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训夫子（2/2）

秦至傻傻的点头一副受教的表情。启顾老先生自恃孔孟之说早已贯通于心，这些小儿科的问题更不在话下。呵呵一笑：“殿下惑可解否？今念你不耻下问的态度，易不惩罚与你，便把那《礼记·大学》中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抄一百遍吧。”转身遇回师台。

却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尚未”秦至摇了摇头又问道：“夫子觉得道家学说如何？”

启顾老先生老脸一绷，他此生最恨的就是没能将儒学发扬光大，对那些黄老之学无为而治的学说更是恨之入骨。可幸的是秦德皇让他做太子太傅这又让他看到一丝曙光。

“李耳之道也、顺其自然，无为而治。”启顾老先生夸夸念道一脸不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之不竭，物质不朽，生生不息也。”倏然转语道：“既是顺其自然，生老病死天命所归，医者何用？即以无为而治，国不强兵，民不耕织，家以何存？道家之言其自然，简直胡言乱语一派胡说，老子李耳更是诓言诈语欺人以方的宵小之之徒。太子殿下老夫可有说错？"启顾老先生愤愤而怒，一副对道家深恶痛绝的样子。

秦至却是微微一笑，启顾老先虽然说得有几分道理，却也是一种片面刻薄的。老子李耳其是他一言两语可扳倒的，虽然老子的言论现已不合实际，但起码老子不失为一位智者其言论在当时起到很好作用。

在当时周朝衰微，诸侯争霸，分封制开始瓦解。土地制度开始向私有转变。井田制瓦解，经济有了发展，各诸侯为了土地人口征战不休，让人民民不聊生，小国寡民的社会虽然老死不相往来比较消极，但不否认这样的社会很平静，很美好。所谓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小国寡民顺其自然，无为而治人民自可以安居乐业。

秦至狡邂的笑道：“原来老子李耳却是如此欺世盗名之辈，天下万民皆备其骗，夫子真是智达开明之辈，让学生如醍醐灌顶。夫子可与至圣先师孔子并列，学生今有夫子为师真是荣幸之极。”秦至双手抱拳拱手道，一脸诚挚。还命左右侍人齐呼：“夫子智也”众人一阵齐呼后启顾老先生脸sè好转点点头抚须道：“孺子可教也，殿下既已知错，善莫大焉也。”

上官菲菲暗觉不对，太子殿下的弯弯肠子她只是清除比那阿房宫的走廊都要曲折，今天这般样阿谀奉承必有yīn谋。果不其言，秦至忽然大声道：“夫子昨rì学生苦读诗书有一句始终不解。孔子说「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於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rì见老子，其犹龙乎？」夫子此语和解？

启顾老夫子抚了抚白须，不假思索道：“太子殿下所说的是孔子去拜访老子回去对他的学生说：鸟，我知它能飞；鱼，我知它能游；兽，我知它能走。走者可用网缚之，游者可用钩钓之，飞者可用箭取之，至于龙，我就无能为力了，龙乘风云而上九天也！我所见老子，就是一条龙...龙啊！”启顾老先生说道龙时差点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暗叫不妙，被这小子摆了一道。

孔子这句话明显是大加赞美老子李耳jīng深睿智自叹弗如，但自己刚把老子扁的一无是处说什么“诓言诈语、欺人以方、的宵小之之徒”这严重与孔子评价不符，在当时孔孟之言被这些儒学子弟视为至理名言。现在他一言否定老子岂不是也否定了孔子，自己却在刚才还大肆称赞孔子，如果此时自己改口岂不是成了诓言诈语宵小之徒，正所谓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启顾老夫子是个却是骑虎难下有苦说不出，老脸憋得通红。

“扑哧”上官菲菲是众人中最先明白过来的，一时失态失声笑出了声，见众人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值得朝秦至抱以歉意，偷偷的吐了吐小舌头，一副我不是故意的。

“夫子高才，学生佩服得五体投地，”秦至得瑟的看了一眼上官菲菲，转身潇洒的给启顾老先生竖起一根大拇指。忍着巨笑摇摇头道：“夫子啊夫子你比学生胆子大多了。”忽然疾言厉sè：“好你个启顾，你自称孔孟弟子传统老学研以孔圣为师，现由大言不惭诬陷诽谤至圣先师孔子称赞的人，这不是对孔子老先生大大的不敬么！你启顾既无有孔子之才，有无孔子之德，何德何能妄自评价一代圣人老子。说你不敬先师已是轻的，重者可说你自持才学欺师灭祖。”

“竖子，你...你...竟敢如此欺诈老夫，我...我...不是那样的人...”竟是一口气没有提起来，怒火攻心晕厥了，倒在养和殿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