng致的面具一般的脸庞,没有经过任何语言教导,无法使用言辞向对方表达自己的心情,以及称得上糟糕的第一印象。
简直像是命运的玩笑一般。
泰莱莎微微摇着头,无声地苦笑着,为了那个杯具的少女――从未得到过理解,从未走入过期待之人的内心,直到,这所有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去。在那之后,再有着怎样深入的理解,毫无意义。
【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呵……】
或许没有资格这样想,或许这样想了对于那位可怜的少女太过失礼了,但是这样的结局并不是泰莱莎想要的。她的情况终究跟面瘫少女不同――她不是面瘫,她可以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情感,更重要的是她在克蕾娅的内心中已经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问题仅仅是,当初的接触点稍微偏差了一点。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因为自己的半妖之身而后悔,然而只是担心忧虑也无济于事。与其坐看你一点一点地悔恨,不如从现在开始便扭转你自己还并未明晰的感情。】
不同于自然“挂”在嘴角的微笑颜sè,发自内心的轻笑声从泰莱莎的唇齿间低低地传出。微微欠了一下上半身,后背便离开了巨石,随着这一下的动作,那一头披在肩背上的波浪金发,向着身前流泻出少许。“噌”地一声将随手插在身边地面上的大剑拔出,抬脚向着克蕾娅所在的角落走去。
“从来没有向你诉说清楚,我这边的感想呢,虽然一直以来,都认为那是默契而无需赘言的――现在看来,却是不行了啊……”,作出了决定的泰莱莎,心头的堵塞豁然贯通,“我可不是那个时候无法表达自我感情的克丽丝呢!”
“所以,不要妄想将克蕾娅从我的身边抢走啊,人类!!!”
……
“嗯,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让我来吧。”,嘉拉迪雅从克丽丝手上接过那个小圆环,放在石案上,举起了细细的刻刀,“指环是克丽丝做出来的,上面的花纹也是克丽丝嵌出来的,连材料也算是克丽丝身体的一部分――我这边仅仅是提供了两根发丝而已……”
似乎有些不满地碎碎念着,嘉拉迪雅正待抬手将垂在腮旁有些妨碍了右手动作的发丝撩起,心念刚动,手上动作未起,右边已经伸过来一只小手代劳了――这种近乎可以将对方的肢体当作自己的肢体使用的思感默契,在这两天的相处过后变得越发明显起来。甚至于心灵相通也已经不需要通过神经链接这种因为轻微血腥而显得煞风景的方式了,只要深深地吻在一起就可以做到――这似乎是经历过灵魂相融之后的后遗症。
若不是眼下因为结婚的事情牵扯了所有的注意力,没有心思去焦虑不久之前对于自身实力的苦恼,估计嘉拉迪雅会忍不住想要模仿克丽丝记忆之中的黑双子,尝试思感同步的可控觉醒了。
“会有结婚戒指这种东西……说起来‘地球人’这种习俗还真是奇怪呢!”,一双银瞳紧紧地盯着双手的动作,在两个指环的内侧分别刻下两人的名字,嘉拉迪雅秀眉轻轻挑起,语气带着轻微的调侃,“这算是,给自己的爱人加上属于自己的标记么?”
“……”,小小沉默了一下,毕竟对于前世作为宅男的克丽丝来说,“婚戒的意义”这种跟现充扯上关系的问题并不为她所熟悉,“不清楚呢,大概,也有这样的意思吧?”
眨眨眼,放下一只刻好的指环,嘉拉迪雅又拿起另外一只:“是这样么?怎么感觉……嗯,就像给属于自己的奴隶加上锁环似的……唔,真的好像……”
“自己是属于爱人的奴隶么?”,银发的少女微微咀嚼了一下,红瞳流连在嘉拉迪雅的侧脸,“嘉拉迪雅是这样想的话……我就当……”
声若蚊蚋,细不可闻。
“什么?”
“没、没什么……”仿佛曾经做过那么多没羞没臊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随同着少女一起复活的羞耻心使得少女有些难为情地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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