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 事情发生了,像一切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样,毫不迟疑。所不同的是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2014年10月12rì,我的18岁生rì。一个普通的星期天,普通的就像一辈子过的无数个星期天那样。秋天。所以树上依旧飘落枯叶,河面依旧泛起波纹,路上依旧车流滚滚。我坐在车里,闲适的像一只吃饱了的老鼠。
“今天那棵树有好奇怪的香味。”陈瑶挽着我的手坐在车里。我一边点头一边注意到前面的大胡子司机很久以来都是相同样子的胡子,没有变化过。是否每天都要为修饰胡子而心烦呢?不得而知。
“就是我们靠着坐在下面喝果汁的那棵树。不是先吃饭的时候那棵,那棵地上的叶子里面好多蚂蚁,都爬到我裤子上面,好讨厌……”她继续说道。
“哦……”我心不在焉的应道。
坐在平稳沉闷的车厢里,看着前面的大胡子司机,耳中有似有似无的声音震动耳膜。这个感觉让人想起时间正流动不畅,停顿不前。停顿了一年。一年。一年前是什么样子?时空扭曲,颠倒莫名。我既没有变胖也没有变瘦,既没有变高也没有变瘦,既没有变黑也没有变白,既没有学到什么也没有忘记什么。说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变化呢?这一年岂非白活了?
我默默的像一年前那样把目光投向车窗外清晰如同照片一般的远山。车厢中响起令人心旷神怡的音乐。是“钢琴协奏曲2号”,我记的起。住在复兴学校的时候经常听。问题在于到底是哪个的钢琴协奏曲2号我却不记得了。是贝多芬的还是海顿的?是莫扎特的还是肖邦的?是谁的去了?我搅尽脑汁的想。这些人写曲子为什么不费点神取个名呢?偏生要只叫它“2号”。弄的一大堆同名同姓,不但我难以想起它的作者究竟是谁,曲子本身也要委屈异常。音乐如同舒缓的瀑布流淌在车厢中,舒缓的瀑布。我想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字眼。为什么瀑布竟然会是舒缓的呢?无法可想。又听了一下子,我准备起身问司机,看他知不知道这个曲子究竟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写的。但是陈瑶说话了。
她说:“你闻到没有?”
“闻到什么?”
“你,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啊,不知道,你要我闻什么的?”
“神经病!”陈瑶生气的将我的手甩开,自顾自的看向窗外。
窗外。电线波浪一般在天空中划过,偶尔有停在上面的鸟儿,刚停下便又飞走。早知如此何必先要停这一下子呢?
“你要我闻什么我闻就是啦!”我伸手扭过她的肩膀,“别生气啦。”
“不是要你闻,白痴!”她依然有些恼火,声音大了些。前面大胡子司机又在后视镜里偷偷的看,真不晓得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是要我干什么?”
“我是在说先那棵树的气味啦……唉……算了,懒的讲,看在今天你生rì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哦……”我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应答,只得又沉默下来。
“哎,还记得我去年跟你说的话?”
“什么话?”
“你不记得便最好。”
“是不是那个你说要在今天告诉我一些事的?”
“你还记得嘛。”
“咳,那种事,任谁都很难忘记的。”我将头往后一仰,“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谁,要来干什么……”
“说了我是校长的妈妈呀!”她咯咯笑起来。
我侧头看了她一下,欠了欠身。
“我会告诉你的。”她又正sè说。
晚上11点。
“你不会自己房间?”我问。
陈瑶没有回答。她自言自语的说,“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月亮呢!”外面一片漆黑。
“不知道。”我说。
她在我身旁坐下,抱住我。我也楼住她,到处都有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先头她要我闻的可是这个香味?如此我应该告诉她很好闻的。
房间中橘黄sè的灯光给人温情无限的感觉。我搂着她,仿佛要融化在着房间中似的,手脚都发软,身子也发抖。她半睁开眼睛,尽是迷离神sè,她轻吻着我,从眼睛到嘴唇,温热的触感袭遍全身。人生。人生究竟有多少个美好的瞬间呢?人生是如此的百转千回,如此的令人迷茫,却又如此的让人不舍。该感谢谁呢?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包围了我,宛如虔诚教徒沐浴着圣光。我要飞向何处?在这样的冷酷世界上。
我正要热烈回应,怀里却一空,她已站起身。白sè的睡衣微微飘动,头顶仿佛泻下雪白月光,月光流淌,浸遍整个房间。
房间中满是淡淡的绿光。
绿光。
我陡然一惊。为什么是绿光?再转眼去看陈瑶时,她已站在窗边,窗帘拉开,外面有庞然大物散发出柔和的绿光,循环往复,照的她周身泛绿,一如我一年前在那艘小飞船中看见她时的模样。
半人马座人!
惊骇中,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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