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小妹其人（2/2）
“那么她的那个‘吕宋之光’就是那个时候得到的？”
“是啊！那次167师被打得只剩下不到3000人了，等到后继部队赶到，基本上没有一个是没受伤的。那些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有授与那个什么‘吕宋之光’的东西。”邓连长对那个勋章好像不怎么感冒，觉得得到是轻而易举的事。
“难怪，原来是杀伤员搞到手的。我就想怎么可能一个女人一场战能够打死那么多敌军，自己却没事呢！”我也开始恶毒地攻击起林小妹了，誰叫她踢得我现在还有点疼呢！
“不过她也够厉害的，进医院休养了半年后，就当了167师的通讯连长。”
“她现在不是才混到营长吗？怎么可能十年时间从连才升到营？大顺军中升职有那么难嘛？而且现在是战争时期，按理说应该是升得比和平时期更快才对啊！”我对比自己在96军中的经历，觉得不太正常，我觉得她升得也太慢了。
“丁先生，你说错了，她曾经当过团参谋长呢！”吕副官接下去说：“是这样的，她的通讯连长才当了一年，就调进了18军188师，同样任师通讯连长。三年后她在188师内升到了团参谋长，当时朝中许多人都看好她，认为她可能是近百年来除皇族外最有可能在30岁左右晋升到将军的女人。结果在四年前出了一年大事！”
“哦！”我的好奇心被彻底地激发起来，问：“出了什么事啊？”
“就是鲁国公主薨逝案啊！丁先生，这事你应该是清楚的吧！”邓连长在旁边插嘴道。
“我怎么知道啊！我一个月内刚刚来的！“我心里面想着，可嘴上还得这么说：“知道，知道，不就是那个鲁国公主死了嘛！”
“死了，你这话说得多轻巧，宁军头号主力18军那一年几乎被整得快要断气了！陈世美上将被终身圈禁，两位国公被夺爵，一位公主被罚俸。18军相关的军官全部查办，有的被枪毙，有的降职和外调。她就是那一年被调到我们38军的，职务降为营长。”
“陈世美上将？”我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人怎么这么怪，居然起了这样的名字？”
“丁先生，你没事吧？陈上将可是我们这一代军人的楷模啊！他指挥的大小战斗，胜多败少，为巩固我大顺的西部疆土立下了汗马功劳。你这样嘲笑他，是不是轻视我等乃是一介武夫啊？”想不到邓连长开始发脾气了。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是这样的，我听说过一个民间的故事，里面也有个主人公叫陈世美的，所以才会有所联想，让大家误会了。”
“哦！我就说嘛，丁先生不是那种人！”吕乐在旁边又拍了我一次马屁。
“好了，吕副官，你接下去说吧，后来她又怎么样了？”我还没听完呢，自然要追根问底。
“后来她先是当老军长的jǐng卫营长，陈将军代理军长后，她就负责起陈将军的jǐng卫工作了。”吕乐讲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就这么完了？吕副官。”我觉得这也太短了吧，而且除了出身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林小妹听到这样的评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反应才对啊。
“第二种说法，是说她在调入38军后，就成为了陈代军长的如夫人，当时陈代军长还只是308师师长。”吕乐说着，眼睛却一直看着门窗，生怕有人在外面偷听。
“哦？有人看见了吗？”我听到这类的军中八卦，也开始有了兴致。
“看见？要是有人看见了，早就被她杀死了。只是军中有这样的说法，说她虽然是jǐng卫营长，但是下面的各个师长都要让她三分！老邓，你有见过怕营长的师长吗？”吕乐问坐在一旁的邓华。
“见过？我只见过我们那些营长见到团长就已经吓得不成样子了，更不用说师长了！”邓华拿出了一包烟，我一看，包装上是长城的图案。他问我抽不，我摆了摆手，于是他和吕乐一人一支抽了起来。
“我只见过有一次她和388师的副师长争吵的情景，那是在军部后面的菜地里，可真他妈的激烈啊！好像她自己就是陈军长似地，骂人家一个副师长像骂儿子一样。”邓华抽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烟圈。
“所以此次安全保卫由她全权负责对吧？”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在林小妹面前唯唯诺诺的了。
“是的，虽然我们也是军长的心腹，但是和她相比还不是一个等级的。她可以不通报就直接进入陈军长的房间，你说不是小妾是什么？另外没有经过她的批准，我们是不能进军长的住所的。”邓华愤愤不平地说着。
“对了，你们二位的军衔是什么啊？”我一直搞不太清楚大顺军的军衔。
“我只是少校，吕副官是中校。”邓华介绍说。
“那么她是什么军衔？上尉？”我猜测道。
“你是指林小妹？是的，她就只是个上尉。她这辈子只能挂到这么大的衔了！”吕乐回答了我的问题。
“她才三十左右，不能够再升职吗？”我想这个年代就算有退休，也是起码要50才对啊。还有二十年，怎么可能不升职呢？
“你不知道啊，丁先生。皇上下了旨，凡是沾到鲁国公主那件案子的外调与降职军官，军衔终生不变。也就是说，就算你以后能够干到军长，你的军衔仍然是当时的那个样子，上尉就是上尉，少校就是少校。别想变成什么将军。看来皇上是要他们永远记住那件事，吸取那个教训吧。”吕乐说完，正好吸完手上的烟，扔掉烟头，骂道：“这年头，连香烟的质量也开始下降了。五年前的‘长城’哪里是这味儿，不要说与‘福禄寿’比，就算是‘山河’，味道都比它好！”
“你这不是废话嘛！吕副总管，我一个小小的连长，哪里能够搞到军长们才能抽的‘山河’，就连这‘山海关’，也是在军部里开会后，偶尔才捞到的剩底货。更不用说什么‘福禄寿’了，那些是给权贵们抽的。咱们就算偶尔能够抽上一两支，也不过瘾啊！”邓华说着，也熄灭了手中的烟头。
“报告！”大门外传来一名士兵的声音
“进来！”邓华说完，推开了门窗。
“chūn侍卫官叫丁先生、邓连长和吕副官到明月庵一趟，另外叫全连弟兄们集合，准备去赴宴”门外一名士兵站得笔直，向我们传达这个消息。
“走，狠狠地去吃他57军一顿！”邓华穿戴好军装，带着出了房门。我和吕乐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