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残烛般的棋局(1/2)
() 类似地狱凄厉地悲吼不在,空气的温度好象骤然降下几分,风中旗帜仍旧迎着北风猎猎作响,像水面的波浪儿一般,在冷意地空中那样尽情的舞着。
硝烟逐渐消散中,老兵们游走在军营各方,从表面上给予旁人一种今夜未发生任何事的迹象,他们纪律严谨,犹如当年这支队伍意气风发时的氛围,除了轻仰起头流露出的骄傲,还充斥着留有血腥地肃杀之意。
帐中,与帐外的肃穆截然不同,王德亏下三名偏将两名小幕僚xìng质的官员被五花大绑起来,这些寻rì里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地家伙,此时再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神态,除了眼中流露出恐惧的意味,最多便是很没有骨气的颤抖,颤抖的看着帐内桌案上的那方棋盘,那两双一黑一白地手。有个胆子稍小地人,更是绝望的开始失禁。腥臭的尿液,参透出chūn装长衫地布料,流淌到毛质地地毯上,让那一片地毯的红,痕迹更加深刻。
沐东神情冷峻地站在赵长歌身后,纹丝不动,只是看着棋盘,神情有些复杂。
他从未见过有人这么下棋,又下的这么幼稚,却能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幼稚。
如果黑白棋子能够杀人,那么此时桌案上棋盘上的棋子,肯定一把侩子手手里的刀,涂满鲜血。
每一轮需各人抓一把棋子,随后用竹筷儿拨着数,双是赢,单是输,双对双平局。但凡白子单黑子双,那么王德地部下便会有人身上少一件器官,切割的层次极有规律,鼻子、耳朵、嘴唇、眼珠、四肢、下体,直到流血死亡为止。
大戏,当有了各类口技娴熟的巧人之后,就会尤为逼真。
开始初,为了彰显出黑子方的广阔胸襟,赵长歌在赛前便订下了规矩,若白子一个时辰内能连抓一百一十一把双,并且是在黑子为单的情况下,便答应放对方一人,无论放的是谁,取决权都在掷棋人手里。
今夜王德兵败,沐东以赵长歌马首是瞻,逆反者也皆对赵长歌唯命是从,所以,这种不公平的游戏中,执黑棋的自然便是赵长歌,他有资格用任何法子去主宰这些人的生与死,而王德却没有,甚至连执棋的资格他都没有,是他亏下第一号幕僚,先前怂恿王德斩沐东夺令牌的那人。
赌单双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够运气好到从头到尾都是双,这是老天爷都有可能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王德派系地一名偏将,已经被拉出去割掉了鼻耳,挖去了眼珠,剁掉了手脚,难听的吼叫声再夜中格外凄厉,最后为了防止被宁波细作发觉,用粗制的麻布将他地嘴巴也捂了起来,然后运到别处,让他在黑暗中孤独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这一幕幕的听觉冲击,疯狂肆虐地扫荡着王德一众人所剩下地最后底气。
再看眼前地少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魔鬼。
“下一个”
第四十局胜负分明,赵长歌秀气地将竹筷放到一旁,并不在意已经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血腥’,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尽量温和道:“今晚其实你地运气不错,抓了四十回,你才输十回,照理说我这边应该已经死掉两个才是,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权利让我的人任何人去死,况且这个规则是我定的,而规则在形成之前便已经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今rì对我来说没有规则,规则,只是套在你脑壳上地夹板,是我的工具”。
赵长歌夹一粒油爆花生米扔到嘴里,咬的嘣吱嘣吱,满口余香,笑着继续道:“你们这帮人恼怒也好羞愤也罢,我都管不着,我只需要你们记住,今夜我既然赢了大盘,这种游戏xìng质地小盘你们就必须得听我的”
赵长歌神sè陡然肃穆,冷漠道:“十四年前事情的始末,你若不说,今夜一个也活不成”。
幕僚抬起衣襟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对着恐怖少年干笑两声,长长的吁了口气。
十四年前举国震惊的血案,背后隐藏的黑幕,便是这场游戏诞生的由来。
外围的新兵被全部俘虏了之后,他就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不曾和任何人说话,眼睛也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而是很自来熟地提一壶清酒灌上一口,并且似乎很不适应酒味地辛辣而皱起了眉头,接着只对王德说了一句话,‘说出原委’,对方不语,他就遣人弄来一副棋,淡定自若地开始这个见鬼的游戏。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这时从少年入帐到现在一直未出声的王德忽然开口,掀起眼皮望那少年一年,沙哑道:“越州军的特殊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即使今夜把我们全部给杀尽了,你们也是跑不掉的,毕竟大秦有百万雄师,震慑四方魑魅,哪个国家敢收留你们?”。
赵长歌翻玩着手心地棋子,头也没抬的撇嘴道:“既然今夜我敢来,之前自然想好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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