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董家遗训（2/2）

汽车正在飞驰，而目光始终不离窗外。

董宅书房。东西两面大窗将阳光收揽进来，正中一面长桌，泛着油桐sè的光亮；桌面上摆放着纸笺，砚台，笔架子；后面是摆满了书的书橱，方正象征着严谨的作风，正中有一个铁盒子，挂着锁，记得是爷爷禽兽绘的图塑的；两边的青松盆栽并不像通常人家那样放在书桌两侧，却是书橱右侧一盆，书桌左侧一盆。进出也颇有规律，左进右出，着实怪异。

此刻，书桌后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正看着面前站立的孙子，满目慈祥。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泰山崩顶而不变sè，确实当得枭雄二字。

“当初为什么放过他们？还要给他工作。现在又要我去监视？”稍微有些激动，不过还是强自忍下来了。

“依你看，我董家对付那个人需要耗费力气吗？冤冤不报只是因为时机未到，他的工作是可以随时被取代的。为什么？就要让他留在董氏，为了让那些老家伙忌惮却又不敢明着出手。你现在长大了，权力在你手里，怎么揉捏他们还不是你的事？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面就只能交给你了。”说出这番话，爷爷的脸上挂满了沧桑。虽然不清楚他想的是什么，因为从来没有想透过，不过我清楚，一定和父亲有关。

而此刻，除了沉默我什么也不能做。

爷爷缓缓站起了身子，转过去摸上了那个铁匣子。“这个你应该听你父亲提到过吧。等你真正长大之后，我会亲手把它交给你，你也只有一次机会。你父亲没有做到，我不希望在你这里没落了。”

沉默了一会，爷爷的神游和他焦灼的目光，仿佛让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不同的影子。最终按捺下悲伤，应了一句：“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爷爷没有应声，只是微微点点头。

在书房外，爷爷还是没有什么动作，也许，我还真的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