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逃跑（1/2）

() 经过了好长的一段路程，我们终于跑到了河边。还没等我的气喘过来，排长就分配了任务，以班为单位割草，到傍晚再集合。

我们班十个人开始到指定的区域忙碌了起来。我是第一次干农活，以往在城市生活的时候，记得只有上学时的社会实践有进行农业技能培养，不过只是种一些青菜啊，摘一些瓜等等。与这回进行的劳动相比，那些简直就是在玩。排长分配任务时，要求每人的箩筐都要装满草，否则就是没有完成任务，要接受处罚的。所以我看到大家动手后，也就拼命地割起草来。河的两边都有着近一人高的草丛。我们就在河岸边的沼泽地中劳动。

我用左手抓住一把把草，右手挥动着柴刀拼命地砍着，不一会儿就已经大汗淋淋了。可是看看筐中的草，，还好已经有大半筐了，于是我咬紧牙关，忍受着茅草割破手上皮肤的疼痛，继续挥动着沉重的柴刀，终于将草装了一箩筐。再看看其它几个兄弟，居然还在劳作。于是我就将箩筐提到班长林顺面前，自豪地叫：“老大，我已经做好了！”

林顺眯眼往筐中一看，然后抬头向我瞪着眼睛，问：“你在耍我啊？这叫做好了？你看看我们几个的筐，比你的多也才三分一呢！”

我看看林顺的箩筐，果然比我的多，但是他的怎么没有装满呢？我正在思考的时候，林顺大骂：“你这个蠢才，不会用脚踩两下啊！每装进去一些，就要用脚踩一下，不然那么一点点，怎么够连里的猪吃？只够你这只猪吃的！”

我只好懊丧地拎着自己的箩筐，然后继续做自己的活。河面上一阵阵风吹来，确实挺凉快的，但是我们头顶上的太阳还是**辣地照着。而且我的左手真的开始流血了，速度越来越慢。

嘴巴好渴啊！排里面出来的时候又没安排饮水，我只好看了看四周，只有跑到河里面去才有水喝了。于是我就卷起裤管，大步地向河中迈去。刚刚跑到河边的浅水区，我就迫不急待地用双手捧起河水，喝了起来。

“不对啊，水里居然有股味。”我刚刚喝完一口，就再也不敢喝下支了。我想，过去的河水应该是无污染的才对啊，我再看看河中，鱼儿基本上没有。可能这里已经被污染了吧。我连忙回头向岸边走去。

“你在干什么？”排长站在岸上看到了我刚才的举动，叫我停了下来。

“报告，我去喝水！”我连忙交待。

“你是新来的吧？这里的水怎么能够喝？前面不远就有工厂，这附近的水都有怪味道。你赶快上来做事，别再偷懒了。”排长训了我几句就走开了。

“当伙夫也这么困难，怪不得有人说《炊事班的故事》是假的。”我自言自语了几下，见排长没有继续盯着我，就继续割草了。

终于熬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我们排也收工了，我割的自然没有其它人多，所以被排长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只是我当时根本是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只记住几句“时局危艰，要同甘共苦方有希望”等等空泛的话。心里一直想：排长怎么就不下来干活呢？

收队后照样是跑回去。已经累了一个下午，再加上空箩筐里面已经装满了草，怎么会有来时那样的速度呢？虽然大家的步伐放慢了许多，但是我还是落到了队伍的最后头。老大林顺跟在我后面，一边骂，一边不时还用脚踢我。

“快一点，一看就知道是城市的大少爷，这么一点东西都拎不动。快点，妈的，拖累其它人！”老大林顺骂着，又给我屁股了来了一脚。

好不容易半跑半走地来到营房前，大家早已经都把箩筐内的草料堆到了一起，然后去吃饭了。我也照着样子把东西放到那里，然后想去吃饭。

“站住！”排长叫住了我，凶神恶煞地上来训我：“赶快去把排里营房中的垃圾全部打扫出来！”

“长官，为什么是我啊？他们都没有。”我觉得不公平。

“为什么，因为你跑得最慢！所以要整理营房。整理完了才能吃饭。”排长说完，就扭头走了。

老大林顺在一旁听完了以后，吧了一口气，说:“你要是再这样子，天天都是没有饭吃！还不快去做，晚了就没饭了！”然后他先回宿舍了。

“呸，同班的也不来帮忙一下！”我对林顺的印象越为越差了。没办法，只好提着一支扫把去各个营房打扫。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丁一，请大家多指教！”每当我拎着扫把进入一间营房时，都要重复着这一句话。不一会儿，就和其它的老兵都认清楚了。原来伙夫连有五个排，一个排有五个班，我打扫完四间营房，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迅速地跑到中午的那口水井旁边，打了些水洗干净。洗完一身的臭汗，真舒服啊！

等到我来到伙房时，真的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里面已经没有人多少人在吃饭了，只有几个伙夫兵在收拾，不过不是我们排的，这下子相当麻烦，他们都不认识我。我只好硬着头皮问：“请问还有没有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