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夏健险丧命(2/2)
渐渐地,恶狼原本还在扑腾的后腿停止了动静,又是“一声“咯咔”的脆响后,恶狼的脊柱应声折成两段。将一滩烂泥似得死狼扔到了一旁,受惊过度的夏健一脸呆滞的跪坐在血泊中。
因为小夏健夏健的异变变,而呆呆地伫立在一旁的小馨佑迟疑了一会儿,便快步上前紧紧地抱住血泊中的弟弟,有些干涩的双眼又再次湿润……
在小树林外等候许久的何伯见两个孩子久久不回来,不由得担心起来。当他穿过树林来到犊牛山下,眼前的场景让他惊呆了:“小健!馨佑!”
太阳已经西下,血sè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斜阳映shè在大地,空气带着暖人心脾的温度,道路两旁尽是拉长的树影。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一个让人觉得懒洋洋的的傍晚,但对何伯来说这是个糟的不能再糟的下午。
拉车的老牛还在晃悠悠地向前走着,就像是在散步一般,而赶车的何伯却是心急如焚,又扬起鞭子狠狠地抽了老牛一鞭,可皮厚的老牛甩了甩尾巴,仍旧慢慢悠悠地向前走着。
平rì里很是享受这平稳牛车的何伯,此刻在心里已经把这老牛给恨透了!。
车上施粥用的两个木桶被丢在了小树林,好腾出一点空间,让小夏健能够平躺下来。
看着夏健俊俏的小脸上刻着四道深深地爪痕,还有满是创口的身子,夏馨佑不由得又是一阵自责,红红的眼眶里泛起一片晶莹的泪光。
听着身后又传来小馨佑的哭声,已经为小夏健焦头烂额何伯只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姑nǎinǎi怎么偏挑这时候哭……
刚到夏府门前,何伯一面吩咐人去请大夫,又赶忙向夏毕程报告小夏健受伤的事——所幸,小夏健虽然伤的不轻,但无xìng命之忧,经大夫的处理后,便无大碍!可那些伤口难免会留下疤痕,而且这疤痕会随小夏健的成长而变大……
先是带着高烧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几rì,之后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夏健也多是在床上度过。而这一个半月时间里,小夏健多是噙着泪水忍受创口传来的疼痛感——那疼痛就好像再经历一次野狼从自己手上撕下一块肉一般!
而小夏健即使是睡着了,也总会梦见一只野狼迎面扑来,对他不断地撕咬——与夏健一样承受着心理上折磨的人,还有他的姐姐夏馨佑……
小夏健在床上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
一天夜里,已经在白天睡饱觉的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夜很静,静得能听清虫儿的夜曲,隐约还有老鸦凄厉的长鸣自后院传来。想起了院里的槐树,小夏健也跟着想起了爱在树下乘凉的母亲,至于母亲的样子是否与他脑海里勾勒的模样一致,夏健也无从考证。
一想起母亲,近rì来的遭遇令夏健悲从心起,可是他却无处发泄。
他的人生里少了一个可以撒娇的温暖怀抱,少了一个可以安抚他的温柔巧手。虽然还有一个严厉又不失柔情的父亲,但这个时候,他更希望能投入母亲的怀抱…
拭去眼角的泪水,小夏健连外衣也来不及穿,就扶着墙向后院走去。当路过夏毕程的屋外时,夏健听见何伯与父亲关于他的谈话:“老爷,此番秦公将山阳城分封给你,不就是给了您世袭的爵位吗?这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夏毕程闻言摸着胡须,笑着摆了摆手。
何伯接着说道:“这次能再受封赏全赖小少爷为您出谋划策,我看小少爷的确是有过人之处,可前些rì子我还差点害他丧命,唉……”
“何伯你不要自责,这事怪不得你。更何况我也希望这孩子能够经历磨难,变得勇敢些,不要老是一个人在那,不知瞎想些什么!”
“瞎想?”夏毕程的一席话深深地刺痛了小夏健的心。他的身子骨瘦弱,也不像“活泼好动”的姐姐那样能讨父亲的欢心。但他见过父亲为处理公务而头疼不已的样子,他只是为父亲的忙于公务而觉着苦恼,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一点忙。,可现在被说成是“瞎想”!
背靠着被月光映照得恍如玉壁的白墙,看着天上那格外皎洁的亮月儿,天晦郎夏健不由得长吸一口冷气,两行清泪自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