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迎接圣典（1/2）

() 天刚刚亮，我就被昨晚交待好的会馆小二叫了起来，然后匆忙地洗脸，然后就匆忙地带了三个馒头上路了。我在凌晨的京师前门大街上行走。宽广的大街因为昨天的布幕阻隔，显得十分狭窄。一路上还看到许多的jǐng察，士兵已经都各就各位了。在每个交叉路口，都看到了18军的士兵用拒马将两侧道路给封锁了，只容许行人出入。车辆完全无法通行。

许多穿着与我相同的人，都脚步匆匆地向正阳门走去，边走边啃着口中的干粮。我于是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一边咬，一边小跑着。突然，我看到了熊镇与钟力两人，他们也穿着礼服在边吃边走，只是服装与我的有所不同。

“你们好啊！熊兄、钟兄。”我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

“你好啊，去哪里啊，丁兄？”熊镇向我回应道，而钟力则根本不理我。

“我去正阳门，你们呢！”我问。

“我们也是，你今天跟哪个部门的官员入城啊？”熊镇也反问我。

“我跟的是礼部的，你们呢？”我比较奇怪他们的衣服与我不同，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部门的。

“我们是去国子监。”熊镇回答完，又加快了脚步。

还没到正阳门前，远远就看到许多人正在那里等着了，一个个在排队，等候检查。瓮城的三个门洞已经全部开放，人们排成几队正在入城，我也排到其中的一队人后面，将凭证拿了出来，还让那些士兵搜了一遍身。

入了瓮城后，在进入正阳门城门内还要接受一次检查，不过这些士兵明显不是18军的，也不知道是哪支队伍，天sè还比较黑，我乖乖地随人们经过检查，然后进了内城。城内已经分为礼、兵、吏、工、农、户、国子监等各个部门的等候区，沿着千步廊两侧。我找到了吏部的官员，是一位五品的小官，他还带领着四位小吏。我们几百人不一会儿就集中好了，然后向天坛走去。

新的天坛修筑在内城的东南方向，规模比原先的小了许多，但是建筑风格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所有的建筑顶上全是蓝sè的琉璃瓦，而且里面有分天、君、臣三条道路，我们全是走臣道。数以千计的人缓缓地有次序地毫无声息地行走着。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因为昨天已经交待清楚了，大家都不敢以身试法。一向比较多嘴的我现在才不会傻傻地东问西问呢！

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大家列队，然后就是站着等候，同时带队的官员再一次地强调了礼仪。我们全都听着，然后大家在原地站着，后排的有些人偷偷地放松了一下，双脚在原地交换地站立。还有的转来转去，开始窃窃私语。

我也与旁边的几位混了个面熟，有江西的、安徽的、广东的、河南的，不过一个个至少都是当地的名人，或者就是相当有背景的官宦子弟。

“丁兄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我刚才一路上不停地探头探脑的神情被旁边的一位安徽的朋友看在眼中。

“是啊，庄兄，我是乡下人入城，什么都新鲜！让庄兄见笑了。”这位叫庄如顺，是安徽桐城人。他自己说已经是第二次来参加海选了，上一次是五年前。他已经三十六岁了，父亲是安徽巡抚。

“实际上这也没什么的，我第一次来也像丁兄这样，前一晚一直没有睡觉呢！激动啊！能够见到天下闻名的圣典，并且还能够瞻仰圣上的御容，是何等的荣耀！”庄如顺说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你这样子可真是中毒不浅啊！就这样也能看到什么圣典？估计就是看看整个迎送的队伍罢了。至于皇上，人家肯定是被一大群保镖护卫着，估计连面也见不着。你还能够激动成这样，唉！可怜的家伙。”我心里想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热了起来。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大地开始变得热起来。我们受着太阳的炙烤，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看来古代开会也是如此，级别越高的越晚到达。皇上起码也要迟到两个时辰才算对得起自己吧。连带队的官员也有点受不了，不停地向天坛的正门方向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