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真相（2/2）
“那是太祖武皇帝时候定的，不过第二段的歌词是成宗宪皇帝谱写的，由于此词此曲均为先皇所做，故而表明在我大顺军人地位之崇高。只可惜近年以来，战火纷飞，兵源枯竭，士兵素质不断下降，才造成良莠不齐，军队的战斗力也大不如昔。”张名解释完，看了看天，说：“它们走了！”
只听见螺旋桨和发动机的轰鸣声，空中出现了几十架的飞机，不过它们都始终围绕着一架比较大的运输机飞行，我知道那一定是敬国公那个小胖子和那位老女人坐在里面。一时间又想起那天救人的情景，不由地笑了笑。
“我们大顺的飞机也挺多的嘛，怎么在前线没有看到一架？”刘奇看着天上的飞机说。
“你知道这是在高丽，大顺军在高丽的机场是和高丽军共同使用的。此次高丽王李仲平突然发难，将各地的机场全部封锁了，北部的这几个机场上的我军飞机有好多都被破坏了，机场设施也都在高丽人撤走前被摧毁，所以只有国内的机场能够使用。平壤机场是最先修复好的，小公爷他们来的时候就是从平壤降落的，只是昨天平壤机场已经在敌军的炮火覆盖范围内。新义州机场、新安州机场和德川机场都在短期内都无法恢复使用，就连这里的定州机场也是为了他们紧急抢修的。”张名所说的“他们”自然指的是小胖子他们。怪不得那几天高丽境内一架我军的飞机也见不着。
“这些全是从辽阳机场与沈阳机场调来的飞机。”张名指着天空说，“你看到机身上面的标识了吗？就是写着15442的那架。”我们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上去，飞机飞得比较低，果然可以看到有一架飞机写着15442，还有的写着16838。
“我们大顺有一万多架飞机啊？”我惊讶地说，不过想想美国二战也生产了二十万架，这点数量大顺还是应该有的。
“呵呵，那个是指第15师的飞机！不是有一万多架。”张名笑着解释说：“15师是驻扎在辽阳的，16师是驻扎在沈阳的，所以那架16838的是从沈阳调来的。”
机群渐渐远去了，我们的话题却更加广泛起来，我觉得张名知道的东西明显比刘奇多，就开始向他发问。
“张大哥啊，我们大顺的飞机现在有没有用2000匹马力的发动机？”我开始问飞机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个不应该是我们应该知道的。”张名打断了我的话题，面sè开始严肃起来。
“你千万不要想参与到一些不适合我们的领域去，就像你昨晚救礼公主的事，虽然别人没看到，但是从礼公主所说的话里，好像你还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我不希望因为你的一些冒险的举动害了我们大家！”张名的话语开始严厉起来，“并不是每一回冒险都会有所回报的，有时候只会带来灾难！那些权贵不会因为我们的舍身相报而对你产生什么感恩之情，就算有，也只是利用而已。就好比说敬国公此次让我们加入57军，那是因为57军是他们朱家能够控制的军队之一，加入57军只是为壮大他们朱家的势力而已。而且此次刺杀他们两个的，也绝对不是什么散兵游勇，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定国公李捷或者是济公主杨涛那两派之一的人！”
张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把我和刘奇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刘奇是瞪大了眼睛，看来他也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
“难道还要我再说得更明白吗？刘奇你昨晚是不是拾到那些刺客扔下的枪支？”张名见我们惊讶地看着他，就问刘奇这个问题。
“是的，那些是冲锋枪，好使…”刘奇回答。
“你有见过正规部队中誰会用被磨掉枪号的冲锋枪吗？”
“枪号？”刘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连忙将身上的那支枪端了起来，开始寻找上面的枪号。
“正规的枪支都有刻上枪号，然后在出厂后会登记是发放给哪一支部队使用的！行刺的人磨去枪号，很明显就是不让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而且看到没有，我说过869团的士兵用的是光历型的，而我们拾到的全是天惠型的，这些除了宁军以外，只有各部队的排以上军官及师以上jǐng卫部队才配发。你说说在平壤誰能够调动师以上的jǐng卫部队？”张名开始一层层地揭示昨晚那场战斗的真相。
“96军军长方其、382师师长姚奇伟、433师师长卢占山、457师的师长廖立辉，以及高丽的驻军总参谋长刑涛涛。”平壤就那么几支部队，刘奇迅速地列出能够调动人手的人的名单。
“96军是筑垒军，任何一个派系都不会去刻意拉拢它，只有野战军和宁军才是派系间争夺的目标。你说他们的军、师长凭什么冒险去做此事？就算方其是由其它部队调动来的，可他原来是57军的。382师师长姚奇伟，原来是内地的洛阳第54军的人，也是朱家的部队。433师师长卢占山，它是由本师1576团的团长升上来的。457师的师长廖立辉，原来是本师1586团的团长升上来的。驻军总参谋长刑涛涛是礼公主曾淑芳的人，你说他会做这事吗？”
张名将这些人物一一点评，让我们哑口无言。
“那么这些人都不做，是誰做的呢？难道我的屁股被鬼打了？”我问道。
“这只能说明动手的根本就不是本地的驻军，那样最有机会的只剩下空军了。空军不属于那敬国公的势力，而且刑涛涛虽然有管辖权，那只是限于军事行动时统一指挥，人事调动上是无权过问的。只有空军才可以将这些刺客偷偷地运进来，然后藏在城中。”张名说着，无奈地摇摇头，“和他们相比，我们这些人被人家搞死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所以我虽然对敬国公有救命之恩，但是根本不想和他扯在一块儿。大家还是尽量将昨晚的事情给忘记，不要老想着有什么好处可以获取，昨晚人家让我们一起出城，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不然现在我们估计早已经死在城中了。”张名说完，独自走了出去。我和刘奇面面相觑。
“他应该不止是在宁军的当过兵那么简单吧？”我开始怀疑张名的身份了。
“张营长，你在这儿啊！”只见翁旋带着几个卫兵过来，看到张名就热情地打着招呼。
“翁团长，别老提以前的事了，叫我老张就行了！”张名推辞道。
“那怎么行，怎么说我以前也是你手下的兵啊！”翁旋还是十分认真地说：“要不是张营长连连受伤休养，现在估计就是18军里面也得给您一个师长当当。”
翁旋的这番话，如同五雷轰顶，让我和刘奇的脑袋都“嗡”地一下变大了。18军的师长，那可是宁军的头号主力啊！就是相当于57军这样的军长了，那可是将军以上的级别，只听说过18军有四个师，不过那是来自别人的口中，张名从来就不提自己在18军中的事。看来这家伙可真是人中之龙，以后跟着他混，保证有出息。我心里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