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二)~第48章 勤王(1/2)
“公主为了安全起见以后我服侍您用膳。”近卫队长推开那小伙子的手恭敬地道。
“谢谢了!”素筝公主没好气地应道早没了进食的兴致向四周随处看去。
“我怎么觉得来过这儿?”她心里有些诧异自己除了王城和布鲁克好象没到过王朝别的地方“难道他们是把我送向布鲁克?”
一个女孩孤身在大漠上行进。
素筝公主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个画面。
实际上她现在歇息之处叫做西南湾从前也叫“西南望”。从王城向西至东荒地向南至南袖都要经过这个地方。
在她忘却的那段记忆中还留下了一点点对地理风貌的余丝。
***
桃花在三月盛开桃花运却随时都有可能。
当云镜南收到遥远的蓝河公国的来信时差点决定把每年九月定为大联盟的桃花节。
付出总有回报他契而不舍地派出商队讨好忆灵终于打动了美丽国主的心。商队队长将那封存于香盒之中用干花花瓣掩满的情书交在他手中时云镜南明明感觉到漫天香花翩翩而落阳光透过花雨香香地洒在他的身上。
“水裳德德青蛾小德德!她回信了!她回信了!”云镜南象个孩子一样地赤着脚在要塞前欢跑。
水裳、德德等人围了上来。
“恭喜你啊阿南主人!”德德的祝贺自内心。
“咦咦瞧把你开心成什么样了!”水裳凑了上来要抢阿南手中的香盒。
云镜南将香盒拼命捂在怀中一边闪避一边叫道:“水裳这是我的私信啊!我还没看呢!”
“你还有秘密吗?”水裳不容分说将大腿一扬作侧踢状。她这不是为了真的踢云镜南在一个人如此幸福的时刻暴打其一顿是不人道的水裳是个善良的女生。
云镜南尽管沉浸在极度幸福中在看到水裳的美丽大腿时还是眼前一花心神一荡。错愕之间信匣已被水裳劈手夺过。
“轻一些别这么粗鲁啊!”云镜南眼巴巴地看着水裳三下两下扯开信封心疼得不行好象是看着心爱的女人遭受蹂躏。
“人家忆灵还没答应原谅你呢!信都没看就开心成这样!”水裳从信封里取出信来目光却鄙夷地盯着云镜南大眼睛中分明写着一个“贱”字。
“我对不起阿灵她怎么对我都不过份的。能写信给我我就很满足了。”
云镜南遥望蓝河方向的天空巴不得把自己的深情目光用一条抛物线投在蓝河要塞。
水裳听了这话要撕信的手猛然停住将未展开的信又塞回信封中抬头对云镜南愧疚地道:“对不起阿南。我我太不注意你的感受了。你是个好人!”
德德在一旁奇道:“水裳沙子迷眼了吗?”
“嗯!”水裳背过身去。
云镜南小心翼翼地将信取了出来他本不想这么快看信可信封已被拆开他心里升腾着一览忆灵手迹的冲动。
“阿南:我恨你!那道咬痕让我很生气在你离开后的第三天我扎了个小草人想把你的名字贴在上面用针扎用棒槌打……可是那张写着你名字的纸我始终贴不上去……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这当然会让我很没面子但是我不管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四十天之内到蓝河来见我。否则你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我!阿灵。”
云镜南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的小花如酵的面团般越绽越大心跳声如行军的鼓点盆盆作响。他终于将信叠好放进信封将旁边的花瓣拨上将香盒重新合上。
“今天是我云镜南的好日子我要让大家都一起开心!水裳德德我要摆上三百桌宴席!”云镜南幸福地闭上眼睛仰头对着蓝天双臂张开。
“好!包在我和德德身上!”水裳也为他由衷地高兴。
阿南要塞当晚变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要塞里的部民们用酒向阿南大人庆祝用歌表达他们的感激用舞来散酒精带来的精力。路过要塞的商旅随时可以加入这欢乐的盛典虽然他们不知道这群疯子在庆祝些什么但只要说一句“祝阿南好运”就可以得到免费的酒食和一夜**。
“水裳我明天一早就要出了!”云镜南带着几分酒意兴奋地道。
“祝你成功!”水裳在此时想到了所有爱情童话的共同结束语――“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当然“王子”要改成“浪子”或“登徒子”。
“让我们一起举杯吧!”德德举起手中的一桶奶酒。
“来干!”云镜南也抱起一桶。
“不醉不归!”水裳亦道。
正在此时一个小东西飘忽飘忽地掉进云镜南的酒桶里。
那是一片白色的鸟毛。
从草原的风俗上讲在干杯时酒里掉进鸟粪是非常不吉利的事但掉进一片鸟毛又作何解释云镜南怔住了。
“这是鸽毛!”云镜南心中一凛一只鸽子已扑腾着翅膀落在他的酒桶上。
那鸽子足上缚着一个漆成红色的小竹筒。
“阿宁的信!”云镜南忙解下竹筒取下展开信条。
“明恒逼宫公主被我截下已派人秘密押送欲从南袖出境。形势复杂夜长梦多接素筝出境。”信条上的字一个个敲打在云镜南心头王城的血腥气通过一片纸传到要塞。
水裳等人也都看到了铁西宁的飞鸽传书。
原准备为云镜南祝福的酒杯酒桶凝在手中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四十天可以比较宽裕地从要塞赶到蓝河。可是如果去一趟南袖就根本不可能来得及折回蓝河除非这一路有类似王朝与兰顿的官方驿站。
“酒桶很重的”云镜南强笑着打破僵局笑容中带着苦涩“让我们先干了它!”
他仰起头将一小桶马奶酒一饮而尽。
“阿南……”水裳手中的酒杯缓缓放下。
云镜南将酒桶放回桌上安慰式地搂一搂水裳道:“老天一直很眷顾我南袖我要去蓝河我一样要去!”
这一晚的酒特别醉人。
***林跃已经开始行动他的军队按计划分别屯驻在固邦和布鲁克两座要塞外。
兰顿军选择的时机很准确。
古思已经进行誓师大会数万人一齐宣誓勤王这是布鲁克城防力最弱的时候。如果古思回援布鲁克那将大大动摇军心。
林跃策马立于布鲁克城前真正体会到当年犁师红雪远征王朝的冲动。
作为兰顿军人谁也不会忘了二十年前的耻辱。固邦和布鲁克就是记载那次耻辱的烙印深深地烙进每个兰顿军人的骨肉之中。
提雄师收河山林跃的血沸腾了。
他的身后十余万兰顿军正在忙着安营扎寨。
“大人如果固邦城的王朝军驰援该怎么办?现在杨不凡被押回王城我们和郑福并没有协议。”林跃身边的副将道。
“我倒希望是那样!”林跃笑道“偌大一个王朝能撑起台面的不过一个古思而已。如果固邦城敢派援兵我们的北面军团会毫不留情地踏平固邦。”
“我军什么时候进攻?”另一个副将问道。
“如果固邦城没有动静我们将在六个时辰之内决定进攻或撤退。”林跃道。
两个副将不作声了他们只知执行林跃的命令。十余万兵云城军队出击是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主将林跃的心里一定承担着比手下众将更大的压力。
林跃心中正是在等等一个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当他的大军扎营完毕这个结果就会出现了。
“嘿吼嘿吼!”兰顿军营的中军大旗旗杆竖了起来百余个兰顿健儿合力扯起杆子将绘着三头狮神的军旗升上杆顶。
军旗在杆顶猎猎作响万军齐呼“万岁”而作为统帅的林跃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他的目光透过长筒望远镜牢牢盯住布鲁克城墙。
“你在吗?”林跃在马上喃喃自语。
他在等古思不是等古思出现而是等古思“不出现”。
林跃的领导风格与红雪截然不同他讲究沉稳精细。同时他也知道古思也是这样一个人。作为同一类型的儒将如果二人易地而处他林跃会在大战将至之时亲自上城巡视。
据情报分析古思应该在前往王城的路上说不定正和明恒的手下对垒。
可是林跃总有一种预感:古思一生用兵谨慎他不一定会离开布鲁克。
这个战神是真正的王朝东线壁垒。在王城大乱之时战神古思无法分身。
忠于明镇皇还是忠于王朝这个国家?丢弃布鲁克还是保住明镇政权?两者只能择一。
布鲁克城头旌旗幌动守军开始密集起来。
林跃在镜筒中看见了一副黄金灿灿的的战甲――黄金龙骑将战甲。
东线只有一个黄金龙骑将。
兰顿军最终没有动手在三天后的一个黑夜里林跃率领大军整齐有序地撤退了。
***
那套出现在布鲁克城头的黄金战甲象一个水桶在管丰身上穿了三天里面尽是管丰的冷汗。
“古思大人成功了!”管丰看着空荡荡的兰顿军营松了一口气。
古思在临行前交待他:“如果林跃动进攻你马上率领军队退往威烈城和叶扬死守!”
幸运的是管丰不用丢下布鲁克城。
红袍黑甲的古思神色镇重地坐在一匹白马上他正带着一万人前往王城。万人军队排成长长队列除了马蹄声和甲片碰撞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是一支奇怪的军队引起沿途百姓的夹道关注。
以往飘扬在王朝军队中的五龙旗不见了踪影旗杆上束着黑布。上至将领下至士兵都摘去头盔用三尺黑纱取而代之。队伍中没有鼓点没有嘈杂格外安静。
有人说那是古思军在为蒙难的王朝默哀。
古思这个万人队的另一个特色是所有的人都抬着头目光如同新生的婴儿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珍惜着这个美丽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他们已在其中生活了数十年但当死亡临近的时候谁都会更加珍惜生命。
黑色的大旗上有血红的四个字“古思勤王”。
明恒没有料到古思敢出布鲁克他手下负责牵制古思的将领们更没有料到。
万人队从虞州城城墙附近绕过。
虞州将军正在城楼之上。
“将军古思来了!”城头守军匆匆忙忙地报告。
“啪”报告的战士脸上立现五条指印。
“混蛋谁说古思来了?那是绕城而走是慑于我虞州将军的威名不战而走!”虞州将军怒道。
“是是不战而走!”那战士只好吞下委屈。
“妈的我前面这些守将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把古思放到这儿来!”虞州将军骂骂咧咧地道“老子才没那么笨呢!你们知道古思不好惹我也不去逞这个能!”
挟带着“古思突破防线”十万火急军情的快骑纷纷从近路过古思的勤王队伍向王城冲去。
“古思来啦!古思来啦!”快骑一面向王城奔驰一面出声示警。
“古思到了哪儿了?”这句话明系将领每天都要问几次。
“听说过了两道防区昨儿又过了虞州城!”
“那不是快到这儿了吗?”
“是啊!”
“不和你聊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
恐惧笼罩了布鲁克到王城沿途八城三十郡古思勤王的消息慢慢变成:“听说古思只有三万人!他怎么能连过数城?”
“看着东线军团的有几十万人呢古思再神也得有十万人才冲得过来吧?”
“快走吧听说古思屠城了!那种惨状啊……唉别提多惨了!”
……
负责牵制古思明系将领们既不敢硬拼又不敢失职只好跟着古思的万人队的度作出“且战且退”的姿态。他们成为古思的先锋队为了推脱不战而走的罪责他们争先恐后地向下一道防线渲染战神的风采和威势。
所以直到古思前进至王城东郊五十里时才第一次遭到了阻拦。
东郊五十里是铁西宁的临时大营是他集结各地明系军队的地方。在古思前面且战且走的明系军队退到这里再无可退硬着头皮扎下营来。
“前天还报说刚过虞州怎么今天就到了?”当铁西宁忙不迭地披上便装赶到阵前时无奈地摇了摇头“阿思我是不会主动进攻你的。”
如果明恒在场肯定会气得当场喷血。
王城东郊的广阔盆地里两军对垒。
古思用一万人摆出冲锋阵形。
铁西宁身边的三十万王朝军摆出防守阵势。虽然他们占尽了优势却各怀异心没有一个人愿意当其冲去试古思的战刀。
古思的万人队每个人都曾参加过对抗红雪之战更有近半数是当年犁师围攻固邦的百战余生胸膛上刻着虎贲纹形的虎将级骑将更比比皆是。他们的目光只盯着一处。
那就是古思所站的位置一个高坡敌人弓箭最容易瞄准的目标。
现在一匹马缓缓地向那高坡靠近。
铁西宁越接近古思就越为这只军队所震撼。刚才在自己营中望来他也感觉到这支军队所散出的杀气。而现在从近处看这只军队才现这股杀气的来源。
此时数量已不是胜负的绝对。古军军所散出的强大压力将对阵的每个军士压得喘不过气来。
杀气源自于每一个战士每个战士都严守自己在阵形中的位置所以高举的长枪比对面的队伍整齐了一点点战士的身影稳了一点点与对面的队伍相比更是显得无比安静。又或许是每个战士眼中的眼神。正是这些细微的区别透射出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如钢如铁。
铁西宁没有感到害怕相反有些自豪:“这才是我铁西宁的兄弟我身后这些饭桶怎么能比?”
“阿宁!”古思的眼神在看清铁西宁的脸后才略显祥和。
“阿思你回天无力了放弃吧!”铁西宁道。
“陛下还活着吗?”古思问道。
“在宫里身边有两千多人。”铁西宁道。
“你不要挡着我我要见陛下。”古思道。
“可以我可以把手下都撤开。可是这三十万人中有二十三万不会听我的命令。”铁西宁道。
古思沉默了用一万人冲入二十多万人的重围即使是将他们全杀尽后面还有王城高耸的城墙。
“我们一起杀进去!”古思道。
“阿思你还不明白吗?”铁西宁将马又向古思靠了靠“明恒的计划我早就知道。你为什么要护着那个昏君?别忘了那个昏君还杀了阿南的父母。
这样的人如何能领导这个国家?古思和我一起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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