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救人（1/2）

() 平壤城内的大顺军由以下几部分组成，96军军部直属部队，驻高丽的驻军总部及后勤部队，382师的两个团及师部直属部队，433师师部直属部队，457师全部，以及57军的6师先头一个团共计三万五千多人。另外还有一些武装机构，例如刚才的大顺军羁留所的武装人员等。部分华人还组成一些民团组织，主要是对一些高丽富人进行乘火打劫。这么多的机构组织，指挥系统却是相当地混乱。

按照大顺的军制，野战军一个军管辖四个师，筑垒军管辖三个师。57军目前在江界、熙川、德川、顺川一线展开，对抗rì军的四个师团以及高丽军的两个师，他们是没力量来支援平壤了。96军的433师经过友邻山一战，除了师总部跑回来没事外，三个团全没了。382师是在沙里院与高丽军发生战斗，也只打了两天左右，损失了一个半的团。457师是防守平壤的防卫师，三个团共七千多人，加上师部才一万人不到，倒是6师的先头一个团有三千多人，是战斗力最强的防卫力量。

96军的炮兵已经在高丽军攻城的第一天就被联盟军的炮兵加空军打哑了！此次为了攻占平壤，高丽军集中了近六万人，有六个师，加上美军一个团，同时rì军还在一个师已经抵达开城，只是由于rì军的纪律太差，高丽王不愿意他们参战而已。

从攻城的第一天开始，只用了五个小时，平壤的城南防线就被高丽军攻破了。目前已经进入了巷战阶段。

我们一行人此刻一边跑，一边听张名讲述城内形势。原来他上午与刘奇被带到平壤军事法庭，作为王元德案的证人进行审问，好像听说王元德此次死刑是逃不掉了。在下午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守军开始净街，所以从看守口中打探到了好多情况。大家听着都很气愤，有的人说：“不是我说丧气话，连王团长这样的好人也被冤枉，照这样下去，还会有多少人愿意为咱们朝廷卖命啊！”

我心里面想：老王对你们当然是好啦，毕竟你们是他自己团的人，但是你看看他是怎么对1576团和1578团的那些士兵的。临阵脱逃是言过其实，但是见死不救是坐定的。

但是这话不能说，想到这里，我就说：“只要逃出去，就会有出路。”

“但是现在要往哪个方向跑呢？张参谋，你说我们到哪里安全啊？”一个士兵问张名。

“我不清楚，但是听今天的看守说，城北是由6师的869团守的，他们是野战军，比457师那些看门狗强多了！”张名回答道。

于是大家就向城北摸去，一路上，遇到不少的难民，全是汉人、回回人、满族人、蒙古人，就是没有高丽人，看来他们正在家中等“解放”呢！

城内已经火光四起，一些流氓地痞开始乘火打劫，我们就看到好几起高丽流氓袭击汉人的事件，结果给我们一吓唬，那些坏蛋立马消失了。还有一些地区双方军队正在激烈战斗，可以看到许多武器装备被遗弃在街道上，我们乘机武装自己。就这样，我们终于来到了玄武门附近。

玄武门是平壤的北门，门内有一个广场，叫玄武门广场，原先我被征召时就是从这里出发的，现在广场的四周入口处已经堆积了大量的沙袋，修筑了许多工事，有许多大顺的难民和前线溃退下来的官兵来到这附近，都被阻挡住了。

“前面不让通过。”刘奇回来报告说。

“你是怎么说的？不会说我们是1577团的吧？”张名问。

“哪能呢，那样说我就回不来了。我说是382师1469团的，但是照样过不去，还有457师的一些士兵，也照样被挡在了外面。“刘奇汇报说。

“那么我去看看，你们先呆在这里，一个小队jǐng戒，其它的休息。”张名说完，叫我：“丁一，你跟我来。”

于是我们两人随着拥挤的人群，开始向玄武门广场涌去。

“全部退后，全部退后，不许向前挤，不许向前挤！”一名军官正在指挥着士兵阻拦着向前涌的人群。

“兵爷，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我们是汉人啊！是大顺的百姓啊！”一位拿着包袱的难民向看守的士兵苦苦哀求。

“汉人又怎么样，平壤城内还有十几万汉人呢。上头说了，今晚有任务，任何人不得进广场。你要是进了广场，我的帽子可就保不住了！”那位负责的军官说道。

“那么可以让我们进来吧，我们是457师的。”一群士兵说着。

“457师的又怎么了，你们守城南的，跑城北来做什么？还不赶快回去！”军官根本不买那些士兵的帐。

“你们57军的了不起啊，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有种的去城南顶一下试试！大爷在前面卖命，你们倒好，躲在后面想摘桃子啊！”457师的溃兵似乎有点生气了，开始骂了起来。

“你们自家的门看不住，能怪誰。不怕告诉你，今晚这是给敬国公和礼公主守的场子，有种你来闯一闯！弟兄们，上家伙！”看守的军官说着，指挥手下的士兵全部亮出了兵器，清一sè的冲锋枪。

“57军什么时候变成宁军了啊？”我问张名：“不是只有宁军才全配冲锋枪吗？”

“切，你没看看他们用的型号，全是早期的光历型，这些应该是驻高丽军的后勤部仓库中的存货吧！宁军早就用天惠型的了。此次估计是为了保护两位勋贵才调给57军用的。”张名说着，脑袋正在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能够过去的途径。

“对了，他说的敬国公和礼公主是不是开国的十八公之一啊？”我想起吴超说过的十八个开国功臣。

“是的，只不过敬国公召集已经传到第十五代，是叫朱寅的一个小胖子，而礼公主，则传到第十四代，是一个叫曾淑芳的女人。”张名口中回答我的问题，眼睛却还在继续观察。

“女的也能袭爵？”我很奇怪，“不是由她的驸马来袭她的爵吗？”

“你小子没有读过多少书吧？我大顺朝在立国之时就有规定，开国十八功臣的后代，男女袭爵一律平等，男的袭用国公号，女的袭用公主号。也就是说，如果国公生了一个女儿，等他女儿长大袭爵，他家的国公爵就改为公主爵，以后有男丁再改回来便是了。”张名有些不耐烦了，他还在继续看着，突然他叫我：“看，来了！”

只见从内城方向开来一列车队，有几辆轿车，前面有三轮摩托开道。还有士兵在一边替车队阻挡难民的，口中不断喊：“让开，让开！”一批批的难民和溃兵被挤到路的两侧，车队的速度不快，但是却不影响它的前进。只是到了入口附近，由于人太多，车队终于停了下来。

“李参谋，赶快把这些人赶走，要不然，我们怎么进去啊？”一名军官从车中探出头，厌恶地看着周围的难民，不耐烦地叫来另外一名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