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睚眦必报(2/2)
看到唐逾赞赏的看着自己,小丫头有些兴奋,“不如…不如我们把那只雪狸要回来如何?”听到小丫头扭扭捏捏的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意图,唐逾不禁有种被打倒的感觉。
无奈的摇了摇头,“婵悦妹妹如果喜欢,我回头再送给你一只就是了。”只是唐逾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悲凉。
小丫头才不管那么多呢,听到自己也能有那样一只可爱的小雪狸,早就把唐逾忘到一边了。
“本王这位表妹只是对商贾之人有所成见罢了,无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广宏忠也转过身子对唐逾劝道。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己这一方的人同和玉姑母对上。
“呵呵!殿下无须多虑,在下有分寸的。”唐逾并没说自己毫不在意,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即使他那样说,广宏忠也不会相信的。
听到唐逾的话,广宏忠满意的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呵呵!那就好。”席间广宏忠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向别人介绍着唐逾。直夸他文采风流,博学广闻。对于这样的场合,唐逾还是如鱼得水的。虽然在这里说的大部分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废话,但他还是让不少人对他存有了好感。
虽然这场宴会对于唐逾来说算不上愉快,但是收获也算不小。至少在宴会中他认识了不少在天华举足轻重的人。不过他可没有忘记今ri那让丢尽颜面的人。
宴会结束后,唐逾先送铁婵悦回到铁家在京城的府邸。小丫头临走还不忘提醒唐逾要送她一只雪狸。
“唐无意?你和他起冲突了?”一个老者对身后赵伯年问道,不过语气中的怒气任谁都听的出来。
“孙儿只是想起唐家当初故意捣乱,因此便想教训他一顿。其实孙儿也没想将他怎样,不过是想让他躺上几个月而已。”赵伯年振振有词。
“哼!看来你真的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听到赵伯年的混帐回答,老者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
虽然赵伯年如今似乎有些修为,但是多年养成习惯,还是让他对眼前的老者很是敬畏,“爷爷您曾对孙儿交代,不要和唐家起冲突。”看来他还记得很清楚。
“既然记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下偷袭,若是被人看出,我赵家以后还如何抬的起头!”世家间的争斗通常都是暗中角力,很忌讳用这种直接伤害对方的手段,况且还是偷袭。因此老者不停的拍打桌面,显示着自己的愤怒。
“爷爷您不用着急,我用的是师门的绝学,没人看的出来。而且我也没有伤到他。”赵伯年似乎还是没明白事情的严重xing。
“哼哼!师门绝学!你知不知道如今几乎各大世家都有子弟进入修士之门?而今天在那个宴会中,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你之上。你还以为自己做的隐秘,没人察觉么?”老者有些气急,连连喘了几下。慢慢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况且就算没人看到,你认为你是如何失手的呢?”老者很清楚,打蛇不死的后果。
“孙儿也搞不清楚。当时孙儿发出了一道劲气向唐无意打去,谁知好似没有反应一般。而唐无意似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真不知道赵伯年是怎么想得,他不会是以为自己打偏了吧。
老者摇了摇头看着赵伯年,眼中仿佛看到一个笨蛋一样。“你出去将大师请过来吧。”老者似乎已经不愿意和赵伯年废话了。
赵伯年本想再说些什么,老者不等他开口,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他出去。过了一会儿,一位灰衫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大师,您来了。”老者似乎有些耗尽jing力一般,勉强站起来摆了个请坐的姿势。
那人也不客气,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不知赵家主找在下何事?”此人倒也直接。
“家门不幸,竟然出了这么个败家子,到处惹是生非。若不是他是我唯一的嫡孙,我早就…唉!”这位年长的赵家主不由的叹了口气,看来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孙子根本不适合接他的位子,带领整个赵家。但是一时又没什么其他的选择。因此对赵家的将来,老者忧心忡忡。随即将今夜在“朝安公府”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他可以肯定,唐家这位公子同自己的嫡孙赵伯年一样,也是一位修士,只是看起来此人的修为要高出自己的嫡孙不少。
“赵家主不必担心,有在下在这里,还有整个师门作为后盾。不论是谁都不会威胁到赵家的存在。”此人信心十足的做着保证。
“这一点老朽深信不疑,只是伯年毕竟年轻,修为浅薄。此次似乎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因此老朽有些担心啊!”
“伯年无论怎样说都是我门之人。就算是他做错什么,自然有门规处置,还论不到外人插手。赵家主放心,我会去见见这位唐大公子的。看看他究竟是哪一门的高徒。”此人对唐逾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修士也很感兴趣,不过他并没有把话说死,毕竟还不清楚他的来历。
此人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唐逾的修为,估计自己应付起来可能会有些吃力,不过他还是有相当的自信能够压服对方。“师兄怎么这时候回师门了,若是他在此就可以一同前往了。”可惜他不会未卜先知,否则的话,他一定不会单独去见唐逾这个危险人物的。
回到别院,唐逾就怒气冲冲的吩咐唐顺,立刻查明赵家的一切。
赵伯年的行为已经彻底激怒了唐逾,何况今晚的另一件事情也让他火大。能够暂时隐忍,并不说明唐逾的脾气好,相反他更像“睚眦”一样,有怨必报。只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总愿意谋定后动。因此他很少当面锣,对面鼓的同别人翻脸打对台。况且若只是一个赵伯年他自然也不会放在眼里,只是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只是面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袴子弟。要知道,此人身后至少有一个修真门派撑腰。而在世俗中,赵家的根深蒂固也不是唐逾用几十年时间建立的唐家就可以比拟的。因此更要作到知己知彼。若是真走到全面角力的境地,唐逾可绝不会给自己的敌人留一丝后路的。这么多年来,唐逾一直秉承着一个思想,“只有一种人可以是敌人,那就是死人。”
他倒真没担心过赵伯年所属的修真门派的力量。毕竟在整个修真界能和清虚宗相提并论的门派就寥寥无几。何况如今家中还有天雷这个高手坐镇。只是那个掌控赵家几十年的老家主似乎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一旦和赵家全面角力的话,恐怕还是得看双方的整体实力,以及决策者的水平。
吩咐唐顺去查清赵家所有底细之后,唐逾似乎无法入睡。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可能要与一个天华的一流世家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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