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柳成荫（1/2）

() 听我又问起“青蛇”，刘麻子喝了口酒，悲叹道：“唉！大人，今rì若不是你问小老儿，小老儿宁愿把它烂在肚子里也决不会吐露半个字的…。唉——！青蛇就是我那不肖的徒儿啊…！”

“我那三个徒儿为了复仇，下山后都改名换姓，均以浑号相称，老大吴孟奇，绰号银蛇。老二刘谡，绰号青蛇。老三赵广，绰号赤蛇…。”他颤抖着嘴唇艰难地说完，转瞬间就好像苍老了十几岁，哪还有江湖汉子的半点豪气？

“大人…”他怯懦地望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一副yù言又止的痛苦神情。

“什么？”我问道。

“我、我…。”他忽然跪在了地上，语无伦次地恳求道：“大人，小老儿愿用自己的xìng命担保，他们都是好孩子，都是一时报仇心切这才冲撞了官府…。他们绝无恶意，他们不知道大人就在山东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安抚他道：“我也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别紧张，既然他们都是你的徒弟，我自然会对他们网开一面。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决不能在这里搞出事端！”

“大人，请宽限小老儿三天，我一定将几个不成器的徒儿带来见你！”刘麻子决然道。

“不必cāo之过急。”我略一沉吟说道：“依我看你的几个徒儿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我怀疑他们背后还有更隐秘的后台，不如你暂且别知会他们，你先配合我一下，咱们演一出戏…。”

第二天，济南府的大街小巷中就多了两个贼头贼脑的身影，这就是我和陈孝。我们的目的很明确，找到小乞丐宋全，顺藤摸瓜，找到他们背后的神秘组织…。

本来，这种冒险的事情是不需要我亲自出马的，只需要随便派个手下出来探查也就行了。可自从剿灭了小天王之后，我就一直闷在府中处理那些枯燥的军政事务，把一向是“动手不动口”的我，憋得几乎要疯了。这次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我那还能错过？当即表示，只有我跟宋全熟识，由我出马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硬是压制住了反对的声音，得偿所愿地离开了将军府。（嘿嘿…，借口就是借口，有刘麻子照应着，任凭谁出马也不会露出马脚的…。：））

在街上转悠了好一阵，看看天sè已经晌午了，却仍不见宋全的踪影，陈孝不由得焦躁了起来。

“贝勒…，哦，老大！都这会儿了还不见那小子的踪影，是不是他察觉到什么躲起来了？要不然咱派人搜城吧。”

“嘿，就你火烧火燎地猴急！”我笑骂道：“不过一夜的功夫他们能察觉到什么？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济南府这么大，找个人谈何容易？慢慢来，这种事情急不得的。走，先找个饭馆填饱肚子。”说话间，我已迈步走进了路旁的一家小酒馆。

“哟，二位大爷，里面请！”见有客人上门，店小二忙不迭地上前招呼。

“随便来四个小菜，来两壶好酒。”我找了个临街的位子坐下，眼睛盯着过往的行人说道。

时间不长，酒菜上齐，我满满斟了一杯，递给满脸懊恼的陈孝，“来，先喝杯酒压压火气，说不定喝完这杯酒咱要找的人就出现了呢？”

“真他妈窝囊，我还以为要拼杀一场呢，早知道是陪您出来找人，我就让顺子跟您来了，免得他成天嘟嘟囔囔地说要保护好您、照顾您的吃、喝…。”陈孝不满地咕哝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知他心中烦躁，也不说话，笑眯眯地抿了口酒，听他发牢sāo…。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酒馆的后堂飘了出来，顺着墙根，无声无息地向门口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