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八盘棋(上)(实体书版接七十七章)(2/2)
朝歌和婉姨却想的是另一回事。
像阿光一样按理半路放弃习练导引的两族人会因无法压制过偏命局必定奇病缠身可如果老赌头果真是二儿子的后人的话都这把年纪了怎么看起来毫无征兆?这其中又有什么缘故?
正疑思间忽听到老赌头看着阿光道:“可能大家都清楚对于只能依靠习练阵衍导引来克制命局偏激的两族人来说那意味着什么。
“这留在九鹿县的一支后人不但受尽各种可怕的奇病折磨而且更不敢求医诊治。因为此类难解奇病通常很快会引起土族人的注意。可想而知这支后人的子子孙孙所承受的是什么!
“看到自己的父母兄弟躺在那里挣扎他们所能做的只是把房门一层层的关紧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痛苦而死。
“更让他们受不了的是不久后的某一天他们自己也会像现在面前的亲人一样以相同的方式离别人世……”
老赌头哽咽了梁库还是第一次看到老赌头这个样子。
能让一位老人哽咽那一定是生了很悲惨的事而能让老赌头哽咽的一定是更不可想像的悲惨事。
梁库的眼睛红了。
缓了好一会老赌头才又讲起:“这一支后人就这样顽强而又悲惨的活着虽然躲过了土行族的追杀可无论怎样坚持也都无法逃过奇病的折磨。
“所以就在距离开启五百年大局还有八十年的时候这支苦苦支撑的后人只剩下了一个。”
老赌头停住话四周看了看:“不错!这个人就是我。”
果真是老赌头!
果真老赌头是那对火土夫妇的唯一传人。
又一阵微风吹进来颤动了老赌头的一头花白乱看不见有多少凄惨只是有些沧桑。
也许他也像梁库最初一样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但在别人看来却是更加说不出的酸楚。
老赌头忽然开颜一笑:“呵呵大概很多人会疑问要真是像老赌头说的那样怎么他还好好的活着?而且虽然老了点却也绝对不像八十几岁的人啊!”
说完老赌头消失已久的鬼笑又出现在脸上:“嘿嘿我老赌头可以向大家誓我不但的确只有六十几岁而且虽然穷却百病不生。这所有的奇妙巨变都是因为一次实在普通的轻微地震引起的。”
说到地震朝歌忽然想到了爷爷牧三文在世时讲过老家牧家村曾生过的一次轻微地震。
虽然这种轻微地震在后来的二十几年间也都曾于不同时期生过几次但就属那次是爷爷特别提起的。
一是因为那次地震就在牧三文刚刚离开的第三天生的;二是后来从进城来探望牧三文的牧家村晚辈那里知道那次地震在祖坟里震开了一条裂缝还嘱咐牧三文有时间一定要回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后来那裂缝又合拢了也就没人再提起了。
老赌头:“那是一次生在大概二十多年前的、极普通的轻微地震那时也正是我临尽命终的最后时刻却不知道生了什么变化自从那次地震后我不但恶病全消的活了下去而且一活就到了这把年纪。
“嘿嘿知道为什么吗?虽然我老赌头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那是因为这次地震竟然提前二十几年启动了墓地的五百年风水大局同时也歪打正着的改变了我的命运!”
果然是那次地震!
朝歌不禁惊叹起造化之奇。
婉姨等人同时心里一惊如果这大局真是已经提前启动的话就不知除了老赌头还会引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此时老赌头仰头看天:“呵呵真不知道是祖先在天有灵冥冥相助还是天地有神眷顾苍生。”
老赌头回头盯着土守形:“因为我老赌头贱命一条虽然死不足惜可我这一死恐怕天下就再没有人揭穿你土族恶行了!”
故事终于讲完了过往的一切谜团似乎都有完好的解释。
众人都在看着一脸土色沉郁的土守形好像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故事的主角来盖章确认了。
此时的土守形竟也轻轻的吁了口气谁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少顷土守形抬起头看了看众人眼神惟独跳过了朝歌缓缓说道:“几百年前的事不提也罢我们土族人不求什么只要一样东西那就是你说的第八盘棋。”
土守形说得很平静语气神情就跟平时一样只是看在众人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阴森之气。
同时众人也现坑中土家的近百人已经不知不觉间把朝歌、梁库、老赌头、阿光、婉姨、小轻、小灵等七人紧紧的围在了中间。
梁库脖子一挺破口大骂:“我*!我已经很久不骂人了!土守形你真够阴算我梁库看走了眼。怎么着想靠人多欺负人啊?来呀来啊我梁库可不吃这一套!”
梁库说着抄起了旁边的一把大镐。
看着也同时默默掐起掌诀的朝歌等人好久没说话的土守仁又笑了:“都说过了几百年前的事真的离我们很远了。
“我们也不想为难众位一句话:我们只要赌师傅身上的那第八盘棋。”
说完右手指间无意的敲了几下立时围在身后的近百号土族人都同时掐起了掌诀顷刻一张巨大的术力网笼罩了整个坑中。
且不说术力深不可测的土守形一人就够让朝歌等人皱眉的了更不用说这近百号的土族高手。
只凭婉姨、阿光、姐妹花是万万抵挡不了的。
难道百多年前生的各族间的残杀又会再次上演吗?
老赌头又嘿嘿笑了:“土守形呀土守形我之所以等到今天才把真相说出来一是在等一切遗址的出土二就是在等时机。嘿嘿你应该知道我既然敢说就不会怕你。”
土守形也看着老赌头:“哦?是吗。”
话音刚落土家的近百个高手同时推动了掌诀立时那本已大得吓人的术力网缓缓向内压来。
站在外围身无术力的梁库最先感受到了哇哇大叫:“哇靠!你还真敢来真的!哇靠哇靠!”
叫嚷间忽然觉得背后有人一手把自己拽入圈内回头一看正是朝歌。
梁库又随手抄起了一把铁锹递到老赌头的手里:“来!以前算我看瞎了眼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哥们了。别怕有我呢!”
老赌头嘿嘿一笑又恢复了以往赖皮模样:“嘿嘿靠你?恐怕靠不住!再说了我老赌头也从来没怕过。”
说话间那术力网又压近了一步。
阿光身体里已隐隐出相搓的骨骼声。显然无论朝歌等人如何拼尽全力面对强大的土族人也如同螳臂当车。
就在危急时刻忽然在坑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人声:“哎呀我说赌师傅你是不是早看出来我和平哥是六甲旬的人呀?害得我还偷着得意呢!”
这一声犹如天外妙音在剑拔弩张、雷霆万钧的坑底袅袅回旋。
众人抬头望去坑边之上依偎而立的正是那对老夫少妻和渐渐相继站出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看样子正是那群一直神秘出没被怀疑成敌对势力的外围人。
他们虽都表情不一年岁参差但却有个共同特点那便是此时的他们都对着土族人掐起了掌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