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收入（1/2）

() 公凤社在这里存在了数千年，对于这片土地的人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三千年前，他们在这里拜见神明；四百年前，他们在这里焚香祷告；现在，科学已经深入人心，没有人会认真对待一个小寺庙。他们来到这里按照惯例上香跪拜，仅仅是先辈一直流传下来的传统，不管它有没有意义，只要遵循前人的规定就不会有错。

这也许是件好事，至少公凤社看起来不像是一间无人光顾的废弃寺庙。小小的神殿长年烟雾缭绕，相比其他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间的土地庙，能够在城区坚持那么久，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人不相信鬼神，自然不愿意再捐赠善款了。很自然地事，无可奈何，不得不接受。当初接受李纯的帮助，信誓旦旦要让子孙世代供奉寺庙的人，大概都是真心的，可是他们不可能管得了自己的身后事，后代对祖先的话半信半疑，逐渐减少甚至再也没来过的事情也会发生，但是，总的来说，公凤社的收入都是这些人的后代捐赠的。

李纯对叶静怡的办法抱有很大的期望，如果真的奏效，即便叶静怡不再担任巫女，公凤社也有增加收入的办法了。可是，李纯盯着功德箱看着，收到的善款却没有变多，还是平常一样。

叶静怡礼貌地分出三支香火给临街的一位大妈，然后转身微笑着安慰道：“李纯同学不必着急，万里长城不是一夜间建成的。世上哪里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呢？我所说的办法都只是逐渐增加人们捐献善款的意愿，相信这种状况会有所转变的。”

听从李纯的话，叶静怡换上了扶桑那边巫女的服饰，看上去确实很有一种神圣的气质。

“说得是啊。”李纯点点头，然后，拿起扫把装作打扫落叶的模样。

作为男子，总不能什么事也不做吧。不过，因为昨晚齐荼打扫过一遍，今天大榕树下倒是没有什么垃圾了。

一直到了接近中午，来客稀少的情况有所改观了，嗯，贴切的说是有所改变了。

也是在昨天，叶静怡在林业街转了一圈，附近的人都见到有一个巫女从公凤社出来。毕竟巫女在中国已经绝迹很久了，原本都以为这是某位Cosplay爱好者（事实上也是如此）偶尔路过，还以为以后没有机会再见面了的，伤心了好一会儿。

没想到今天家里的老妈去一趟土地庙，回来就大声惊叹遇到仙女了，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真有位巫女在附近的公凤社居住。顿时，整个街道的宅男，动漫爱好者都sāo动起来，拿起相机手机往外跑。

随着“公凤社有个巫女，快来围观”之类的电话打出，邻街也有人跟着跑过来了，熙熙攘攘好一大群人，不过，宅男嘛，大部分都是有sè胆没sè心的，加上叶静怡虽然温和却给人冷淡感觉的模样，全都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拍照录像。

李纯不乐意了，这么大一群人围在门口不会阻挡交通吗？万一被人误以为这里出事了，影响今天的善款收入就糟糕了。他放开扫把，向人群说道：“喂喂，入屋拜人，进庙拜神，你们不会没听过吧？像你们这样围在这里，不知道自己给别人造成困扰吗？”

“很抱歉给你造成麻烦了。”其中一个面目清秀的男生红着脸道，“不过，我想问问巫女小姐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这个和你没关系，”李纯不悦的回答道。不过，想了一下，到了这种地步，就算叶静怡的父母反对也没用了，“我认为她会一直住在这里的。”

“真的？多谢你。”清秀男生开心道。

“不用谢，如果想表达点什么，就捐点善款给这儿吧。”李纯指着功德箱说道。

“是。”清秀男生向殿堂内走去，路过功德箱的时候掏出了身上的所有钱，放到里面。

虽然钱不多，不过李纯断定这是个实诚人！好人！简单来说，就是来送钱的人，他有些拘谨的从叶静怡手中接过香火，合十祈祷的话，大概就是希望叶静怡一直留下来，好完成巫女观察rì记？

有了带头的，很快便有了第二个，这个倒没有把身上的钱全捐了，而是从钱包中抽出三张一百元的钞票。李纯都要兴奋得燃烧起来，就他一个人都抵得上自己一个月的所有了。再加上后面的人呢？就算再少也有三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