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大转变(下)(1/2)
() 摸着脸上的伤,心里虽为羽悠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他而感到委屈,但一想到羽悠,一股思恋之情竟似泉水般从苏子陵的心底深处喷涌而出,溢满他的脑海,溢满他的心田。
沉浸在那股思恋里,苏子陵的眼前也依稀有一道倩影,耳旁也隐约回响着比夜莺的歌声还动听百倍的声音——饶是他经历过大起大伏的人生,但在对心上人的思恋面前,也只能抱膝憨笑……
可悲剧的是——现在他依旧不知道心上人是叫“羽悠”而不是“与忧”!
听着城墙的另一边传来的苏子陵的傻笑,老乞丐不禁叹道:“自古多情空余恨,直教人自挂东南枝!”
羽悠拉着小夏健朝着亭侯府走去,一路上她并没有说什么,既没有没有厉声喝斥他,也告诫夏健下次不要这样。可就是这样子的羽悠,反倒令夏健不安起来。
“羽悠姐刚才还不是火冒三丈的吗?怎么现在变得跟平常没两样!”被羽悠拉着,只得跟在她的身后的夏健惴惴不安地看了羽悠一会儿,察觉到羽悠发现他的视线,又只得心虚地移开目光。
这种异样的沉默又保持了一会儿,熬不过心理上煎熬的小夏健终于是先开口了:“羽悠姐,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是想要我骂你吗?”羽悠没有停下脚步,拉着小夏健继续向前走去,言语声很平淡,又不带一丝情感波动:“这件事情怪不得你,是那骗子太可恶。可你也有责任!没有分清陌那人是好是歹,就是你的过失!”
二人走到了一个市集,羽悠转过身来,摸着小夏健的头轻声教训道:“世界上有很多好人,也有不少坏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相信!以后同陌生人打交道时,你可得小心谨慎,不要太过相信别人。”
听着羽悠的话,夏健的心里很难受,他只是个孩子,也不清楚什么人情世故,更不懂得去提防别人。他知道羽悠这样说是为了他好,可是他不想为了保护自己,而在心里砌起一堵将自己与别人隔离的墙!
这既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的天真与幼稚,也是夏健对自己“观心”能力的自信。
夏健从小就是个内向的孩子,这不是因为他的感情冷淡,不愿与人交流,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多愁善感,感情丰富到不知如何向别人表达的孩子。
再加上他善于观察细处,在同别人相处时,又十分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所以别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尽收眼中。
而不知何时起夏健就将这二者相综合,在与人相处时,一颗感情丰富的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情感脉动,同时又将对方的身体语言记录下来,然后通过自己与那人相处后,对那人的真实感受而建立的“心理沙盘”推演出那人现在到底是在想什么。
不过,小夏健虽然能知晓别人的心中的所思所想,但是他却把自己能知道的想法视作自己一生最大的秘密——换句话说就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就是不说。因为我一旦说出去,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对我敬而远之!”
的确,世界上不会有人愿意同能时时刻刻猜到自己想法的人打交道——一旦别人知道小夏健善于观心,最后这些人不是对他敬而远之,就是对他抱有jǐng惕,这不是小夏健所愿意看到的。
而小夏健之所以想要看到别人心中的所思所想,只是为了能够和别人毫无保留的相处,又不被伤害罢了。
与那古怪的卖书人打过两次交道后,小夏健也察觉到那卖书人虽然对自己没好气,又在价钱的问题上对自己百般刁难,但那只是因为那人对自己不耐烦罢了。除了不想把那些书简卖给自己,那卖书人对自己没有一丝歹意!
“那人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同他买书罢了!”羽悠虽是为了他好,但却没有顾忌到小夏健心中的想法,而且“处处提防别人”更是让他无法接受。不满地向后退了一步,小夏健甩开了羽悠的手,用他那不高的嗓门为怪人辩护道。
对小夏健的“反抗”,羽悠感到很是意外,但她可不会轻易做出让步:“什么书能值一千金一卷?那人不是骗子是什么?”羽悠猫着腰,瞪着铜铃似得眼睛看着小夏健,试着让小夏健自己明白事情可不是一个买书、一个卖书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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