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渭凉故人(2/2)
水泥唐逾知道,这本来就是他带来的新鲜事物。只是他很奇怪以前的不夜城是如何防火的,毕竟自己出售水泥也不过四十年左右。那时的不夜城还是以木制结构的建筑为主的。不过这些问小六子他也说不出来,毕竟他自己还不到二十。因此唐逾也就不再深究了。
“chun晖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ri,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看到如此繁华的夜景,唐逾也感到很难得,于是借用前人的诗随口乱吟了几句。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从门外传来,“好诗,好诗,人常说闻歌知意,观此诗,兄台也是一位雅人,在下欧阳季怀冒昧了,不知可否与兄台一见!”
“哪里,哪里,兄台缪赞了,在下随口乱吟,当不得此言啊。唐顺,还不快请!”其实以唐逾现在的修为,早就知道外面来人了。虽然不知是谁,但看起来并无恶意。便故意念了一首诗,引对方开口。不想竟是熟人,看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欧阳季怀这厢有礼了,冒昧打断兄台的雅兴,实在是唐突,还望海涵。”欧阳季怀相当的客气有礼,一进门就先告罪。想来是大概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这些ri子来,自己的新身份也有意的让外人所了解。加上欧阳也见过唐顺,因此认出自己并不奇怪。不过和他一起进来的那个手摇折扇,公子打扮的人,自己倒是不识。
“哪里,兄台客气了。在下唐无意,一人独饮也感无趣,难得兄台来此,还请就座一同共饮。万望务辞。”说老实话,唐逾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五十年,但还是受不了如此文邹邹的说话。可惜现下也只能入乡随俗了。“这位是?”
“在下吕氏吕蔚昌,唐兄的大名最近可是如雷贯耳,不想在此能够得见,三生有幸。”吕蔚昌见主人家问了,忙拱手答到。
“客气,二位还请入座,唐顺,叫他们添两副食具,酒馔,还有,另上一桌金玉席。桌上这些就撤了吧。”唐逾一个人吃倒也随便,只是点了几个比较对胃口的菜。但是现在就不能这么寒碜了。毕竟在座的二位都是世家子弟,多少还是要讲究一些的,免得让人以为自己吝啬和不懂礼数。
“看来在下和吕兄今天有口福了,七品楼的七品席每天只开两席。今天,我与吕兄本yu一尝,不想已然来晚了。不想碰到唐兄,今天看来运气不错啊!哈哈!”欧阳季怀也没有推辞,对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来说,请席是很平常的事,于是安然就座。
“不知唐老是否安好,在下几个月前曾受助于唐老,本应登门拜候,然那时唐老身体欠佳,未能得见,甚为遗憾啊。”
“劳欧阳兄挂念了,家祖父身体还算硬朗,前些ri子只是略感风寒而已,如今已然无恙。家祖父也常提起欧阳兄,言欧阳兄谦恭有礼,聪慧沉稳,且做事雷厉风行,有大将之风,未来不可限量,还要在下常以欧阳兄为范呢!”轿子人人抬,互相恭维倒也使得关系更加融洽。总有正人君子对此相当不齿,但是唐逾还是不介意的。与人为善才重要,孤芳自赏不是他这样充满铜臭的人能作的。
“惭愧,惭愧,唐老如此形容,在下实在愧不敢当。还请唐兄代为问候。另请转告,家父希望唐老得闲能到敝宅做客,到时家父一定扫榻以待。”
三人你来我往,互相恭维了半天,关系也变得愈加的好。交谈中得知唐逾年龄最大——他故意的,欧阳次之,吕垫其后。于是称呼上也变的更加亲近了,兄长,贤弟的开始叫起来。当然这也是三人互相刻意交结的结果。俱为世家子弟,相互熟捻之后彼此将来都好有个照应。若是这其中有人身份次些,估计就不是现在的状况了。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欧阳和吕蔚昌对七品楼的技艺是赞不绝口,于是三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酒过三旬,大家谈论起来也就随意了很多,大部分都是说一些风雪月之类的事情,虽然以前唐逾限于身体条件,从来不涉足风月场所,但是这并不影响交谈,以他的广博见识和前世的知识积累,倒也能够随意调侃。
“说道这名姬,那要数的上不夜城凤鸣园的芯蕊仙子了。弟弟我只见过一面便惊为天人了,说起来以我现在的身份,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可就是没一个比的上她的,可惜佳人难求,痛煞我也!”吕蔚昌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从他脸上痛苦的表情看,还真有些真情难奈的感觉。可惜唐逾看的很透彻。男人从来都是得不到的最好,真要到手了也就那么回事了。所以在没见到真人之前,唐逾倒也不认为这个女子有多美。
“既然如此,那就为她赎身不就行了,以你吕家如今的实力,为一个女人赎身还不是易如反掌?”唐逾倒也觉得奇怪。
“没那么简单,如若是他人倒也容易,惟有这芯蕊仙子决不可能。”
“哦,是何缘故?难道是芯蕊姑娘不愿?”
“……”吕蔚昌默然不语,似乎很是痛心。
“兄长有所不知,即使是再出名的名姬,若是蔚昌硬要赎人,无论她愿不愿意,也一定能成。但这芯蕊不同,她是贱户。”欧阳季怀看吕蔚昌伤心不语,便出言向唐逾解释。不过说到原因的时候,他也感到可惜。
“哦,原来如此。”唐逾明白了。
在天华帝国人分几等。第一等的是皇族,第二等的是贵族,第三等的是士族,这三个为上三等,其次为下三等,依次是,平民(也称ziyou民),仆民(卖身为仆的人),奴隶。这其中奴隶通常是不被看作是人的,只是一种工具。而比如唐逾就用大量的金钱买了一个贵族的爵位,因此他属于贵族。一般的ji家都是仆民身份,也有一些是平民。而贱户是一种很特殊的群体。是一种特殊的**产物,每朝每代的贱户都是不一样的。她们是大不赦罪的犯人家属,一般都是皇家钦点的诸如谋反,篡位,弑君等罪名下的犯人家属,家中的男人无论老幼早就都被杀光了,只有妇女被贬为贱户,永为娼ji,不得更改。其所育之子也必须处死,如所育为女则继续为贱户。因此,芯蕊从生下来就是贱户,到死也不会改变,更不要说替她赎身了。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去凤鸣苑看看,说不准还能让吕贤弟再见佳人容颜呢!况且我也很有兴趣看看这位芯蕊仙子是如何迷人,竟然可以让吕贤弟如此念念不忘。”唐逾提议道,他自从恢复男人雄风以来,一直忙于练功,寂灭由于jing元珠的缘故,进展顺利,但是和合心法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筑基成功。说起来这还得算是jing元珠的功劳。若没有它,以普通人的身体,十年也未必能完成筑基。因此现在唐逾也急于发泄一下他五十年来的“火”。因此见不到芯蕊也不重要,反正据说她也不肯卖身。这凤鸣苑应该有的是女人。
自然,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有意见。于是,这三位即刻离开了七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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