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殊途之道（六）（1/2）

() 秦成和郑夜风就这么的对视着，秦成的衣领还在郑夜风手里攥着，过了半晌，郑夜风放开了秦成。

“怎么了？”秦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之后理了理衣领，随手拿起一杯不知道从哪里煮好的咖啡，慢悠悠的坐到带着十分名贵的宝石的椅子，开始喝起咖啡来。

“突然感觉有点不对，”郑夜风看了看周围，指了指那堆还在保持原样的银丝“你怎么命令她的？”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哼哼，孩子慢慢学吧，大神可是无处不在啊。”秦成一点没有笑意的说。

“说说你真正怎么想的吧。说实话，你这一代我看不清你的结局，不由的好奇，刚才逼问的紧了些。”秦成把调了半天的咖啡一饮而尽，“够劲！够苦！这才是人生啊！”

“我真正的想法……呵呵，要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信吗？”郑夜风苦笑了一声，“蚊子别那么紧张，感觉你怎么不放松呐？给我个位置坐会吧。”

“就在你身后，”秦成随手指了指郑夜风的身后,刚才还是捆人的银丝现在居然变成了一把椅子的形状。

“不会是老虎凳吧？”郑夜风一屁股坐了下去，“真正的想法么……”

“其实我也知道我是无理取闹了，但是真的狠不下那份心。要我去面对未知和奇怪的东西，而且随时都会有挂掉的可能。我妹是看rì漫长大的，但是我不是，我不是那种为了什么事不要命的疯子，因为我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理想。虽说人有个梦想是好事，但是对我来说，我能顾及眼下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想要的是……zì yóu，而那东西，太不靠谱了。我只要还有需要维持生计的责任，我就不可能zì yóu。”郑夜风慢慢的说，之后又苦笑了一声“大概真正能zì yóu的，只有孤魂野鬼了吧？”

“不是，”秦成严肃的说，“鬼大部分都会入轮回，只有少数的几只能随意在世间飘荡。”

“所以说啊，zì yóu是虚无的，它的存在是一种人的幻想，没有谁能超脱物外，没有谁能看厌尘世。真正看厌的，也就真的放弃肉身了，成不成神什么的不清楚。我没死过也不想死。”郑夜风随手把蚊子也拉到了已经自动变大的椅子上，“这货一天天从早到晚的动画动画和动画，我死了她会看动画片看死吧？”

“不只有动画片，还有腐片和同人志！”蚊子抗议。

“嗯？”郑夜风瞅了她一眼“看来我有必要查看一下你的储存盘了。”

“喂！不要。”蚊子一下就失声尖叫了出来。

郑夜风回头看看秦成，秦成正端着咖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哎呀呀，气氛融洽的都不好意思打扰了。”秦成笑笑，“我已经理解了，如果你要选择，可以随时来找我，当然我是不会勉强我的顾客的。总之，你还不想豁出去，毕竟你不是什么热血上脑就靠什么意志就能勇往直前的人”

“那不是傻瓜么？好吧，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你这货感觉什么都知道似的，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郑夜风的露出了苦相，“原本还想试探几句之后大笑着损你几句来着……失败了。对了，我去东城之后，基本上收入有了着落了，我很可能不干这一行了。谢谢你这几年的照看，我和我妹妹都感谢你，特地让她跟来的，原本不想让她见你，可她来了，我也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