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人生初见(俺在玩单机?)(2/2)
突然,不等少女斟酌言辞回话,道姑神sè一变,径直策马向前疾驰,sè厉内茬,“何方小贼,竟敢缩头缩尾,意yù为何”。
与此同时,原本坐在马上静若处子的她手中拂尘犹如一道笔直的枪朝前递出,拂尘尖端的毛丝被风吹的颤抖,仿佛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刺向静静卧在草丛里的那人,真似动若劲兔。
就在拂尘快要刺到那人的时候,道姑轻咦一声,内力催发,将拂尘硬生生收回,穿着布靴的脚跟落地,悄然无声,她观袍随风轻轻舞荡,借着惯xìng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从头到尾都一丝不动的这人跟前。
被误认为‘小贼’的正是因为伤势而昏迷的赵长歌。
此时他面sè发白,嘴唇发黑,一身破败衣衫惨不忍睹,还有丝丝干枯的血迹斑斑,在这样的夜晚显的格外触目惊人。
道姑微蹙眉头的打量躺在地上的年轻人,当视线触及对方手中的那把黑枪时,眼睛骤时一亮,忍不住叹道:“好枪”。
这时,从错愕中回过神的陶瓷已经携一干护卫来到近处,瞧师姑正低着头聚jīng会神的打量着什么,少女忍不住下马走了过,当境地惨淡的少年入目之后,她先是下意识的朝脸上去,随后便忍不住后退一步,捂住面纱下的樱桃小嘴。
道姑视线从黑枪中移开,掀开少年胸前的衣衫,看到那一片乌黑的淤青,皱眉道:“伤的如此重还能留有一口气在,实属不易”说到这里她转过头看向少女,如今道家大统以救济天下为己任,但是若是因此危机了主家小姐安危,也只能袖手旁观了,任他自生自灭。
陶瓷尚且有些不谙世事,遇见这种情况也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觉伸出纤细食指抵在唇旁,显的娇憨可爱。
道姑摇头苦笑一声,将少年手臂搁置手心,以推动内力探索,陡然一惊,扭头望向奄奄一息的年轻人,惊愕道:“好霸道的内力”。
陶瓷犹豫一番,柔柔弱弱的嗓音响起,怯怯问道:“师姑,还有救吗?”。
道姑闻言闭目,催内力强硬探入,游走少年神曲,许久后睁开眼神sè复杂道:“内腑伤的不轻,左胸口处有一条肋骨有裂痕,应当是与人械斗后逃至这里昏迷的”。
陶瓷神sè挣扎,这荒郊野外的,若是将这人留在这里怕是要被豺狼给刁去,可是也不认识他,若冒冒然将他带走,谁知道是福是祸呢。可是她生xìng纯良,让她活活的见死不救,也是很为难的事情,良心上有些说不过去的。
草丛骤乱,有风疾来。
本来安静的林间有庞然大物冲来,隐约可闻它鼻腔中喷发的粗气。
陶瓷一瞬间惊住了。
道姑猛然抬头,怒斥道:“孽畜焉敢!”。
一匹大黑马自三丈外跃起,一双漆黑前蹄朝前压下!
只见一对夜间反shè着光的铁蹄落下,联系到它庞大的身躯,这一蹄子力道非同小可,道姑也不敢硬接下来,于是挥出拂尘将马蹄饶住,凭着浑厚内力将马蹄的劲道朝一旁卸去。不料大黑马落地之后,刚好马臀正对道姑,于是一记后蹄踢顺势而为。道姑没料到这畜生如此好斗,无奈铁蹄渐近,只能伸出轻拍地面朝后飘去。
大黑马迅速扭头,横在赵长歌与一众人中间,龇牙咧嘴,凶悍若林间睡虎,具备着食肉动物独有的嗜血面孔。
道姑定下神来,老神在在道:“好一个护主的畜生,只是敢如此无故伤人,老朽也要你吃些苦头才是”。
陶瓷本来被突如其来的黑马吓了一跳,然后怔怔的看着大黑马前蹄踢完踢后蹄,这时又一脸煞气的模样,单纯的她只觉得这马真可爱,还懂得在主子昏迷过去后死死护着。这时听师姑说要给予惩戒,顿时慌了神,小跑到道姑身前,伸手拦着,“师姑,它也没错啊,刚刚给这人看伤旁人不知道的看见了也会误会,何况是一匹马呢”。
道姑温怒道:“瓷儿,你这般妇人之仁将来怎能成大器”。
陶瓷扁起嘴,委屈道:“我本来就不想成大器啊,是爹爹他们一直自己这么说的,我又没想过的”。
道姑见她语态执着,联想到面纱下的脸蛋一定是像往常那番倔强模样,坚持一番叹了口气,“那好,老身且听你的,不伤这畜生,走罢”。
陶瓷扭头看一眼仍旧jǐng惕盯着她们的黑马,念道若是就这么走了,这黑马夜里肯定要和这山里的豺狼虎豹遇着了,那些野畜生闻到血腥味肯定得过来觅食。直到道姑已经朝远方走去好远才缓过神来,喊道:“师姑,我们先把这人救了再走呗”。
远处传来低怒的训斥声,“胡闹”。
这时陶瓷已经缓缓走近黑马,伸出如藕断的臂膀,小心翼翼的戳一下不知为何气态渐渐慵懒的黑马耳朵,嘻嘻道:“我就是爱胡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