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有剑为生（2/2）

夜月下，彩云缭绕，此物急速生长，看似十分缓慢，实则甚速，不出片刻，身长便已余七丈，其形酷似墨绿sè的参天石碑。

石碑之上墨sè字迹渐显，潦草百余字，似记载着一人的生平，平淡而无奇。

当真是无奇？似乎在李上的眼中经历着别样的事情。

少年英发，长剑直指青天，问苍天何谓道。

剑舞飘雪，转瞬，少年就年过半百，众生皆老，匍匐在亡妻坟前，长剑直没大地，问苍山何谓道。

谁料，此番岁月，却战火纷起，执起长剑，问众生可曾识得道？

垂暮之年，回想这一生的执着，自问，执着的道是否是道？

这一刻的质问，李上即刻就有了答案，未曾经过思考，下意识的回答着否。

石碑还是石碑，只是在发生变化，李上渐觉石碑顶端渐窄，石碑仍在生长拉长，此刻形状已然大变，任谁也不会觉得这竟是块石碑，这形状到是有些类似一把长剑，不对是一把十分巨大的巨剑。

“道儿，这把剑叫什么来着？我这年纪大了记xìng也不好了。”布袋打着哈哈，询问白曲，其实这把巨剑十分古老，布袋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来历。

白曲满脸的鄙夷，旋身正sè对李上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这和尚当真虚伪，此剑单字一个‘问’字，乃是青玄一位古人所铸。”

布袋拍着光秃秃的脑袋，一脸的惊讶：“这么大也能叫做剑？怎么用？何人用？如何御得？”

白曲全然不去理会布袋的追问，自虚空对着亭中的李上高呼：“李上，此剑乃是青玄祖师枯松道人所铸，剑身木气凝聚而成，剑身即阔且长，实为无限，唯木气凝聚者方得见，若要御使此剑，定要与枯松道人信念相合。”

白曲话音刚落，就见李上眉心清亮，太古符箓渐渐的在绿海之上清晰开来，整片绿海之上竟响起李上的的声音。

“剑，卫戍之器也，以杀伐来斩杀伐，愈是锋利则杀伐愈厉，终至剑身崩断，而卫戍之事也未曾禁，若要还以御剑之人生机，则剑无伤而人无恙，此乃剑之道而非御剑之道。”与其说这段是李上的话，到不如说是枯松道人借李上之口，所要李上明白的道理罢了。

这番话让李上心中如同烙印，深深的印刻这样的想法，若说李上先前心中有些混沌如初的想法，或者未曾如此所想，但此刻却心口相一，当真如此。

就在李上有如此想法的时候，绿海之上竟响起凤鸣鸟叫之声，倾巢而出，盘旋在问剑的周边，而整个绿海之则好似在无数次的演变着rì落rì升，风雨雷电，李上又好似闻到淡淡的花香。

李上心中窃喜，此剑当真神奇，当真谓之为神器，不自觉体内热血翻腾，高呼一声：“问剑我有如此心境，你若不助我，还待何人？”

此声高呼，‘rì月’骤停，百鸟好似朝凤般向李上飞去，须臾，便在李上和问剑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线来，问剑则自百鸟之上略过，李上则向虚空一握，无限生机便在自己的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