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论江山(1/2)
() 大风起兮云飞扬,不一定就是指战争年代战场上地那种恢弘场面,好比此时,飞舞地旗帜,被风翻卷漫天的灰尘,都彰显出一股苍凉广阔的味儿。断头台下方的老兵们,就觉得心中一股燥热升起,他们死死的盯着上面的一排昨天还威风凛凛地几个人,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认真的看着那些人每一个人的脸庞,仿佛是要将他们刻在心里。
旗帜依旧呈波浪形的飘舞着,原先被动乱洪流冲垮的物事陆陆续续都被复原,整个军营的jīng神面貌恍然一新,相比之前还要严谨肃穆许多。
赵长歌站在高台下,扫一眼王德亏下的那几名偏将,轻声道:“任何一个国家的体制内必定都有污点,都会有一大帮子蛀虫啃食国家的粮食,所以,虽然你们整天在军营里不干正事只懂得溜须拍马是有错,但是绝不至于砍头这样的重罪”
“其实按道理来说,大秦害了我父亲,杀了三万黑骑,你们搞搞破坏我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
赵长歌脸sè一沉,yīn冷道:“大秦那么多受用马屁的昏官贪官,你们谁都不选,偏偏选了背信弃义的王德做主子,这一点就是你们今天必死的理由,我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你们的理解,更不会奢望你们死了之后还会原谅我”
“因为死人是不会有任何情绪的”
赵长歌咧开轻笑道:“所以你们安心的上路吧”。
一阵凉风袭来,吹拂着人的发丝,撩起了人的衣摆。
哭哭啼啼声响起,皱了刽子手的眉,凉了这rì头里的空气。
这一排即将人头落地的昨天显贵,在死亡的yīn影下彻底jīng神崩溃,没有尊严地磕头求饶,包括耳朵与鼻子都被切除的那一个,哀求比任何人都得劲。
一阵阵的哀嚎声,传至半里外便渐渐弱了下来,在这个夜晚,显的格外凄凉与诡异。
赵长歌转过头,无动于衷地望向远方,轻声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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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歌冷漠转过,提着一把泛着光亮的黑枪,背影略显孤独的朝远处走去。
在他身后,一几颗滚的七零八落的人头,地上一片猩红又触目惊心地鲜血。
不明所以的将士们神情复杂,有些人已经隐约的猜到了他的身份,却默契地保持沉默,用略微敬仰地目光看着他仿佛有些消瘦的背影离去。然后回忆起那年站在大秦城门外的那个伟岸男人,不竟一阵心酸,被风又一吹,红了眼。
涂霄梦和沐东相视一眼,径直朝军营某处已经传来撕心裂肺惨叫声的帐篷走去,那里有一个人正在等着他们,等着他们用刀子割下他的头颅。
天边,在一夜的硝烟中翻出了鱼肚白,片刻后开始有些许红sè出现,再过半响,一片淡红。
赵长歌坐在一快秃顶的小山坡上,望着太阳出现的那方,忘了神,脸上露出一片迷醉地神sè。
太阳,冒头了。
军营的那片,响彻了整个后半夜的凄厉声随着阳光的出现销声匿迹。军中重新恢复起平rì里的状态,该cāo练的,千篇一律地列队奔向cāo场,似乎是为了迎接某个时代的来临,默默的格外认真干好自己的本分,纪律相比以前要更加严谨。
一旦严谨,伴随而来的便是苦,军营中本就苦,若再加上苦,那就是苦上加苦,苦到骨子里的苦。而这些老兵们却心情大爽,这种莫名的爽,甚至比抢了宁波军粮食不用受罚的那种爽还爽,比大热天喝一瓢凉彻心扉的井水还爽。
这种爽在各个军士之间默契的传递开来,每个人似乎都忘记了昨夜摧枯拉朽地大战,喜气洋洋的职守起自己该做的事。挑水地唱着歌,烧饭的手上菜刀剁肉剁出了节奏,砍柴的貌似不是去砍柴而是去打猎,不一样的开心出现在不一样的脸庞上,他们在忙碌中擦肩而过,默契的点头微笑,仿佛一起生活了数十年的老兄弟,浓厚的感情溢出胸怀,淹没了整个越州军营。
不知几时沐东和涂霄梦来到了他的身后,然后静静的坐在他身旁,顺着他的目光,一齐望向骄阳高照的那方。
“少主”
许久后,沐东犹豫一下轻声道:“王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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